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姐弟重逢
見葭月過來,趙寶川和汪源立馬拋棄圍著他們的散修,跟左右護法一樣,一邊一個的站到葭月身後,雄赳赳氣昂昂的跟著往前走。眾人見了,忙讓出一條路來讓他們過去。
“阿姐!”葭平站在人群後麵朝葭月招手。
葭月先還以為是葭時,扭頭一看, 就見著葭時邊上站著一個跟自己更像的年青人,正朝自己招手呢。“阿平!”她忍不住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快步走了過去。
“我就知道阿姐一眼就能認出我。”葭平說完,還挑釁的看了葭時一眼。
葭時無奈的眨眨眼,表示自己很無辜。這小子才見著自己後,一直問東問西, 先還非得讓他喊他舅舅。他好一通解釋,他這才勉強信了。
葭月想像小時候一樣摸摸葭平的頭, 手伸出去才發現夠不著, 隻好帶著些感歎的道:“一晃眼,阿平都長這麽大了。”
葭平有些嫌棄的道:“你也就比我大兩歲而已,可你這語氣,都快趕上娘了。”
念在久別重逢的份上,葭月沒跟他計較,“爹娘可都好?”
“好著了,有我在,誰還敢欺負他們不成。”葭平得意的道。
“這就好。說來慚愧,我原是想著結丹後就回瀛洲看看爹娘,誰知道卻一拖再拖,實在是不孝的很。”葭月有些內疚的道。
”阿姐,這可不像你。我們修道之人,實在不必如此。隻要還活著,總有重逢的時候。再說爹也說了,等他結丹了,他就帶著娘來蒼梧看你,你實在無需急著趕去瀛洲, 爹娘都有我照看著了。“葭平忙安慰她道。
“阿平如今都會安慰人了,可見是長進了。”葭月驕傲的道。
“那是,阿姐,你得盡快適應,我如今可不再是吳下阿蒙。”葭平昂起了下巴。
“對了,這是葭時,這是趙寶川和汪源,都是阿姐的同門。”葭月指著趙寶川三個道。
“老大,你總算是給葭兄弟介紹我們了,我都以為你把我們忘了。葭兄弟,我們早知道你會來,昨個還特意買了一壇好酒,正好老大初戰告捷,咱們去那邊邊喝邊聊吧。”趙寶川指著旁邊的一塊草地道。
葭平原就沒什麽架子,對方又是自家姐姐的同門,所以並不因自身修為高而以前輩自矜,反而很快就跟趙寶川和汪源打成了一片,從他們兩個的嘴裏了解了不少葭月的事。
葭時猶豫了下,這才跟葭月說道:“阿兄真是那位老島主的弟子?”
葭月卻搖頭道:“我們不一樣的,我們如今雖都是宗門弟子,也享受宗門庇佑。但在此之前,我們是散修,就跟無根之萍一樣需要依附其它宗族生活。”
葭時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有些理解葭月為何願意拉趙寶川和汪源一把,許是他們以前也這樣期望別人能拉他們一把。
這邊,趙寶川和汪源喝了葭平拿出來的酒後,沒喝兩杯就醉了,不一會子就鼾聲大作。葭平朝這邊坐過來一些,這才指著葭時道:“阿姐,他真不是你兒子?我才看到他還以為我當舅舅呢,白高興了一場。”
“當然不是。這回你總算也有個弟弟了,可惜啊,你已經過了天天揍弟弟的年歲。”葭月揶揄他道。
葭時:“.……”他該慶幸嗎?
葭平怕葭月說起他小時候的糗事,忙誇她道:“才我聽寶川說,那個張易之很是厲害,被稱為鬼劍宗元嬰之下第一人。阿姐,你真厲害,竟然一招就打敗了他。”
葭月果然高興的彎了彎嘴角,不過嘴上還是道:“也是他托大,那一劍我也算是用了全力。真打起來,結果不知會如何。”
葭平略帶著些驚訝的問:“阿姐,你如今都不愛吹牛了?”
葭月瞪了他一眼,這就要去揪他耳朵,想到他如今大了,這才收回手道:“我什麽時候愛吹牛了,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
葭平忙點頭:“是是是,你說的都是實話。不過我可跟你說,你剛才擔憂是對的。我才在底下聽著,有不少人說你勝之武,嚷嚷著明日要向你挑戰呢。”
“你放心好了,我心裏有數。且我還有後招,隻是還未使出過而已。”葭月點點頭道。
自突破明光劍譜第四層後,她就可以使出下一招:“耀斑”。隻她還沒試過,所以不知效果如何。不過既然是突破第四層才能使出,她想著該是比“光爆”的殺傷力更大才是。何況,她還有寶樹。
不過,真說起來,除了劍術拿得出手,她在術法上的表現實在是差強人意。這也不能怪她,伏春山經是她的本命功法,可是金丹以前對應的法術都是些低階的木係術法,沒有什麽太大的殺傷力,她自然對明光劍譜更青睞有加。不過,明光劍每一招所耗甚大,並不能在短時間內反複使用,且她如今也隻會三招。於鬥法上,並不十分有利。好在基礎劍法十八式她十分精通,借著含光劍,也能與人多周旋周旋。她思量著,等她閑了,也該學學他師傅給她的那本三秋枯榮術了。她又不是劍修,隻修劍術自然不可能。
見她低頭想事情,葭平就找葭時說起了話。
…
這邊,槐序正坐在棵樹下打盹。因著明還要上論道台,所以他也就沒離開。忽然,麵前的陽光被人擋住了,他微微睜開眼,就見著個打扮利落的紅衣女子站在麵前。他有些疑惑的看向大貓,大貓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他坐直身子後,這才出聲問道:“道友可有什麽事?”
“無事,我就是對你臉上這麵具有些好奇。你睡你的,我看我的。”少女伸出一隻手搖了搖,雙丫鬢上的綠綢帶隨著她低頭跑到了前麵。
槐序聽了,幹脆的閉上了眼。
見他又睡了,少女卻是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哎,你還真睡呀?”
槐序再次睜開眼,這次他沒有說什麽,而是直接起身走了。
“你這人怎麽這般無禮,我還在這了,你就這般走了。”少女跺著腳道。
槐序權當沒聽見,大步離開了。
少女正準備追上去,忽的被人叫住。
“英姑,主子請你過去!”一個黑衣男子忽的跪了下來。
少女朝槐序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回過頭道:“知道了,我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