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失傳的醫術絕技
白青鬆一邊看一邊尖叫,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那一味味名貴絕跡了的藥材看得他心都在顫抖。
“神,神醫,你在幹嘛呢?”
看到這裏,方雲站不住了,小聲拉了他一下。
不是說好找機會狠狠羞辱江陵的嗎?怎麽直接改口誇張了?又是天才,又是神啊,我的天呐之類的,這他麽搞什麽呢!
步非煙坐在藥桶裏,也是一臉詫異。
她知道這個白神醫有多麽傲氣,爺爺步振雲為了請他過來也是各種請各種好話都說盡了。
可這個神醫,在江陵麵前卻像個好奇的孩子,每看到一樣東西都要尖叫一聲,就好像沒見過似的,至於嘛。
“這,這是!”
看著看著,他突然震驚地失聲大叫,差點跌坐在地。
“白神醫,你怎麽了?”方雲鬱悶地扶住他。
“那手法,之前我居然一直沒有看出來,這是失傳上千年的渾元手,處理藥草的時候,速度極快卻能手不沾塵,完美配比。”
他的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渾元手說白了其實就是一種處理藥材的手法,代表了一種極致,哪怕同時配上千種藥方,都能高效並且保持藥材的純淨。
醫術上失傳的絕技有很多,渾元手是其中之一,白青鬆沒想到居然能在一個學生身上看到,真是走眼了!
看完江陵的整個配藥過程,白青鬆是心服口服,臉上的傲氣也散去,驚訝地看向江陵:
“小兄弟,你的老師是哪位?”
“我沒有老師。”江陵將配好的藥浸泡到藥桶裏,讓步非煙的身體吸收。
“沒有老師?”白青鬆胡子一掀,“不可能吧,沒有老師的話,你的渾元手是怎麽學會的?”
“渾元手啊?”江陵微微一笑,“我自學的。”
其實這些都是記憶中自帶的,很早以前,他就解封了這部分記憶,也曾經在三國時期遊曆行醫,收過一個叫扁鵲的弟子。
“自學?”白青鬆嘴巴張得能吞下一隻雞蛋。
“你想學?我教你啊。”江陵衝他燦爛一笑。
“啊?不不不,我怎麽能跟你學呢。”白青鬆連忙拒絕了。
在醫學界,向人學醫的話,就相當於是拜師了,他白青鬆堂堂神醫要拜一個學生為師的話,麵子上過不去。
“可惜了,我難得見到你這樣天資聰慧的,光是在旁邊看我配藥就能看出比例和功效作用。”
江陵微微搖頭:“我的話還算數,你什麽時候想學了就來找我,除了渾元手,我還會定龍眼,分穴鎮脈指,二十八橋攀天引等失傳了的醫術。”
他的話剛說完,立馬
遭到了方雲的怒罵。
“江陵你他麽的怎麽跟神醫說話呢?你什麽東西,裝什麽裝,還二十八橋攀天引,你還挺能編啊,白神醫可是醫學界的泰山北鬥,你在他麵前吹噓?真不嫌害臊。”
然而白青鬆卻激動得身體顫抖,難以置信地盯著江陵:“那些你都會?如果這些絕學都會的話,哪怕是死人都能救活啊!”
“不,如果天人三魂散去兩魂的話,尋常的醫術是救不活的。”江陵搖頭。
像俞鴻昌就是,如果他剛死的話,江陵隻用醫術就能把他救活,當然大腦不能損傷,腦組織壞了的話就算救活也是個植物人。
“小兄弟,我收回之前那些無禮的話,佩服,佩服啊。”
白青鬆自愧不如,跟江陵談話的這麽一小會功夫感覺是在論道,簡直是酣暢淋漓,啟發良多。
“神醫你”
方雲在邊上臉都黑了,這不按劇本來啊,不是說好了要嘲諷江陵的麽,怎麽神醫一直在吹捧他?這幾句話下來,把方雲的臉都快打爛了啊!
