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哥哥,你要叛變嗎
溫笑一雙眼睛裏滿是諷刺,貼身的旗袍跟溫情語是同款,隻不過顏色稍微淺淡一些,顯得少女氣十足。
“媽媽,我們走吧。”說完挽著溫情語的手臂離去,徒留溫曉指甲掐滿手心。
她從未在溫笑麵前得勝過,從未。
這個認知讓她又泄氣又氣憤。
溫情語帶著女兒應付各個豪門太太,和商賈官爵,兩母女同款旗袍,步調跟身姿皆一致。
溫家流傳下來的應酬禮儀,溫笑耐著心跟著做。
舉止優雅,進退有度,一個低首,一個偏身,一個莞爾一笑,皆是風情,一時間,江城的上流圈注目在溫家母女身上,久久不得散去。
百年詩書傳家就是底蘊厚,非迅速崛起的任何一家可比。
“江越,看什麽呢?”封苒追上江越時候,正見他不知看向人群中央,哪裏圍著一對姐妹花。
心中暗自緊了一下,,莫非那姐妹花之一,就是江越現在的女朋友?
“封小姐,找我何事?”江越斂了臉上的溫柔,轉身問道。
封苒放鬆手心,清水出芙蓉的臉嫣然一笑,說道:“我爸有意與你公司合作,上次談的那個單子你要不要去我書房詳細聊一下?”
江越臉上是職業笑,神色輕鬆得推諉:“合約的事我讓豪格的合約部跟貴公司詳談,具體事宜我也不清楚,都是手下人辦事,到時候封小姐聯係他們即可。”說著又給了一個聯係方式,讓封苒直接聯係合約部。
封苒臉上的笑有些僵,但很快又打起精神跟他聊另外一件事:“對了, 我10.9號辦畫展,就在會展中心三樓,到時候希望你能來。”
封苒也遞出自己的一方帖子,再說道:“江越,我挺希望你來的,真的。”
江越坦然接過,外交辭令:“嗯,先恭祝封小姐畫展順利,屆時有空必臨。”說完便微微點下頭,離去。
封苒勾搭不成,端著身份在別墅內得到了不少捧笑,很是享受。
臉上又裝出清高意。
隻是她看見了一張臉,躲在不遠處的秋千上揉腳。
那張臉,她太熟悉了。
三兩步上前去,抓住人的手臂,長長的指甲溫笑嬌嫩的皮膚,溫笑被刮得一疼,“呲~”了一聲,抬頭。
便看到一張大義凜然非常憤怒的臉。
“你怎麽會在這裏?”封苒的臉憤怒到五官都扭曲,這股子憤怒不知是惱羞成怒還是想掩飾什麽別的情緒,比如驚慌。
她原本以為她這一生跟溫笑不會再有任何聯係,一個剛出道就被判定抄襲的畫家,在畫界是呆不下去的。
她關注國內國外這麽多年的信息,也從沒聽說過那個畫家崛起是叫溫笑。
所以封苒自然而然的認為,溫笑已經被擊潰,再無翻身的日子。
今晚這場宴會是封家主辦,溫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溫笑被人抓住一條手臂,封家大小姐的失態吸引力不少人側目,暗暗關注這邊。
她幹脆連腳也不揉了。
站立起來,看了手臂上的一條指甲劃痕,輕蔑得笑道:“怎麽?封大小姐心虛了嗎?”
“你……你是故意來的?”封苒一直壓抑著心中的不安被點破。
溫笑不再是跟以前一樣一無所有了,她現在有足夠的底氣對上封苒,盯著麵前這雙清澈的眼眸,還有這張清純的臉。
冷笑道:“是啊,封小姐你害怕了嗎?”
