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喜歡試試
可在其他人看來不這樣了,秦特助臉好黑,比平時一張沒有表情的臉黑多了,黑沉黑沉的,走向溫笑。
“豪格”知情的員工都知道,這是溫助理的男朋友吃醋了啊。
溫助理在一群年紀相仿身材長相都出色的男明星堆裏,難怪秦特助會吃醋。
吃醋正常,男人吃醋再正常不過了。
可秦特助這是什麽神仙男友,就算臉黑得像個鍋底過去找女朋友理論,那也是文質彬彬得彎腰低頭問女朋友:“溫小姐,是否能夠移駕?”
嗚嗚嗚,這是什麽神仙男友。
就算你在跟一群男人打打鬧鬧,我也隻能委委屈屈得過來問你可不可以離開。
這脾氣也太好了。
“豪格”的員工頃刻見便洗涮了秦特助平時鐵麵無私的形象,特別是張欣,她還記得第一次秦特助對她說的冷酷無情的一句:“我們老板隻見溫笑小姐,閑雜人等請立刻離開。”
現在是鬧那樣?
為什麽同樣都是人,她溫笑就能得到秦特助猶如春風細雨般的嗬護。
而她張欣,卻隻能被趕走?
張欣來逛片場逛得勤快,基本每天都來,心裏暗想要是那位大神發現她這般花容月貌能夠帶她進軍娛樂圈。
那就大發了。
所以她時不時來逛一下。
平時在公司就被溫笑跟秦特助的緋聞傳得神乎其煩,出來片場還看到這兩個變相秀恩愛。
張欣的心裏不平衡極了。
怎麽什麽事情到了溫笑手裏就能順風順水?
而她還守著實習生的工資過著刻苦的日子。
“喲,有些人有了男朋友也不知道收斂,整天就知道勾三搭四。”尖酸刻薄的聲音在片場很是亮耳。
戴璐一度以為是誰在對台詞,但是身邊的經紀人提醒她那是豪格內部職員的鬥戰,她頓時就沒興趣去了解了。
溫笑走路的腳步一頓,笑吟吟得問道:“你說誰勾三搭四?”
張欣心裏壓著火,見溫笑這幾天的挑釁今天終於回應她了,擺手便說道:“誰水性楊花誰心裏清楚還用得著別人說。”
剛剛圍在一起的男明星們都深怕附近有狗仔拍到這些爭議,給自己惹來緋聞,都三三兩兩散去。
隻有封遲,不遠不近得看著。
溫笑依舊笑得溫和,不知為何,封遲總能看到這張笑臉後麵並沒有那麽簡單:“水性楊花?還有詞嗎?”
張欣還想繼續罵溫笑,但是不知為何秦特助很有深意得看了她一眼,說道:“張欣小姐,現在是上班時間,你不在辦公室跑來片場幹什麽?工作太少了嗎?”
少個屁,那個更年期老巫婆組長整天巴不得把她劈開用,天天都有事情做,一件沒做完就吩咐下一件,她永遠做不完。
張欣不服輸,看向秦特助,問道:“秦特助,她這樣的女人你也喜歡她?沒看到她都沒你戴綠帽子了嗎?”
溫笑好整以暇得看她表演,這女人是真的替秦特助打抱不平,一張臉都紅著跟秦特助爭辯。
秦特助的頭頂好像響了個雷。
我滴個乖乖。
這女的什麽意思?
什麽叫給我戴綠帽子?
溫小姐又不是我的……
等等,事情好像不對勁,更不對勁的是氣場,周圍瞬間冷了好幾個度,秦特助為溫笑打傘的手一個哆嗦。
張欣臉上的猙獰瞬間就褪去,換上了一副含羞帶怯的表情,還順手勾了勾自己耳邊的頭發,把優美的肩勁線露出來。
戴璐的經紀人一直密切關注著這邊的動向,此刻也不得不用手支了支看視頻的戴璐:“璐璐,快看,那邊。”
戴璐在看直播,此刻很不耐煩得說道:“看什麽?一群三八鬥嘴有什麽好看的?”
說完抬頭便看到一副盛景。
編劇略微背著江越的方向,在認真看著前方,而她的正前方是秒變臉後的張欣,身邊的秦特助已經不知什麽時候退到幾步遠的距離。
而江越身高腿長,到了溫笑的背後沒等人反應過來,便一把抱住溫笑纖細的腰,一手環住溫笑的肩膀,把整個人摟進懷裏,笑中帶怒得問答:“你剛剛罵我女朋友什麽?嗯?”
WTF。
誰?
你女朋友?
你女朋友的男朋友不是秦特助.……
戴璐的腦子在各種場合都轉得飛快,所以,江總才是編劇老師的男朋友?
她之前甚至還當著人家女朋友的麵去企圖勾引江越。
想起來真的是……
而被突然抱住的溫笑心裏也是:“WTF?”
丫的說好不公開,而且,老娘什麽時候答應做你女朋友了?
