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總有人心安理得
安暖突然停下腳步,偏頭看向顧墨深,癟癟嘴像是個犯錯的小孩。
像是再等著顧墨深的答案。
她這樣做會不會過了?
付文昌怎麽說也是A市的市長,得罪了他,顧氏和安家最後都會被針對。
顧墨深背靠著椅子,滿是寵溺地看著安暖,淡淡道:“shark!把人給我攔住了!”
Shark瞪大雙眼,把誰攔住?
他三哥不至於這麽容易就被這付文昌給嚇唬到了吧?
付文昌得意地看向安暖,眼神裏滿是挑釁。
再怎麽猖狂不也還要屈從於權威,放眼A市,敢得罪他的人還沒有出生。
就連當初盛極一時的顧家,程家,見了他都得收斂幾分。
更不要說顧墨深了!
安暖忍著怒火,沉著臉準備退回去。緊接著顧墨深的聲音再次傳來。
“讓顧太太把心裏的火發泄了!要是沒有發泄完,你就當出氣筒!”
安暖詫異地轉頭看向顧墨深,嘴角憋著笑。
這男人總是給她意料之外的驚喜。
付文昌麵目猙獰地看著顧墨深,一手指著他,“顧墨深!你等著!”
“嗬,付市口氣倒是不小!”安暖冷哼一聲,一把抓過他的手。
轉眼就是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把付文昌重重地砸在地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Shark連忙捂著那能塞下一顆鴨蛋的嘴,目光小心翼翼地朝著顧墨深的方向看去。
這特麽三嫂是不是也太牛逼了點?
忍不住幻想顧墨深和三嫂要是打起來會是怎樣的畫麵。
顧墨深一個眼神掃過去,shark連忙收回思緒。
凶,三哥太凶了!
不管三嫂抗不扛得住,反正他是扛不住。
周圍人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看來剛剛他們純屬是自作多情了。
怪不得傳言寵妻無度的顧總,會這樣讓顧太太直接出手。
想必也是對顧太太的身手有幾分了解的。
幾個女的私下密謀著,等下宴會結束,一定要向顧太太問問在哪裏學的打假?
也好去跟著學來防身!
安暖坐到顧墨深的身側,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看著著一片狼藉,還有地上躺著的傷患,毫不在意。
顧墨深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包一次性的消毒紙巾,拆開。
將安暖的手拉過去,每一處都擦過才放開。
他現在這個舉動是嫌她髒了?
安暖癟癟嘴,有些不高興:“怎麽?嫌棄我?”
顧墨深將她的情緒盡收眼底,心頭一顫,手停住,“暖暖,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嫌棄……”
怕她知道付文昌的本性後,會覺得自己打了他都髒了自己的手。
連命都能毫不猶豫地交付的人,怎麽會嫌棄?
安暖心裏陡然愧疚,一時間情緒上頭,就在這裏開始無理取鬧了。
她的視線落在顧墨深後背,眼神擔憂,“還痛嗎?”
剛剛那一棍子的力度多大,她被他護在懷裏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顧墨深這個人向來多痛都能一聲不吭,當初手臂中槍都一聲不啃.……
今天若不是為了保護自己,也不用受這麽一棍子。
顧墨深長舒一口氣,看著身旁滿眼緊張的女人,那一棍子倒是挺值的!
他眉頭緊擰,微微伸了下腰,“嘶——痛!”
安暖冷冽的目光再次掃向地上的那堆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呻吟。
後悔自己剛剛沒有把他們打死,還能在地上叫喚。
顧墨深回想起她護著自己的模樣,笑意如漣漪一樣在眼底蕩漾。
他將用過的濕巾丟進垃圾桶,起身走向付文昌,沉著臉。
如同恐怖的死神,周身的戾氣讓人止不住膽怯。
付文昌下意識地想要往後逃,卻被身旁的shark一腳踹了回去,shark俯身看著他,“我說過……你沒機會了!”
“顧墨深你想做什麽?你就不怕我讓你一無所有嗎?!”付文昌驚恐地看著這一步步朝著他靠近的來人。
很危險!
他的心跳不斷加快,心裏的恐懼在無限放大。
“讓我一無所有?”顧墨深走近,垂眸看著他,“就你?”
笑話!
整個江城A市他都不曾將其放在眼裏,更不要說區區一個市長。
倘若付文昌就能讓他一無所有,想必他也沒有混下去的必要了。
付文昌猩紅的眸子閃躲著,見顧墨深如同見了鬼一般。
心上的恐懼不斷放大。
“顧墨深!你究竟要做什麽?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二十年前,季秋知的事情你應該還記得吧?”顧墨深蹲在他身前,語氣氤氳著憤怒,“嗬——或許付市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在這樣的人眼裏,不過區區一條人命而已。
有什麽關係?
安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邊,顧墨深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說背後之人不從商,那就意味著背後之人從政!
那個人就是付文昌!
聽著顧墨深的話,付文昌仿佛置身在一個蒼茫的海底。
整個人不受控製地下墜。
季秋知這個人他怎麽會不記得?
當年盛極一時,還是他親自下的令,否則怎麽可能在一夜之間就讓她消失的一幹二淨。
憑季秋知的容貌,試問當時哪個男人看了不會回憶半天?
但錯就錯在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你這話什麽意思?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誰還記得?”付文昌心噓得厲害,說起話來明顯的底氣不足。
“你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安暖緊攥著拳頭走過來,站在顧墨深的身側,“付市,你就不覺得我很眼熟嗎?”
付文昌對上安暖的視線,心漏了半拍。
剛才就覺得這個女人長得很麵熟,一直沒想起來。
如今細看這五官,簡直就是和當年的季秋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你和季秋知是什麽關係?”
安暖指著自己,冷笑一聲:“我?付市難道不知道……當初季秋知有女兒?”
“也對,想必要是知道估計連她女兒也一起弄死了呢?”
這些當權者真是可怕至極。
為了一己私利竟聯合所有人,按照那人的話,當年的警局都是聽命於他。
哪裏來的正義可言?
安暖心底蟄伏的野獸開始一點點冒頭,整個人緊繃著,眼底的血色幾乎想要染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