封苒的身高比溫笑還要低上兩公分,溫笑的視線有些居高臨下的意思,雙手抱胸,愜意得搖著蒲扇。
“啊,你是什麽人,竟敢闖入封家,來人啊,來人,把她趕出去。”封苒的聲音帶著顫抖的意思,高聲尖叫喊保安吸引了不少人過來。
她要溫笑消失,馬上就消失在這裏。
江越一直在溫笑附近,此刻聽到封苒的聲音,皺眉放下酒杯,很快就感到秋千下,不過似乎情況不如他想的一般——溫笑被欺負。
而是溫笑愜意自得的搖著團扇,眼神有些戲蔑得看著封苒。
封苒明顯有些慌張,但是看到江越,仿佛抓到了救星。
“江越,你看,這個人她偷偷潛入我們封家,不知道要做什麽壞事,你快趕她出去。”
溫笑在看到江越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收斂。
隻把玩著團扇。
封苒見江越一來,溫笑就收斂起那副滿臉的淩遲笑意,自然以為是抓對人了,江城人還是怕江家公子。
當權者的兒子。
周圍三三兩兩的圍著不少人。
玉清見有人要欺負溫笑,趕緊招了眾多小姐妹來幫勢。
溫情語原本在跟人聊畫廊的事情,那邊小小動靜,聽到人說是兩個小輩起了爭執,便不太在意,繼續商談。
江越抽回被抱著的胳膊,溫笑這才挑了一下眉。
江boss心中也虛,不過此刻明顯不是讓他心虛的時候,先擺平這件事再說,淡聲問道:“你說她偷偷潛入你家?”
“對。”封苒至今而止,還不知道溫笑是溫氏女,這也怪溫笑,平時低調到令人發指,從來不仗著身份行事。
封苒又沒參加過她回歸上流圈的宴會,自然不會知道。
江越再問:“你怎麽說她進來就是要做壞事?”
周圍聚了一圈人,封苒顧不得這些人看熱鬧了,她一心隻想著如何把人趕出她的視線,畢竟,她心虛。
做錯了事情,心虛的第一反應便是掩蓋罪證。
“她之前就偷我的東西,這種有前車之鑒的人她不做壞事難道還做好事嗎?”封苒強狀淡定,眼中的指責再明顯不過。
溫笑抱胸,好整以暇得看著她,團扇在下巴一下一下得蹭著。
封苒最煩她這樣的態度,好似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她急切得想要撕碎這樣的自信。
“哦,那她之前做了什麽事情?”江越倒是沒有想到前女友跟現女友除了他以外,還有什麽聯係。
封苒的話讓他知道,這兩個人在他之前,就發生過什麽事情。
“她偷我的畫,企圖作為自己的作品,還想拿獎,簡直癡心妄想。”封苒越說越順遂,見周圍的人皆三兩低語,不少人持懷疑態度,但是有小部分已經信了大半。
溫笑臉上的笑意徹底沒了。
隻看著封苒。
玉清看不得自己的姐妹被人欺負,站到溫笑的身邊,說道:“你少血口噴人,笑笑她不是這樣的人。”
封苒冷笑道:“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
溫笑有些感激的安撫玉清,壓了壓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為她爭辯,封家根基不穩,但是想搞玉家,輕而易舉。
封副書記動動手指頭,便可以了。
安撫完之後,眼神繼續盯著封苒看。
封苒被溫笑盯著看,心虛了一下,但封家大小姐也知道,如果敵人一擊不死,那她將沒有死的機會了。
於是,她再添了一句話:“當時葉鏊葉老也在,你們可以請他過來,一相對便知道事情真假。”
真的有人去請葉鏊了。
當初葉鏊頒發的獎,也在現場,自然知道事情經過。而葉鏊現在的身份又升了一層,這多虧了溫家的提攜。
江城藝術協會副會長,
他說的話,自然可信。
溫情語正在跟葉鏊商量下一季度的畫廊招新,被人就喊了過去,溫情語說道:“我也跟著葉老您過去看看吧,哪兩個小輩這麽能鬧騰。”
話是嗔話,葉老也一直叫著,葉鏊對她感官一直好,來人告訴他,是溫家的後輩跟封家後輩起了爭執。
聞言笑道:“溫學士,這事說來還與你有些關係,咱們一道走吧。”
溫情語心下詫異得很,麵上依舊笑著,退了半步作為尊敬:“您請。”
葉鏊對她這般態度滿意,扶著胡子已經往前走,心中也對今天的事情有個結果。
請人的間隙。
玉清見江越雙手插兜站在封苒的身側,便不滿道:“江越哥哥,你要叛變嗎?”