但此時溫笑一點都不敢掙脫這個擁抱,因為她感覺到,江越可能生氣了,她整個後背的氣息沉得可怕。
雖然這一天遲早要來,但是來得也太快了。
圍觀的“豪格”職工呆若木雞。
這是怎麽回事?
張欣已經呆成一隻整體雞,她完全沒想到溫笑的男朋友不是秦特助,而是江boss。
這真踏馬給不給人活路!
張小姐嚇得腿軟,完全沒了剛剛趾高氣昂挑事的模樣:“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您是……”
江越沒那麽多時間跟她廢話,點了點站在幾米遠的秦特助,說道:“這個人,解雇了。”
秦特助點頭:“是。”
老板沒有注意到他,噢耶,老板竟然沒有注意到他跟溫小姐的緋聞耶。
噢耶噢耶,還有誰能跟他一樣幸運。
江越環擁著溫笑的腰,往車邊走,把人塞進副駕駛就往駕駛室走,上車一句話都不說,直接開著走。
車速極快。
溫笑飆過車,卻大多數都是心情極度壓抑得不到釋放的時候去飆的。
這種開快車為了釋放心中不爽的感覺她太熟悉了。
“其……其實我可以解釋一下。”溫笑開口的聲音並沒有那麽平穩,甚至有些口吃,太緊張了。
江boss的低氣壓。
很是嚇人。
江越不鳥她,放任她一個人在副駕駛劈裏啪啦得說一通:“剛來杭州那天秦特助幫我拿了行李,所以公司的同事們都以為我跟他有一腿,但實際是我跟秦特助沒有腿。”
“不是,我們有腿,但不是那種腿。”
“.……”
江越咬著下顎,吸了吸臉頰。
溫笑見他臉色有緩和便是繼續說道:“反正他是為了你做事的,被公司一群人八卦成這樣我才更冤枉,我什麽都沒做就無緣無故多了個緋聞對象,我虧不虧,boss你說?”
江越氣笑了,還敢問他:“我覺得你不虧啊,今天不是在片場玩得挺開心的?”
溫笑語結,原來他在片場隻看到自己跟別人玩。
怎麽不看到自己也跟女明星走得挺近的,還笑成那樣,好一會才說:“我們就打個遊戲,怎麽了?誰能跟你比啊,跟女明星眉來眼去說說笑笑,好不得意啊。”
江越這下真沒什麽好話說了。
隻持續開著車。
溫笑也氣。
幹嘛?
你跟女明星這麽聊得來。
我還能找男明星打遊戲了嗎?
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要臉,霸道蠻橫,大男子主義。
溫笑在心裏給江越批了一車的貶義詞,臉頰也是氣鼓鼓的,盯著車外。
一時間車裏沒人說話,安靜沉默著。
溫笑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氣,眼淚莫名其妙就這樣掉了下來,她不敢接受江越是因為啥?
還不是怕溫家找上他。
溫家現在一攤狗屎,剪不斷理還亂。
他這樣清風明月,朗朗日麗的人憑什麽要沾染上這樣的家族。
她的家庭亂七八糟的,在江家這樣顯赫的家族麵前,如同將死之局,強弩之末。
她還不是怕,會麻煩他,會給他帶來不好的事情,還有她,配得上嗎?
這麽好的人,理應得到更好的姑娘才對啊。
副駕駛的人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掉,偏著頭看窗外,手胡亂得抹著眼淚。江越的心中歎了一口氣,不得不把車開下高速,開到沒有人的一片空地上,停了車。
靠過來給她解了安全帶把人抱過來。
抱在懷裏哄道:“我都沒怎麽你,你倒是像哭上了?”
溫笑還是不理他,接過紙巾就擦淚眼,一句話也不跟他說。
他今天在片場鬧這一出,以後在公司裏兩個人的關係就基本是透明了,讓她怎麽自處?
江越跟她呆了這麽久,也不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歎了一口氣,摸摸她的臉,說道:“總歸是要公開的不是?”
溫笑反駁他:“誰跟你怎麽樣了就公開,公開什麽.……唔.……”
淚水混著唾液,被盡數吞下,男人早上出門應該是噴了香水,好聞不刺激,輕輕淡淡的味道,很清新。
溫笑的唇被吻著,周身全是他的氣息。
吻將離的時候,江越氣不過又咬了一下她的下唇才放開。
“怎麽樣?你跟我怎麽樣?”
溫笑被這強吻搞的一懵:“不怎麽樣。”
“唔……放開……唔.……嗯”
掙紮違心的話被悉數吞下,溫笑足足被抵在方向盤上吻了半個鍾,方向盤磕得她腰背疼,趁著男人舌頭沒有搗亂之際才說了一句:“疼,背疼。”
男人這才停了下來,把座椅往後麵調了調,把她拉近懷裏,啞聲道:“還敢不敢嘴硬.……”
溫笑不是不喜歡江越,她很喜歡,但是她還是有必要把事情說清楚:“江越,我喜歡你,很喜歡。”
靠在椅背上的男人一手環顧著眼前人的細腰,一手把她按在懷裏,好不舒適得說道:“你敢不喜歡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