步振雲在邊上也看得出了神,他印象中的白神醫孤傲得很,現在居然對一個年輕人說出“自愧不如”這種話。
江陵淡定地依次把所有藥材放進藥桶裏:“你穿著衣服,藥效吸收不進去,等會把衣服脫了。”
“你說什麽呢!”方雲憤怒中一把揪住江陵的衣領。
“不得無理。”步振雲一瞪眼,製止了方雲。
可方雲不肯罷休,指著江陵暴喝:“你他麽的之前是不是幹過這種事?”
“這個嘛,你問問步非煙不就知道了。”江陵笑了笑。
“以後再說,你不要誤會。”步非煙看了眼江陵,臉色有些紅。
混蛋!
方雲雙拳緊握,使勁壓抑著怒火。
而這時候,白青鬆不知道聞到了什麽味道,突然驚呼了一聲:“這異香,難不成是!”
說著,他震驚地看向江陵。
江陵眉頭微蹙,衝他輕輕點頭。
看來還是被他聞出來了,在知道白青鬆的身份後,江陵就知道他早晚會發現破障果的事。
“不會吧,你連這個都有?”白青鬆已經不知道怎麽看待江陵了。
“什麽東西?”
方雲和步振雲他們全都疑惑了。
“跟我來,我家裏有個地下室,你跟我下去看了就知道。”江陵衝白青鬆招手。
方雲也跟了過來,被江陵叫住了:“你不能下來,隻有白青鬆能跟我到地下室去。”
“切,我他麽的稀罕,”方雲麵se冰冷,“一個垃圾地下室,有什麽可看的,指不定是土豆白菜之類的,丟人
現眼。”
步振雲倒是沒說話,因為江陵給他帶去的驚訝太多了,這次他對地下室裏的東西持觀望的態度。
沒過一會,江陵就帶著白青鬆從地下室裏出來了。
白青鬆麵se僵硬,目光呆滯,出來之後,愣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不可思議,奇跡,神,仙境,他已經不知道用什麽詞形容內心的感受了。
地下室裏見到的一幕,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這時候,江陵關上地下室大門,拍拍他的肩膀:“想通了就來找我,地下室裏的東西可以隨便用。”
“啊?”白青鬆更加懵了。
方雲看不下去了,厲聲質問江陵究竟給白神醫看了什麽,為什麽讓他這麽呆愣。
江陵沒有理睬他,看了步振雲一眼,忽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步先生,我上次說要給你寄幾套瓷器過去,還沒寄,最近事多,忙著忙著就給忘了,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忘記了就算了。”步振雲搖搖頭,壓根就沒當真。
“不行,我這人說到做到。”
說著,江陵走到餐桌前,拿起一隻吃飯的碗:“你看看這上麵的花紋喜歡不?”
步振雲還沒出聲,方雲就搶先一步低喝道:“江陵,你什麽意思?拿著這破碗想幹嘛?”
江陵微微一笑:“我沒有跟你說話,我在問步振雲先生。”
他緊接著又拿起一隻盛有菜的碟子:“這種花紋也挺好看的,跟那隻碗上的花紋不同,你看看喜歡哪一種。”
“啊?”步振雲也有些鬱悶,雖然碗碟上的花紋確實飽滿鮮豔,但碗裏還有沒吃完的酸菜豆角,這分明就是江陵平時吃飯用的碗碟啊。
他都有些懷疑江陵是在耍他了。
而江陵注意到步振雲的表情,頓時了然:“你誤會了,我不是要把這套用過的碗碟送給你,我家裏還有全新沒用過的,但是花紋有好幾種,看你喜歡哪種。”
說話間,江陵把碗碟放到水槽裏衝洗。
“這是明朝洪武年間的官窯特供品,碗碟的內部還印著花紋,你等等,我把碗洗了讓你看看。”
看著江陵“嘩嘩”衝水洗碗,方雲臉色y沉得能擠出水來。
“你他麽的夠了沒有,幾塊錢一隻的碗,裝什麽古董,草!”
方雲早就一肚子怒氣了,拿起水池邊的碗碟“哐哐”全給砸了。
頃刻間,一陣破碎聲響徹整個屋子。
步振雲聽著這聲音,眉頭一挑,臉色微變。
江陵看了眼一地的碎片,淡然一笑:“步先生,你聽這聲音,脆不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