江越挑眉,不應她,隻看著溫笑的眼神。
奈何溫笑歪著頭,看向人群的方向,並沒有看他。
估計生氣了。
江越的心裏躁了一下。
該怎麽解釋自己就無緣無故被拖來當趕她出去的人。
哎,江boss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哄好溫笑。
所以看向封苒的眼神裏是真切的厭煩。
大學裏僅存那點好感徹底沒了。
葉鏊被請來的時候,兩方人馬正僵持不下,周圍虛虛得圍著一群人,大概是大家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吃瓜不好吃得太明顯。
所以這群人都假裝三三兩兩得商談事情。
但其實那一雙耳朵已經長到事件中心的兩派人身上。
葉鏊在漩渦中心看到江越的時候,心中略微詫異了一下,江市長這是表態了?
又見江越見他來了,往身後退了一步,表示並無此意。
葉鏊才微微放心,如果江家表了態,那麽他心中對這件事情的處理,就要重新打算。
封苒見他終於來了,趕緊問道:“葉老,您來得正好,當初是不是這個溫笑剽竊我的畫作,後來被您親自從新銳獎抹去名字的人?”
葉鏊一刻鍾前尚且是老神在在,此刻摸了摸胡子,老態畢顯,精神顯得不太好,說道:“你說什麽時候?”
封苒提醒道:“四年前。”
葉鏊又想了好一會,才緩緩說道:“四年前?時間太久了讓老頭子想想.……”
封苒怕他想不起來,又提醒道:“當時是溫家作為主辦方主辦的獎項……”
說到溫家,封苒的臉也再度露出驚訝之色。
甚至有些恐慌。
不會是?
不會的不會的。
如果是,為什麽四年前任她汙蔑?
況且,原稿在她手裏,她就是《泰山》真正的主人。
如此一想,心中又安定了幾分。
溫情語此刻也知道封苒跟溫笑之間的矛盾,不過事情真相如何,她都要站在溫笑這邊,在葉老尚且為想起當年事情結果之時。
率先走了出來,問道:“不知封小姐為何如此汙蔑我女兒溫笑?可有證據?”
溫笑詫異抬頭,看向溫情語。
第八十七章:信你,是我至死不渝的義務
她原本是漫不經心得站著,團扇擺在腰間。
自己怎麽也沒想到,先站出來為自己辯解的是溫情語。
溫笑以為,其他事情還好,在這件直接導致自己被送到異國他鄉的事情上,溫情語是存留疑惑的。
由於溫情語的出麵,溫笑漫不經心的臉有些裂痕。
整個身體站得筆直。
江越心中有些欣喜,他的小朋友開心就好。
江boss一直致力於把溫小霸王送回那個原本應該是溫暖的家境,目前看來,任務光榮完成了。
心中欣慰有之。
“溫家主?你說這是你女兒?”封苒清純的臉上睜大個銅鈴眼睛,不可置信的神情讓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可怕。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不過是……她怎麽可能是溫家主的女兒?”封苒已經被這個消息打擊到開始抓狂了。
抓了一把頭發,又急切得想要求助江越:“江越,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江越眼神從溫笑身上離開:“封小姐,如你所見,溫笑是溫家的女兒。”
溫笑在他緩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終於肯給了他一個眼神,江越迅速給了個眼神回應,
“.……”
“不……這不是。”封苒的身體有些搖搖欲墜。
如果是溫家的人,那為什麽四年前會任由她汙蔑?
