Chapter20

  “清兒。”那是他第一次那樣喚她,在那樣的情景裏,微啞的嗓音帶著些許情 欲。“你知道自己這是在做什麽嗎?”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你要我好不好?好不好?”手被他禁錮住了,李沐清的言語裏盡是急切。“太難過了,我受不了了,所以求你,求你讓我走出去好不好?不然的話我真的會完蛋的。”


  她的眸子裏一片混沌,看得寧延風也微微亂了心神。


  “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不是什麽純良的人,一點也不介意趁人之危!”


  “嗚。”李沐清再次吻向他,用行動來回應。


  “嗯!從現在開始,你再沒有任何後退的機會。”


  將人推到在床上,寧延風動作迅速的反客為主。


  關於那天晚上的事情其實後來李沐清曾咬牙切齒的指控說他是蓄謀已久,可是蓄謀又怎麽樣呢!用他的方式將身下的人兒帶入到自己所製造的漩渦裏,然後她隨著他的呼吸嬌 喘,顫 抖,媚 眼如絲。


  那晚夜涼如水,被風微揚起窗簾一角的房間裏卻因為一對癡 纏的人兒而不斷的升溫,眼神死鎖他泛著霧氣的雙眸,他雙手扣上她的十指。突然就想起了他們初見的那個下午,李家大宅的客廳裏,她垂著頭,敷衍的朝自己笑,臉上無半點生氣。可是那雙眼睛啊!那是他見過最清透,最幹淨的一雙眼睛。


  然後無意間了解到了她的曾經滄海難為水,她的酣暢大醉,她的求而不得。不經意窺探到了她在酒吧的那場驚豔綻放,極致妖 嬈,可一執拗起來就又變回了那個單純的小女孩。


  從好奇,到關注,他精心編織一張網,步步為營,猜中了開場卻不料結局來得那樣快,那樣猝不及防。雖然方向稍有偏差,雖然有一些些的狼狽,但是也不要緊的吧!棋盤到底還是掌握在他的手裏。才發現再多的算計,都不過是因為打見她的第一眼時,他便已經決定要聽從自己的心。


  夜到底是過去了,宿醉的不適感很強烈,也很熟悉。李沐清眯著眼翻了個身,伸手去摟被子,嗯!觸感似乎有點不對,嘟著嘴咕噥了兩句,她的頭在“被子”上蹭了蹭,再蹭了蹭,還是繼續睡。


  被她整個熊抱住了的寧延風其實早就已經醒了,卻也任由著她又抓又撓的,直到嘴角還淌著些許口水的人終於意識到有些不對勁而睜開了眼睛。


  “啊!”尖叫,這可是她的風格,一個靈活的翻身躲開她踹過來的腿,寧延風微微皺起了眉。下一秒,又在她因動作幅度過大而牽起了某處的疼痛感,整個臉都皺成包子時舒展了開來。


  “你你你……怎麽會這樣!!!!!”李沐清指著他的手都在顫抖,忽然全身上下都起了薄薄的一層雞皮疙瘩,這才意識到自己大半個身子都是裸露在空氣裏的,立馬扯了被子來裹住。


  等到她抓著自己的頭發,一點一點回想起頭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整個臉刷的就白得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了。


  “我喝醉了啊!”她垂著頭,空洞洞的眼神落在綢質被套上。


  “你怎麽能當真呢?你怎麽可以……”


  說著,眼淚啪嗒啪嗒的就打落了下來,寧延風原本帶著關切的眼裏陰霾席卷,瞬間就蒙上了一層寒冰。


  “你再說一遍。”


  一字一句的吐出來,他咬得牙齒都生生的發疼。


  李沐清卻不願意再答話了,眼睛始終盯著某個點,順著她的視線,咖啡色床單上小小的一塊印漬,顏色比周圍的要深一點。


  從所有的一切發生,到看著她在自己的臂彎裏熟睡,寧延風的心裏曾有過矛盾,有過糾結,甚至有過一絲絲的欣喜。可那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都轉化成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


  她說她喝醉了,她說不能當真,嗬!怎麽這房間裏的空氣突然都變得這樣讓人難以忍受!!!!!!

  砰地一聲,門被重重的甩上,李沐清才終於抬起了頭。環視了一下四周,這是她的房間啊!準確的說是他的屋子裏她的房間,可是他們怎麽會變成這樣的關係,看吧!她又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團糟了。


  強忍著兩腿間的不適,她找好衣物去浴室洗漱,由於一直都低著頭,她甚至沒看見他有沒有在客廳。水可真熱啊!燙得皮膚都微微發疼,蒸騰的霧氣被小小的玻璃隔間鎖住,撐得人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沿著牆壁緩緩蹲下,那冰冷的觸感與水的溫度正好形成強烈的反差,李沐清隻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重。那種臨近死亡的感覺似乎有著一種致命的誘惑,慢慢的,她覺得眼皮沉沉的,就在那睫毛接觸到下眼皮的前一秒,啪的一聲,冷而新鮮的空氣湧了進來。


  扯過架子上的毛巾一把將人給裹住抱起,寧延風麵沉如水,眸子裏的顏色也是深了又深。李沐清卻是不領情的,蜷縮在沙發的一角,她昂著頭,臉上盡是說不清的倔強。


  “你別以為我們發生了關係就能代表什麽,寧延風,你沒有資格管我。”


  明明想憋死自己的是她啊!寧延風卻覺得自己的肺開始疼了,涼涼的瞥了她一眼,他轉身離開。


  “ pangchi!”痛感襲上腰部,然後是玻璃砸碎在地的聲音。


  寧延風回頭,就見她手裏又拿了個玻璃杯準備砸過來。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她咬著嘴唇,眼裏有淚滾落。寧延風卻突然笑了。


  “是嗎?那我還真不介意你多恨我一點。”


  不介意她多恨他一點,直到那一摞厚厚的資料扔在了自己的麵前,李沐清才終於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


  “這是什麽……”撚起一張簽有童予涵大名的紙張,她說話的聲音有些抖。寧延風看在眼裏,嘴角的冷意更深。


  “所有人都知道童予涵是在大學畢業兩年後回來接管了童氏,卻很少有人知道那其中真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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