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翻盤

  “我問你們,我在什麽地方打的張浩楠?”南宮月見沒有理他,而是轉過頭對著那兩證人問道。


  “在學校北邊的街道處,那裏正好有一段道路很偏僻,我親眼看到你打人,你別想狡辯。”另一個狗腿子開口說道。


  “哦?我在那兒打的人啊?!那就太有意思了?”南宮月見雙眼陰冷盯著兩個混混看,然後一步步來到他們的麵前。


  “難道你們不知道張浩楠的家是往南走嗎?那條你們口中的路可是我回家的必經之路,和張浩楠的家是相反方向?回家回去相反的方向?你們是腦殘找不到回家的路?還是你們對我別有用心……”南宮月見沒有繼續說下去,看著他們眼神微變。


  “我…我……哦對了,我說錯了,之前是你約張浩楠在哪兒等你。”看到周圍人都盯著自己,那個孩子居然能急中生智的說出點東西來。


  “這樣啊?那我就更好奇了,我一個柔弱的女孩子,怎麽能在你們兩個人的拉扯下穩坐在張浩楠身上打人了,對了,加上張浩楠的話,你們可是有3個人啊,我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怎麽可能打的過你們三個男生,還是說當時你們就是三個人再欺淩我一個柔弱少女?你們的這口大黑鍋我可背不起!”看著南宮月見那閃著寒光的眼神,兩個小跟班不自覺心虛的縮了縮脖子,看他倆畏畏縮縮的表現,大家也都知道誰說的真話了,不過知道歸知道,這是一開始大家都心裏清楚,就看誰說的過誰了。看著對方吱吱唔唔的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南宮月見決定快點定輸贏。


  “不過,還有一件事我一直非常好奇,班裏…不對,是整個學校所有同學都知道張浩楠可是個‘富’二代,仗著自己老爸有錢,所以他收那些社會上的混混當小弟,該不會就是你們吧。那我更好奇了,一個來自社會上的混混居然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到我們的校長辦公室來做證人,你來證明什麽,證明張浩楠結交社會上的混混來危害同學?”南宮月見越說越嚴厲,還真有幾分警察拷問嫌疑人的氣勢了。很顯然這兩個人表現出來的氣質就不像個學生,穿的亂七八糟,還帶著耳釘,頭發也非主流,怎麽看都不像個學生。


  “瞧瞧你們一個個的模樣,小小年紀不學好,還染了一頭綠毛,你們是想讓你媽綠你爸呢?還是你爸綠你媽?還是將來自己被綠啊?還非主流還殺馬特?打扮的跟個妖怪似的!簡直就是垃圾中的渣子,渣子中的敗類,敗類中的人渣,人渣中的的殘渣,人家豬還能賣肉呢!你們能幹啥?也就能禍害別人。”南宮月見看著兩個混混直接罵道,陳嘉鳴看著南宮月見強忍著嘴邊的笑意,他算是見識了這丫頭罵人的本事了。


  張誌軍原本認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南宮月見完全翻不起任何浪花,所以沒在意這些細節,所謂的證人隻是讓開除南宮月見時更加名正言順,南宮月見怎麽看不重要,隻要對全校師生有個交代就行了,把罪行定下來,誰會管證人是不是學生混混的。


  但現在不行,胖子校長還期待著那筆捐款了,那可不是張誌軍給的幾萬塊‘錢’,自己最少都能撈二三十萬啊,這可是自己一二十年的工資,不管怎麽樣也不能讓陳嘉鳴看不過去,隻能‘公正’裁定了。


  “咳咳,不好意思,南宮同學,一開始我們學校沒有嚴格審查,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真是不好意思,我會親自追查,給你個交代的,你先回去上課吧。”劉校長感覺有陳嘉鳴在這裏似乎已經沒有機會追究她的責任了,現在更是出現混混隨意出現學校欺負學生的醜聞,不管怎麽樣也不能讓這個油嘴滑舌的小丫頭繼續說下去,不然誰知道她會把自己學校說成什麽樣子,到時候幾十萬捐款就這麽沒了,自己找誰哭去。


  “那我沒有違反校紀校規?”南宮月見可不能就這麽走了,劉校長沒個明確對付,那麽自己就還有危險,怎麽能就這麽被打發走。


  “沒有沒有,你是個好同學,快點回去上課吧,別耽誤複習了。”劉校長開口說道。


  “那張浩楠的事情?”這才是重點,不把張家對學校的壓力解決,那這事還真沒完。


  “這件事和你沒關係,是校外的混混對我校學生進行騷擾,我會嚴加查辦,以後保證此類事件不再發生。”這次劉校長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張誌軍一眼,又看了看穩坐泰山的陳嘉鳴,心裏稍微取舍了下,咬咬牙肯定道。


  張誌軍氣的兩眼發黑,差點暈掉,自己兒子就這麽白打了?可看到劉校長為了那筆捐款一臉決絕的樣子,就知道這次是真沒希望了,但自己兒子不能白被打,學校走不通,能走得通的路多了,有錢害怕弄不翻一個窮老百姓?