“另外.……”江越走到溫笑身邊,玉清自動得讓了個位置,江越緊緊牽起溫笑的手,帶著自豪的語氣宣布道:“總所周知,溫笑,是我未婚妻。”
“.……”
封苒已經不再糾結溫笑的身份了,而是江越這一句,才是她致命的打擊。
原來在杭州,站在車邊看不清臉的女孩就是溫笑。
一場宴會,基本到這裏已經沒有什麽看頭了。
溫笑禮貌疏離得跟人打招呼離開。
江越緊隨其後。
溫情語善後:“封小姐,四年前的事情,證據不足以指認我女兒,我現在希望警察介入調查,希望屆時你能配合。”
“事情真相如何,會給封小姐一個交代。”
封苒尚且在打擊中沒有回過神,聽她這樣講,眼神便迅速看向葉鏊,隻見那個老頭子已經扶著胡須走遠。
明顯不想卷入江城這些上流圈的家族爭鬥中。
葉鏊隻想安安靜靜搞藝術。
沒有人幫封苒說過一句話,最後還是封家管家勸散賓客。
封苒再度被封國喊上書房:“啪~”
一個巴掌印不一會便印在白皙的臉上。
封苒偏著頭。
“今天這是什麽場麵?是誰主辦的宴會?是封家,你到底搞沒搞清楚?”
“我怎麽會生出你這樣的女兒,專門拆自己家的台?好好的宴會,二話不說就得罪了江家跟溫家。”
“你是不是覺得你爸我走的太順了,不給我下點絆子不開心?”
封國的話還在耳邊訓誡著。
隻可惜,封苒的思緒已經飄遠了。
不一會,就有警察上門,大概是顧忌著封國的身份,說話也是客客氣氣,但是辦事章程一個字都沒差。
“封小姐,有人報警四年前新銳畫家獎抄襲一案存在疑惑,江城警察局特派我們來找您,希望您配合我們回局裏錄一下口供。”
封苒被人請走了。
在局子裏盡力掩飾自己的慌亂。
又怕說出什麽事情,露出漏洞。
所以盡量不說話,一問一答。
這樣的態度很不對勁,如果封苒是被抄襲的一方,那麽她應該理直氣壯得指責對方才對。
溫笑被江越帶回了濱江一號。
一入門,溫笑便把拉著他的領帶,嬌嫩粉紅的唇便覆蓋了上去。
江越扶著她的腰,任由她吻了一會兒。
溫笑的吻技不算好,一點一點得磨著他的耐心:“為什麽要幫我?”
平時清清翠翠的聲音,帶著些啞。
江越又低頭吻了她一下,才笑道:“我女朋友,不幫你幫誰?”
溫笑嘟著唇,問道:“那她還是你前女友呢?”
江越一手扶著她的腰,任她兩隻手掛在自己的脖子上,用手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和唇,才說道:“前女友之所以稱為前女友,是因為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
當初談的時候感情就淡,分了他又空了四年,更淡了。
溫笑聽他這樣說,心裏才好受一點,但是又問道:“你這麽絕情,那我如果成為了你的前女友,豈不是更慘?”
江越臉上收斂起笑容,認真且嚴肅得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跟你分開。”
好不容易在一起,他第一個真正意義上喜歡的女孩。
怎麽會輕易放開她。
溫笑又把他的頭拉低,親了上去,說道:“哥哥,你多了一點。”
現在,她回答說,多了一點。
他在她心裏的位置占多了一點。
有些不滿得問道:“啊,隻是多了一點啊?”
配合不滿的語氣是江越摟住她腰的手往下。
溫笑頓時瞪著他。
江越有些得意,也知道了她的軟肋在哪裏。
兩個人抵著額頭在門後站立一會,江越才不放心得問道:“要幫忙嗎?”
他問的是封苒汙蔑她的事情。
溫笑不知為何,鼻子一酸,一顆眼淚就從眼眶滴下。
他從未懷疑過她。
就算是親生母親,當初也沒有站在自己的身邊。
而是他,今天第一次聽說這個事情,想了也沒想就站在自己這邊,連一絲絲質疑都沒有。
不知誰曾說過的,找一個人愛你不難,但找到一個真正了解你的人,很難。
因為深切的知道她驕傲的性格做不出抄襲這樣的事情,所以毫不猶豫得站在她這邊。
江越見不得她哭。
連忙壓低了腰,問道:“怎麽了?好好的怎麽哭了?”
