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盛寵蜜愛
男人緩緩地睜開雙眼,唇角勾勒出一抹淡笑,半開玩笑地說:“還真把我當成病人了?”
“你本來就發燒了,退燒藥也不肯吃,再不喝水的話,就得燒成鹹魚幹了!”她秀眉一蹙,臉上的表情異常嚴肅。
“這樣才顯得逼真嘛,我不能好得太快!”傅正清用戲謔的口吻答道。
昨晚,兩人商定等眾人離開家時再行動,但是必須得找個合適的理由留在老宅裏。
她若不上班的話,還可以用安胎的名義。而他身為傅氏集團的總裁,如果隨便不去公司,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所以,他便提出把自己弄病,再讓她留在家裏照顧病號。
剛開始,女人堅決表示反對,執意要另想辦法。隻惜,兩人想破腦袋都未找到其他靠譜兒的方式。最後,她隻好任由傅正清衝了一晚上涼水澡,生生地把他自己凍病了。
傅正清拗不過她,喝了幾口溫水,口幹舌燥的感覺即刻得以緩解。
“清雨,你出去看看大家都走了沒有。”男人斂起笑意,鄭重其事地說道。
她借著去廚房給傅正清熬粥的機會,旁敲側擊地詢問家裏人的去向,確認大家都離開老宅之後,便端著煮好的白粥回到了臥室。
“正清哥,OK了。”她重重地點頭,白皙的小臉上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決然。
話音落下,傅正清立馬翻身下床,把假死藥揣進了兜裏,帶著她悄悄來到了傅老爺子的臥室門口。
她輕輕推開房門,往屋裏看了看,暗自慶幸,派來照顧正南的傭人正好也不在,這會兒可能去外麵抽煙去了。
兩人沒敢耽誤,徑直走到傅正南的床邊。
傅正清從兜裏掏出針管,將假死藥迅速打進他的營養針裏。
女人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裏,感覺到呼吸急促的不能控製,胸腔的氧氣似乎都在這一刻被抽幹了。
她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手心很快便浸出汗來。
緊張、害怕、不安等等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毫無疑問,這是一招兒險棋,一步出錯,則滿盤皆輸。
好在這藥是胡老師給的,他配出的藥應該不會有錯。
聯想到這點,她呼吸的節奏慢慢穩定下來,耐心地等待傅正清完成任務。
“好了。”傅正清收起針管,沉聲說道。
她四處張望了一下,確認絕對安全後,兩人疾步返回了住處。
傅正清看她臉色蒼白,知道她肯定很擔心,於是連忙安慰她:“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們隻要等著就行。”
她“嗯”了一聲,雙眼緊緊地盯著麵前的男人。
隻見傅正清麵色微紅,嘴唇幹裂,呼吸略顯沉重,一看就是燒得厲害。
“正清哥,你的身體還撐得住嗎?”她蹙著眉頭,關切地問道。
“這回真得去醫院了。”傅正清苦澀一笑,身體有些打晃。
她扶著男人坐在了沙發裏,出門去喊傭人來幫忙。
須臾,兩個人坐上了傅家的專車,即刻趕往附近的醫院。
傅老爺子上午出去會友,中午吃完飯後才回到傅家老宅。
他讓傭人泡了杯茶,悠閑地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然後把照顧傅正南的傭人叫來,關切的問道:“正南那邊沒什麽問題吧?”
傭人微微頜首,畢恭畢敬地回答:“一切都好。”
“雨純回來了嗎?”傅老爺子挑了挑眉,輕聲發問。
“二少奶奶剛到家。”
當天,好不容易等到傅家長輩們都不在家,萬雨純自覺演戲也沒觀眾,所以,她便推說學校裏有點兒事,在外麵玩了一天。
傅老爺子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吩咐傭人,“你去跟雨純說一聲,讓她給正南擦洗身子。”
“是,老爺。”傭人應了一聲,疾步趕往二樓通知她。
萬雨純得到消息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一股壓不住的怒火躥了上來,直接衝到了天靈蓋。
傅正南可真該死!
這陣子天天給他擦洗身體,原本嬌嫩的小手變得有些粗糙,手臂和腰身一直酸痛的厲害,怎麽休息也緩不過來。
自己明明是來傅家當少奶奶的,現在卻像個傭人一樣,每天做這些有苦又累的粗活兒。
最鬱悶的是,縱使心中有千般不情願,也隻能把苦水往肚子裏咽,不能當著任何人叫苦喊累,還得裝作很有奉獻精神,弄得跟精神分裂一樣。
再這樣下去的話,不是被活活累死,就是變成神經病。
沉默了片刻,萬雨純最終隻能長長地淒歎一聲,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傅正南的床前。
望著床上的男人,僅存的那點兒愛慕之心早已蕩然無存,隻剩下深深的怨懟和仇恨。
這個傅正南,長得再帥有什麽用,又不能當飯吃!
她端來了一盆冷水和毛巾,動作粗暴地將傅正南的衣服解開,然後胡亂地幫他擦洗起來,默默在心裏念叨著:“傅正南,你活著就是個累贅,還不如早點兒死了的好。”
女人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罌粟般綻放。
如果傅正南徹底掛掉,順利執行完所有任務,還能從天哥那裏拿到一大筆錢,這輩子肯定吃喝不愁,甚至未來幾輩子都花不完那些錢!
她累死累活地幹了半天,僅僅將男人的上半身擦洗完。
皺著眉頭抖了抖手腕,不由得冷哼一聲,用手捅了捅他。
傅正南依然不做任何反應,除了保有呼吸和心跳之外,完全失去了行為能力。
正在她準備給男人擦洗腿部的時候,他突然使勁抽搐了一下。
萬雨純先是一驚,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發現這陣抽搐過後,他再次恢複了平靜。
莫非是他要醒過來了?
一股涼意瞬間從頭頂灌到了腳底,她不受控製地打了個冷顫。
萬雨純的腦中一片混沌,瞬間想出無數種假設。
傅正南要是醒了的話,她就當不成傅家的少奶奶了。
接下來的任務,豈不是無法完成?
那麽,天哥承諾的那筆巨款是不是也要泡湯了?
想到這裏,她倒抽了一口涼氣,戰戰兢兢地靠近傅正南,小聲呼喚他:“傅正南,你醒了嗎?”
然而,她喊了好幾聲,男人都沒有開口,隻是臉色變得越來越白。
她顫巍巍地伸出手指,試了試他的鼻息。
“啊!”萬雨純尖叫了一聲,被眼前的情況驚住了。
男人的氣息越來越弱,幾乎已經到了停止呼吸的地步。
她嚇得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大喊:“快來人,正南出事了!”
沒過多久,聞訊趕來的傅老爺子把手指伸到他的鼻子前麵,也發現他的氣息極其微弱。
傅老爺子的瞳仁迅速向外擴張,一張臉頓時如死灰般黑沉難看。
“把醫生叫來!”傅老爺子厲吼一聲,震斥著眾人的耳膜。
須臾,醫生火急火燎地趕到傅家老宅,拿出聽診器在傅正南的心髒位置聽了一下,低下頭查看他是否還有呼吸。
傅老爺子和萬雨純站在床邊,兩個人的麵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怎麽樣了?”傅老爺子沉聲問道。
“唉……”醫生直起身來,將聽診器取了下來,表情凝重地說,“他的心跳和呼吸全無,人已經過世了。請各位節哀!”
話音落下,萬雨純的臉色刹那間變成了土灰色。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完全被這突然來臨的變故震動了,以致就像受到電擊一般,精神處於半癡半呆的狀態之中。
剛才,傅正南本來好好的,為什麽說死就死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