  當然南宮月見知道他的想法後絕對嗤之以鼻,她弄死他們一家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怎麽可能會怕他那些小把戲呢!


  南宮月見笑了,這次真的開心的笑了,她知道這次她贏了,走大運的贏了,不過這一切最大的功勞不是自己,而是坐在那幾乎一個字沒說的陳嘉鳴。


  在劉校長想迅速息事寧人的心態下,一件校園暴力事件就這麽不了了之,也讓南宮月見安安穩穩的度過了這一劫,同時還把前世就是死仇的張家給氣的不輕,這讓南宮月見心裏非常暢快。


  這件事情在學校方麵就這麽完結了,雖然還不知道張家還會用什麽手段對付自己,不過那也要過幾天的事情了。


  “陳先生,這次謝謝你能為我當見證員,沒有您在這兒,我都不知道會麵臨什麽待遇,非常感謝您。”南宮月見對陳嘉鳴鞠了個45度的躬。


  “陳先生,你也知道您是我們這裏唯一的一位見證人,我害怕有人過後不認賬,所以我想能不能得到你的聯係方式或者名片,以備萬一。”南宮月見看到陳嘉鳴眼中的笑意,南宮月見知道對方對自己的表現還算滿意,於是膽子大了起來繼續說道,雖然她有陳嘉鳴的號碼,但是如果貿然打給他又解釋不清的話可是會很麻煩的,而要張名片就可以解決這些問題了。


  南宮月見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陳嘉鳴,她當然不是在乎學校事後會不會再來舊事重提找她麻煩,大不了轉校就是了,自己對這個母校隻是一些記憶罷了,完全沒有什麽感情。而且南宮月見真正的目的就是接近陳嘉鳴。


  陳嘉鳴盯著南宮月見的眼睛,似乎想將她的心底看個透徹,從她的眼神中,陳嘉鳴讀出了她想要結交自己,想得到自己的幫助,但卻不是劉校長這種巴結,更像是一種平等的互助一樣。


  陳嘉鳴對南宮月見的想法有些奇怪,不明白這個少女哪來的信心,居然有這個勇氣主動問自己要名片,要知道像是劉校長這種在本地也算有點身份的人都沒資格拿自己名片,沒想到這小丫頭居然這麽大膽。


  從來就沒有個人敢如此直接的向自己要名片,偏偏這個有趣的小丫頭就做了別人不敢做的事,難道看到自己暗中幫她就得寸進尺?


  可仔細看看南宮月見的表情,也不像那麽不知趣的人,不過這小丫頭抬出的理由倒是光明正大,還裝著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模樣,好像真怕對方事後又找她麻煩一樣。可自己沒在她眼裏看到絲毫的擔憂,一副胸有成竹的眼神絕對不像是怕劉校長他們再找事的樣子。


  想了想陳嘉鳴雖然很容易就能拒絕,隻要自己開口說這事劉校長不會再找你麻煩,一旦劉校長點了頭,那就絕不能反悔了,一個小人物絕對不敢對自己毀約,陳嘉鳴有這個信心。


  最後陳嘉鳴還是沒有拒絕,從衣服裏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南宮月見,也許以後他們不會再有任何交集,看這小丫頭敢對著勢力權力都遠強於自己的人絲毫不低頭的勇氣,麵對權貴絲毫不做作不巴結,敢站直腰說話的膽色,勉強有這個獲得自己名片的資格。


  南宮月見如願得到陳嘉鳴的名片,心中興奮不已,這不單單是一張名片,更是一種認可。雖然心裏高興的很,不過臉上卻沒露出來,畢竟社會上混了這麽久的人了,這點心機還是有的。


  “謝謝,今天打擾您辦事,我就不在這逗留了,各位再見。”南宮月見慎重的將名片收入口袋中,看的旁邊張誌軍一夥兒眼饞不已,自己都沒機會得到陳嘉鳴的名片,居然被一個窮丫頭給得到了,真.操.蛋。


  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自然不用在留下來看那三個胖子的臉色,直接準備開門走人。


  “陳先生,歡迎你來南洲市遊玩和投資,說不定我們以後有合作的機會哦。”不過剛打開門南宮月見又想起了什麽,回過頭對陳嘉鳴甜甜的笑著說道。


  南宮月見突然說出這番話將房間裏的人雷得不輕,一個開小飯店連生計都是問題的窮家庭,居然還想跟陳嘉鳴這位大富豪合作,腦子搭錯筋了吧,想抱大腿就直說,還合作?你能拿出什麽來合作,扯淡嘛不是。


  陳嘉鳴也覺得可笑,但看到南宮月見那雙自信非凡的眼神卻怎麽也笑不出來,他甚至隱隱有種感覺他們還會見麵,而且時間不會太久。搖搖頭,將這可笑的想法拋出腦後,陳嘉鳴開始和胖子劉校長談起了捐款建校的事項,不過有南宮月見的事情在前,讓他談的興致低了很多了,隨便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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