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考驗

  吳留白,“徐聰,是這樣的,到時候會有一個公開的總結會議,麵向媒體的。”


  徐聰,“我想我、還是不參加了吧。”態度很明確。


  吳留白和趙亙生麵麵相覷,這個小家夥,心態怎麽和一般人不一樣?

  趙亙生私下和吳留白交流了一下。


  “是因為第一次離開家的原因嗎?”


  “有可能!”


  “總之來都來了,還是盡量滿足他的要求吧,能來,就已經是很給我這個老頭子麵子了!”


  “老師,您說得實在是太謙虛了,很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想給您這個麵子,您也不給人家機會啊!”


  “你小子,怎麽也學會油嘴滑舌了。”


  “走,快點帶徐聰去吃點東西。”來到首都,首選出名的烤鴨!味道的確是一絕!

  徐聰這一路吃的很開心。


  “還有這驢打滾,你也嚐嚐,之後再嚐一嚐名小吃。”


  徐聰,“吳教授,你是經常來這嗎?“


  吳留白,“並沒有,我主要是來了幾次參加修訂會,所以都了解。”


  “再說了,即便是以前沒來過,為了你,我也要好好攻略攻略啊!”


  徐聰,“謝謝!”一頓飯吃的很開心。


  徐聰本想去買單,結果被吳留白搶先了。“你一個學生,花什麽錢!我來我來!”


  徐聰,“我是…”


  他原本想說是學校有給錢,但被趙亙生的話打斷,“徐聰,你就省省吧!聽吳教授的。”


  徐聰聳了聳肩,“行吧…”


  吃好喝好,才去住的地方,首都飯店,標間一晚要七八百,套間的話,要將近兩千。


  趙亙生,“到了。”


  徐聰左右環顧,問道:“地理位置真好,位於市中心了吧?”


  趙亙生點頭,“毗鄰昔日皇宮紫禁城,漫步五分鍾即可抵達天安門、人民大會堂、國家大劇院及其它曆史文化景點,與繁華的王府井商業街僅咫尺之遙。”


  徐聰有點疑惑了,他之前查看過地圖。“那距離北大不是有些遠了?“


  趙亙生,“這是統一安排的,放心,即便是再遠,也有我這司機在呢!”


  “在首都,堵車是肯定的,我們早走會兒就是了。”


  人家司機都覺得沒問題,他又何必糾結,剛休息一會兒,有人來敲門。


  “咚咚!”


  趙亙生去開門,“錢院士,您來了!“錢院士?

  是研究院的院士!徐聰起身。


  這位老院士頭發也花白,帶著的眼鏡,很厚很厚,隻一眼,就給人很儒雅,很有學問的感覺。


  “老錢!你來啦!來來來,我給你引薦一下,這位就是徐聰!”


  兩人見麵也是禮數周到,“鄙人錢悅江!”,一邊說著就走上來和徐聰握手。


  徐聰也不扭捏,“徐聰。”


  錢悅江,“老吳把你誇上天了!徐聰同學!”


  徐聰,“您不是也不是很相信嘛,所以親自來會一會我

  錢悅江眼前一亮。


  嘿!

  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不怯場,三人坐下來,趙亙生去泡茶。


  吳留白一直麵帶微笑,錢悅江則上下打量。


  他在沒見到徐聰之前,想過徐聰的各種形象,但還是和現實中有些出入。


  本人比他想象中要高,要帥,要大膽,不做作,不扭捏,很坦然。


  但這都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是他是否有能力通過修訂組的審核,錢悅江作為修訂組的一員,先來打頭陣。


  每次修訂組對新加入的人員都要有一個審核考核,這是有標準的,不是有人推薦來,就行的。


  錢悅江,“老吳說你博古通今,他說自己都自歎不如,我就坐不住,迫不及待想來看看你這位人小心不小的大師!”


  來者不善,這是考驗!

  徐聰看的很透徹,他歎了一口氣,“行吧,也別客套了,來吧。


  錢悅江倒是仰頭大笑,“好小子!絲毫不懼!好!那我們就來聊一聊。”


  都開門見山了,也不轉彎抹角。


  這個下午,錢悅江和徐聰,一邊喝著茶,一邊聊的很暢快。


  吳留白沒插話,他仿佛在欣賞一場圍棋博弈,觀棋不語真君子!

  當然,吳留白看徐聰占了上風,甚是欣慰。


  —開始,錢悅江的問題十分刁鑽,具有攻擊型,但也都被徐聰一一化解。


  徐聰坦然。“基本上越是經典的,用語煉字越是精微,囊括的範圍也越深廣,這種情況就越嚴重。”


  “《論語》還好一些,到《春秋經》、《道德經》,那就是重災區了。”


  “字麵上的意義爭議不大,內裏深意卻是大相徑庭,各有其說。歸根到底就是字少,聯係上下文也說不清。”


  “就像很多甲骨文,連上下文都沒有,字義解讀都有爭議,更不要說句意了。”


  錢悅江再也忍不住,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接連稱讚:“好!好!好!”


  也不知道這是老年人的共同特點,一遇到能和自己共鳴的聲音,他們高興起來,就要拍大腿。


  錢悅江,“既然說到這個,那麽我想問問徐聰同學。”


  徐聰,“但說無妨。”


  錢悅江拿來紙筆,寫下:《池上》


  (唐)白居易


  小娃撐小艇,偷采白蓮回。


  不解藏蹤跡,浮萍一道開。


  錢悅江,“很簡單的一首詩,但是這裏某些字的讀音,很多人都會混淆。”


  徐聰一笑,明白錢悅江的意思。


  “回和解吧?“


  “很多人讀hui,第二聲,jie,第三聲。”


  “也有人讀huan,第二聲,xie,第四聲。”


  “網上,目前也沒有相應的準確答案。”


  錢悅江點了點頭,“的確如此,徐聰同學,換做是你,你如何解讀這首詩。”


  吳留白當場就變了臉,笑容全無,他想要說什麽,可他並不能插話。


  “嘶…”他隻能倒吸涼氣,這道題,陷阱不少,稍有不慎,徐聰就陷進去了,他是幹著急啊!

  錢悅江對自己出的這道題也是很有信心。


  徐聰坦然應對,“回和開這兩個字韻腳,可見回應該和開字雲母相同,都是ai”


  錢悅江笑意更濃,吳留白臉都白了,糟糕,掉坑裏去了,徐聰,你…


  吳留白心頭一緊,但徐聰的話並未說完,他繼續說道:“事實上,回在唐詩中讀作“懷”,這是古代讀音,厚愛發生了音變。”


  “如果不在韻腳上,一般都是現在讀音。”


  “韻腳上的字好像沒有硬性規定,古音和金音都可以用…”


  吳留白長鬆一口氣,但仍舊放心不下,因為徐聰解釋,模棱兩可。


  看向錢悅江,他還是一副很濃的笑意,似笑裏藏刀,錢悅江笑著說道:“還有嗎?”


  自然有!

  我還沒說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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