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四章決戰當年正道宗
“那東西等於是無窮無盡的丹藥,有著東西的幫助,應該要不了太久時間,就能夠讓你的經脈全部疏通。”
“什麽意思?”一聽這話,李煜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完全不明白江華在說什麽!
“還沒聽明白了,這老頭自知短時間內就算修為耗盡也無法幫你打通所有經脈。所以他把自己的大半部分修為能量,都傳到了你體內,在你丹田處凝聚的那顆白色珠子,就是生命之心。有了這東西,以後你根本不用擔心體內的能量會耗盡,他會源源不斷的補充。不過老頭子也付出了代價,他已經活不長了,最長不超過三年。”江華緩緩的說道。
“什麽?”聽完這話的李煜如遭雷劈,呆然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莫天機茫然扭頭看著他,疑惑問道:“三少爺,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因為剛才李煜一直都是在用意識在腦袋內跟江華對話,所以莫天機並不知道李煜身體之內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本來以前李煜是做不到靠意識跟江華對話的,但自從上次開了金身之後,他好像領悟了特殊的竅門,能夠做到這種不用開口的對話。
李煜回過神來,呆呆的看著莫天機問道:“莫師傅,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一個小子不值得你犧牲這麽大。你為什麽要廢掉大半的修為,給我開拓道路?”
莫天機詫異的看著李煜,片刻之後歎息一聲:“你已經發現了嗎?看來三少爺的聰明機智,我根本就藏不住,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是,我實在無法做到短時間內幫你疏通全部經脈。所以隻能用這個還算合適的辦法。”
“可是你明明不用做到這個地步的!”李煜整個人都是相當震撼的。
在李天霸的關係之下,莫天機願意幫助他,他已經感激不盡了。但他萬萬沒想到,莫天機竟然犧牲這麽大,願意自廢大半修為來幫助他,這已經等同是再造之恩。
莫天機露出了蒼老柔和的笑容:“三少爺你不必介懷,是老朽甘願這麽做的。我已經老了,這樣耗費時間下去也沒有任何作用,我現在的修為實力是鑽石五,但我自知,有生之年無論如何也突破不到鑽石四了,所以我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你還年輕,機會比我更多。”
“三少爺,千萬不要讓老朽失望啊,你一定要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重整靈武大陸,二十年前的血雨腥風,我也不希望再看到。這也是我為什麽甘願隱居數十年的原因!”
莫天機很是感慨。
李煜苦笑不已:“為什麽要這樣,這樣我怎麽償還得起?”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雖然他一直在掙紮突破,也有很多人幫助過自己,例如楊索,老爹,宋遠航,但他從來沒有接受過這麽大的恩惠,讓他措手不及,手足無措!
“好了,三少爺,不要再說了,男兒,就要擔得起希望和責任。就像你父親李大將軍一樣,現在的李家軍,靈武皇朝,靠的也是無數人的性命屍骨堆積起來的。但你父親沒有讓任何人失望,他的確站在了頂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完成了當初我們無數人的寄望。你也要跟他一樣!”莫天機按著李煜的肩膀,慈祥的笑著。
“我明白了!”李煜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
沉聲說道:“我一定不會讓莫師傅你失望的,這次搗毀魔窟就是我的第一步。”
“我等看你表現!”莫天機欣慰的笑了。
回到小樓,楊索,陳嬌嬌等人也已經起身,本來李煜是打算讓虛弱的莫天機休息一天再出發的。
可是莫天機說根本不用休息,還催促李煜眾人抓緊出發,沒有辦法,一行人收拾東西,離開小樓重新出發。
實際上雖然找到了這裏,但李煜對於那正道宗所在的位置並不知曉,隻能依靠楊索殘碎的記憶,但現在有莫天機在,情況就不一樣了,莫天機對於周圍的地形了如指掌,再前麵帶路,必然不會多走半步。
一個上午之後,二人穿過茂密的樹林,抵達一處斜坡山峰之上,此時楊索怔然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前方,拳頭緊握,指節發白,看著前方說道:“是這裏了,當初的正道宗,我已經想起來了,當時我帶著人,就是順著這條路上去的,前方百米外,就是正道宗的山門所在。”
聽楊索這麽說,李煜也抬頭看去,一陣和煦的威風吹過,過膝的野草在搖擺。
楊索所說的那個地方空空如也,隻是一片寬敞的草坪,根本沒有什麽正道宗。
“看來當初你真的中了魔道的圈套,所謂的正道宗,根本就不存在!”李煜說道。
楊索沒有說話,隻是緩步往前方走去,幾人緊跟其後,不如草坪當中,十幾年的歲月變遷,這個地方已經看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就算曾經這裏坐落過一棟建築物,此時也沒有半點痕跡。
楊索站在當中,悵然若失,神色憂愁,就算找到了又如何,根本無法改變什麽,事情已經過去,當時的東西全部都已經消失不見,物是人非,就算他有這個心,也無法改變。隻怪他當時他太蠢,沒有及時的試穿一切,才會背下如此深重的罪孽!
旁邊莫天機見到楊索這幅表情,歎息一聲說道:“楊索,你就不要再自責了,就算是死去的那些英魂,他們也會原諒你的。畢竟當時你隻是被利用,怎麽會怪罪在你身上?魔道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楊索咬著牙齒說道:“就算他們原諒我,我也不會原諒自己,全都是我這雙手犯下的錯,我要改變一切,我要讓魔道萬劫不複。”
“疾風劍客楊索,好大的口氣!”這是突然旁邊傳來了一陣嘲笑聲,然後無數的黑袍人從草坪的四周浮現。
李煜眾人大吃一驚,紛紛扭頭看去,就見到那黑袍青年帶著木魁,還有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中年男人從黑袍人群當中緩緩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