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淪為囚犯
聞聽延裕此話,李淵有些不解,這讓自己回太原的是他,不讓自己回太原的也是他,延裕這番話瞬間將李淵繞的雲裏霧裏。
李淵有些不解的問道:“這是為何?”
延裕想了想緩緩說道:“今日陛下才下旨宣布廢除太子楊勇,而嶽父明日就請旨離開長安,這陛下心裏總會想嶽父為何要這般著急離開長安的原因吧。”
聞聽此話,李淵覺得延裕說的一點錯也沒有,如今陛下這性情越發古怪,不斷猜忌朝中大臣,如果自己貿然請旨離開長安的話,指不定陛下會作何感想,因此,李淵歎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麽老夫就等過了年之後,再請旨離開長安吧。”
延裕聞聽此話,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多虧自己急中生智將李淵說服了,不然的話,李淵明日請旨離開長安,那麽自己與秀寧豈不是才才見麵,就要麵臨離別。
延裕在與李淵結束談話之後,並沒有多加逗留,反正秀寧現在需要在長安多待一個多月的時間,約會一事,如今也不必急於一時。
深秋的長安城,多了些落寞,街道兩旁的槐樹,已經是落葉紛紛,風驟起,一陣塵土飛揚……
楊勇被楊堅貶為庶民並囚禁之後,便被安排在皇宮附近一處偏僻的宮殿裏,想一想自己曾經的富貴榮華,紙醉金迷,而今的囚犯之身,楊勇淚流滿麵,悲憤不已,而雲昭訓則因為楊勇的自甘墮落而感到悲傷。
今日楊廣下了朝之後,帶著宇文述,張衡兩人來到了囚禁楊勇的宮殿裏,隻見楊勇上身衣服已經是破破爛爛,在也沒有了以前那種雍容華貴的樣子。
楊廣輕輕走了上去,嘲諷著說道:“現在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當真是丟失了我皇家的風範,不過這樣本宮才看的有些舒心。”
聞聽此話,楊勇怒氣衝天的說道:“這一切還不都是你這個狼心狗肺,卑鄙無恥之人造成的,本王這輩子就算是化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楊勇發瘋似的向著楊廣衝了過來,卻被楊廣身邊的士兵給死死的攔住,隻聽楊勇破口大罵:“楊廣你不得好死,我恨不得食你肉,碎你骨,喝你血。”
看著楊勇氣急敗壞,咬牙切齒的樣子,楊廣不怒自威的說道:“我看大哥你現在被幽禁在這裏,不反省自己的過失,竟然還詛咒本宮,我看你住在這裏,還是有些太過自在了些。”
一邊的宇文述瞧著楊勇瘋狂的樣子,有些不悅的說道:“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家,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如今太子既能讓你好好活著,自然也能讓你不明不白的消失。”
聞聽此話,楊勇嚇了一跳,如果可以好好的活著,誰願意去死呢?楊勇當即有些戰戰兢兢的看著楊廣說道:“二弟,你不會這般無情,要殺了大哥吧。”
楊廣輕輕的走到楊勇的身邊,緩緩說道:“適才你都恨不得吃我的肉,碎我的骨,喝我的血了,你說我能放心留下你嗎?”
聞聽楊廣說出這種話,楊勇嚇了一跳,當真是害怕楊廣將自己不明不白的殺了,於是楊勇趕緊跪在地上說道:“我的好兄弟,大哥求你了,你繞過大哥吧,大哥給你做牛做馬,都可以,你就饒了大哥這條賤命吧。”
楊廣聞聽此話,轉過身一邊走,一邊春風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楊勇瞧見楊廣要走,趕緊衝了過去,緊緊的抱著楊廣的大腿說道:“二弟,二弟,求求你放過在下吧,我不過是賤民一個,不會對你將來的皇位構成什麽威脅的,你就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條生路吧。”
楊廣哈哈笑著,將楊勇攙扶起來說道:“大哥,我希望你記住一件事情,之前你是太子的時候,都不是本宮的對手,而今你已經成為一個廢人,如何能對我構成威脅呢?”
楊勇聞聽此話,當即唯唯諾諾的,連連點頭哈著腰說道:“太子說的是,說的有道理,如今我隻想留著這條賤命,還望太子能高抬貴手,繞過我。”
楊廣聞聽此話,那是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著轉身離去,宇文述,張衡等當即跟在楊廣的身後緩緩離去,等到楊廣消失在門口之後,楊勇瞬間癱瘓在地,抹了抹眼角的淚花,哀嚎大哭著,不斷用手拍打著青石砌成的地麵,一直拍到手掌腫脹,鮮血四濺,楊勇這才罷休。
雲昭訓聞聽楊勇的呼喊聲,當即匆匆奔了出來,瞧著地麵上鮮血四濺,而楊勇手掌全是鮮血的樣子,當即嚇得喊道:“快來人呀,快來人呀,太子受傷了……”
隻不過當她喊完這句話的時候,看著身邊並無一人的院落,忽然才醒悟過來,楊勇現在已經不是太子了,而是一個被囚禁在這深宮大院的庶民。
雲昭訓強忍悲痛,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從懷裏取出一方手帕,細心地的給楊勇擦著受傷的地方,而後又小心翼翼的將楊勇受傷的地方包紮起來。
看著楊勇失魂落魄的樣子,雲昭訓輕輕的將楊勇摟在自己的懷裏,柔情蜜意地說道:“殿下,從今而後,妾身就是你堅實的依靠,不管你是太子,還是庶民,我雲昭訓這一生都會不離不棄。”
聞聽雲昭訓這番深情的表白,楊勇大聲痛苦著說道:‘愛妃,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就剩下你一個人了……”
雲昭訓撫摸著楊勇的臉龐,擦了擦楊勇的眼淚,鎮定的說道:“殿下放心吧,活著畢竟比什麽都好不是嗎?”
楊勇依靠在雲昭訓的懷裏點了點頭,兩人相互攙扶著走到了房中,楊勇有氣無力的坐在案桌前,回想著自己之前的遭遇,一股子的委屈,憋屈之情,無處發泄,悲痛的將身邊東西,砸的麵目全非。
看著楊勇這般瘋狂的樣子,雲昭訓將筆墨放在楊勇的麵前說道:“以前殿下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沉下心逼自己寫字,現在我們和以前一樣,殿下如果有什麽不悅,盡可以寫在紙上,過一會兒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