溫笑抽泣了一下,看進他的眼睛,問道:“你為什麽相信我?”
而不是像一般人那樣,被指責她抄襲畫作第一反應問她是不是真的抄了?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她沒抄。
溫笑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江越了解她勝過她了解自己。
溫笑一身的傲骨。
本是鼎盛的溫氏女,硬是靠自力更生到公司從小小實習做起,不提一句自己家裏顯赫的情況。
這樣的人,怎麽會去剽竊別人的東西。
江越把她抱起來,放在鞋櫃上,讓她與自己的目光平齊,這才說道:“因為你是溫笑,是桀驁不羈的小霸王,是我江越的小朋友。”
接下來的每個字,溫笑都聽得極清:“信你,是我至死不渝的義務。”
溫笑盯著那張極其俊美的臉看了足足十秒,才從鞋櫃上撲上去,親著他的唇,口中喘息:“哥哥,你多了好多點。”
在她心裏,多了好多的位置。
兩個人扭做一團,從門口親到客廳,從客廳親回臥室,被溫笑推到在床上之後,江越才反應過來,這不是一場簡單的親吻。
抓住溫笑急切想給他脫衣服脫皮帶的手,聲音啞得不像話:“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他那點自控力已經潰不成軍。
溫笑跨坐在他的腰間,旗袍開叉的位置已經解開所有的紐扣。一雙大白腿從腿根到腳踝分布在黑色的傳單上,一覽無遺。
溫笑略微冰涼的手劃過他的唇,喉結,鎖骨,胸膛,最後解開最後一個扣子,才說道:“知道。”
江越臉上的禁欲之色瓦解。
又聽見一句:“要你。”
江boss倒抽了一口氣,再也忍不住,躍身而起,把人壓在身下,威脅問道:“溫小笑,你不要後悔。”
“.……”
床上的人精疲力盡,沉沉睡著。
江越輕手輕腳得起來,暗惱自己怎麽禁不起撩撥,三兩句話就潰不成軍。
下了床,隨便披了一件浴袍,拿出手機走到外麵去。
吩咐“撲魚”去查當年抄襲案的時間。
不久後便被告知,警察也介入了調查。
江越很快就明白,這是溫情語出手了。
不過查封家,是遲早的事情。
封苒這條線,倒是給了他提示, 又跟莫正唯提了一句:“封苒這條線是個好線索,你不妨從這條線去查。”
莫少爺最近已經在接受編製培訓,江越一點就通,領了命令就去幹活。
莫家洗白的日子,差不多了。
吩咐完事情,才輕手輕腳回了主臥,溫笑還在熟睡著,江越脫了衣服上床,把人抱進懷裏,親了一口她的發心。
溫笑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才睡過去。
嘴裏還嘟嘟喃喃說著什麽。
江越才好笑得應道:“沒走,睡吧。”
溫笑這才放心睡去。
折騰了大半夜,現在看到外麵,淩晨,快天明了。
調過窗簾,全覆蓋了窗外的光線,明天是個豔陽天,他的小姑娘該是睡個好覺。
溫家。
溫情語也才忙完。
拖著疲倦的身體上樓,看了一眼兒子,奶媽在陪著睡,又打開女兒的門,人沒回來,也猜到去哪裏了。
心裏也想著盡快把女兒的嫁妝準備起來了。
溫家嫁女,規製非同尋常。
嫁妝都是長條的單子陪過去,確保溫笑夫家不管沒落還是顯赫,嫁妝都能保她女兒衣食無憂。
這有些沿用古時的禮製。
自己虧待了這個女兒大半輩子,溫女士在心裏又敲算了一下嫁妝單子的名錄,把幾個房產和名畫又添了進去。
才放心。
又想起另一件事,吩咐身邊人道:“請孟小姐過來溫家一敘。”
這位孟小姐,便是溫曉,她倒是想知道,溫曉在四年前的抄襲案中,充當了什麽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