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師徒相聚
鹽川郡是大隋朝的邊界,向北就是突利可汗的駐地五原郡了,而於都斤山距離五原郡尚且還有很遠的距離。
李靖與程咬金在半路中追上了延裕的部隊,當初延裕因罪被關押在刑部以後,楊廣就撤回了駐守在洛州城外的五萬大軍,當李靖與程咬金回到長安城的時候,延裕已經率領身邊的這些人,走在了去往鹽川郡的路上。
還好李靖與程咬金二人,晝夜不停的趕路,終於追上了延裕,到這個時候,杜如晦,房玄齡,長孫無忌,李靖,程咬金,秦瓊,單雄信,王伯當,裴元慶等這些兄弟都已經聚攏在了延裕的身邊。
李世民之前的一大半人馬,此時都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延裕難以想象,等李世民將來爭霸天下的時候,會是個什麽樣子。
連日來,延裕一直在思考該如何,讓於都斤山的那些馬匹帶回到五原郡,鹽川郡與於都斤山就隔廣闊的毛烏素沙漠,最大的困難就是,如果被突利可汗的騎兵發現,那也是個問題。
拋開這些雜亂無章的事情,延裕已經來到了朔方郡,早前自己的師父魚俱羅曾經被安排到這裏,已經一年多沒見,剛好自己要路過這裏,所以,延裕便打算在此駐足幾天。
魚俱羅已經得到延裕要來的消息,因此早在城門處等候,瞧見魚俱羅依舊是一副明光鎧甲在身的樣子,延裕迅速的下了馬,奔到魚俱羅的身邊,雙膝跪地說道:“徒兒拜見師傅。”
魚俱羅欣慰的將延裕拉了起來說道:“許久不見,你比以前魁梧許多了。”
延裕嘿嘿一笑說道:“多謝師傅誇獎。”
延裕剛剛將話說完,隻見魚俱羅忽然一拳向著延裕打來,延裕趕緊側身閃過,正欲抓魚俱羅的左臂時,隻見魚俱羅右拳直接向著延裕麵門掃來,延裕順勢一拳打了過去,兩人砰砰的對了一拳,隻見延裕慌亂中向後退了兩步,這個時候,魚俱羅高高躍起,一腳向著延裕胸部踢來,延裕一看,這換了得,當即向左移了一尺,同樣抬腳向著魚俱羅踢去。
魚俱羅哈哈大笑,一把將延裕的腳牢牢地抓在手裏,使勁一甩,直接就將延裕摔了個狗吃屎,狼狽不堪的延裕,一頭塵土的爬了起來,有些無奈的說道:“師傅,你這見麵禮也太讓人心寒了吧。”
魚俱羅哈哈大笑著,拍了拍延裕身上的灰塵,轉過身就來到雯娘的麵前說道:“這一路上風塵仆仆,日夜兼程,還習慣嗎?”
雯娘羞澀的笑了笑說道:“從來沒有坐過這麽長時間的馬車,渾身骨頭就像散了架一樣。”
魚俱羅笑了笑說道:“現在距離鹽川郡已經不遠了,在某家這裏休息幾天再走吧。”
雯娘有些局促的說道:“那就勞煩魚將軍了。”
魚俱羅嘿嘿一笑說道:“什麽勞煩不勞煩的,延裕是我的徒弟,那就跟兒子是一樣的,到了我這裏,也就到家了,你也不要客氣。”
延裕有些鬱悶的站在一邊,看著自己的阿姐和師傅兩人熱絡的在一起聊天,便悄悄的走到明月的身邊問道:“明月,這阿姐與我師傅什麽時候,竟然這般熟悉,兩人還聊得這般投入。”
明月瞥了一眼延裕說道:“虧你還是阿姐的親弟弟,都不知道阿姐心裏惦記的是誰?”
延裕有些尷尬的看著明月問道:“你說說什麽時候發現阿姐與我師傅兩人之間有貓膩的。”
明月想了想說道:“好像是你師傅即將來到朔方郡之前的時候,有一晚你師傅來府裏,你不在,你阿姐接待了魚將軍,兩人說了很久的話。”
延裕聞聽此話有些鬱悶的說道:“我姐該不會和我師傅真有什麽吧,這以後我該怎麽稱呼他們呢?”
明月輕輕打了延裕一拳說道:“真沒見過你這樣當徒弟的,你可知道你師傅的原配夫人已經去世三年多了。”
延裕聞聽此話,有些震驚的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我師傅的母親去世了好幾年了,怎麽我師娘竟然也去世了。”
明月無奈的說道:“你師娘去世的消息,你師傅誰也沒有告訴,上次你師傅隨身帶著一個仆人,是那個仆人告訴我的。”
延裕聞聽此話,點了點頭說道:“師傅如今年紀估計也有三十多歲了,這家裏還是缺個賢內助呀,如果阿姐與我師傅這件事情能成的話,那也許是個不錯的結果。”
待得魚俱羅回過身卻發現不見了延裕,這抬頭一看卻發現延裕站在自己的麵前,便有些拘束不安的說道:“好了,我們進城吧。”
魚俱羅在自己的總管府內招待著延裕等人,女眷自然是坐滿了一桌,而另外一張桌子上,早已經坐滿了自己這些好兄弟,延裕將自己這些好兄弟,齊齊給魚俱羅介紹了一遍,而魚俱羅也將自己屬下幾個副將,給延裕等人介紹了一遍,話不多說,師徒許久沒見,這見了麵,除了在武藝上較量了一番,還要在酒桌上較量一番了。
在這些兄弟之中,平常嚷嚷著自己酒量好的,除了程咬金就屬裴元慶了,酒過三巡以後,程咬金與裴元慶兩人如往常一樣,醉倒在了桌子底下,唯獨就剩下李靖與秦瓊,延裕與魚俱羅還好端端的,單雄信與王伯當兄弟二人,早已經趴在桌子上去拜見周公去了,而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三人則是小酌怡情。
等到眾人都有些醉意的時候,魚俱羅便帶著延裕來到了庭院中,盡管外麵的氣溫有些冷,但是才才喝過酒的師徒二人,絲毫感覺不到一點的寒冷。
看著延裕比之前魁梧,又強壯了許多,魚俱羅欣慰的說道:“這幾年師傅沒在你身邊,你為朝廷立下了許多的汗馬功勞,為師很欣慰,可是為師卻聽說前些日子你差點被斬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延裕將自己從率兵征討楊俊的叛軍開始,斷斷續續的說了如何得罪宇文述,如何被關押在刑部等等說了一遍,未了魚俱羅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知道自己哪裏做錯的嗎?”
延裕想了想說道:“或許是我不該那樣對待宇文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