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盛寵蜜愛
“雨純也不容易,剛嫁過來就守寡了。”傅斯承自言自語道。
聽到這話,周秋月向萬雨純看了過去。
隻見她整個人抽噎地厲害,胸廓劇烈的起伏著,似乎下一秒就要背過氣去。
察覺到背後有人在看自己,萬雨純便拿出所有的演技,哭著說:“正南,都怪我來得太晚了!”
她哭得越來越大聲,猶如撕心裂肺一般,任誰看了都會相信她對傅正南是真心的。
這時,傅老爺子走進靈堂,移步到萬雨純的身邊,彎下腰想將她扶起來。
“跪了半天,休息一會兒吧。”傅老爺子溫聲說道。
萬雨純淚水漣漣,抬頭看了看對方,輕輕搖搖頭,哽咽地說:“我想再陪陪正南。”
傅老爺子眯了眯眼睛,緩緩地直起腰,眼眸深處似有洶湧的波瀾隱匿著,但卻沒有表達出來。
他默默地坐到傅斯承的旁邊,蹙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酒吧裏。
位於鬧市區的這間酒吧,專門招待有身份的人,傅家作為寧城最有錢的家族,自然成為酒吧的VIP客人。
傅正北坐在酒吧邊上的卡座裏,桌子上擺著的威士忌被他喝掉了大半瓶。
他的目光有些迷離,眼神因為酒精熏染,多了幾分迷醉。
“傅正南,你幹嘛不聲不響地走了?”
傅正北抬起右手,指了指麵前的酒瓶,似乎把它當成了傅正南,在跟對方說著醉話。
他嫌用杯子喝酒不爽,索性直接抄起威士忌的酒瓶,咕嘟咕嘟地灌了好幾口。
酒精順著食道流進了胃裏,本應感到渾身發熱,可他卻覺得一股涼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一點點的攥緊。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結住不流了,就連呼吸都有些費勁。
“哥,我真的很難受!”傅正北一字一句地說道。
平時,傅正北極少喊傅正南一聲“哥”,對方不過比他早出生幾十分鍾,自己就得把他當成兄長,敬重他,依靠他。
可是他偏偏不從!
兩個人是一個媽生出來的,又長得一模一樣,憑什麽他一直壓製著自己,在傅氏集團混得風生水起,而自己總被認為是個不務正業的敗家子?
心中的怨念,是日積月累堆積出來的,導致他一見到傅正南,氣就不打一處來。
如今,這個雙胞胎哥哥突然離世,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痛。
對哥哥的不舍,讓傅正北始料未及。
這一刻,唯有酒精能將那顆滴血的心暫時麻醉,將心中難以言說的苦痛衝淡一些。
“哥,咱倆爭鬥了這麽多年,原以為,你死了我會很開心。”傅正北紅著眼,閃爍的淚水分明已在眼眶打轉,“但是,這裏很疼。”
無盡的悲痛湧上心頭,傅正北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有什麽東西從眼眶中滑落。
他吸了吸鼻子,苦澀一笑,哽咽地說:“咱倆雖然是雙胞胎,可是能力卻相距甚遠。”
語畢,他舉起酒瓶又灌了一口酒,微眯著雙眼說:“我承認,你比我強一萬倍,傅氏的董事長,理應由你來做。可惜……”
這句話還沒說完,淚水再次順著臉頰流下。
他猛地一揮手,將桌上的瓶子打落在地,酒瓶應聲碎成了無數片。
傅正北不知道的是,在隔板後麵的那個卡座裏,坐著傅正清和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
剛聽到這番話時,傅正清將食指立在嘴唇邊,示意對方不要出聲,靜靜地聽傅正北自說自話。
等到傅正北不再出聲,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俗話說,酒後吐真言。
若不是自己恰好聽到傅正北的醉話,大概這個堂弟永遠不會當著別人承認,其實他對正南有著很深的感情。
或許真應了那句話:失去方知可貴,解脫頓悟當初。
正北終歸不是個狼心狗肺的人,隻不過那份善良被吊兒郎當的氣質掩蓋住了。
傅正清深知若對方看見自己,或多或少會覺得尷尬,所以,他默默地站起身來,做了個“請”的手勢,和西裝男子一起走出了酒吧。
過了很久,傅正北醉醺醺地回到了傅家老宅。
許是剛才一直念叨著傅正南的緣故,他竟然不知不覺地走到了靈堂。
萬雨純坐在靈堂兩側的長椅上,遠遠地看見傅正北晃晃悠悠地走過來,趕緊重新跪在香案前麵。
傅正北的目光在萬雨純身上很快掠過,似乎並沒有調戲她的心情,視線最終落在遺像上麵。
他一屁股坐在香案前麵,對著遺像說著醉話,“哥,從今以後,世界上再也沒有跟……跟我長得一樣的人了……你……你放心……我不會浪費咱倆的這張帥臉。”
語畢,他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胡言亂語道:“你說,咱倆到底誰……長得更帥一些?”
說話的時候,一陣陣的酒氣竄進萬雨純的鼻腔,她不由得蹙了蹙眉。
沒過幾秒,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側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傅正北絮絮叨叨地說了一會兒,覺得雙腿坐的發麻,便想要站起身來。
大概受到酒精的影響,他感到頭有些暈,微微晃悠了一下身體。
萬雨純急忙起身扶住他,柔聲說:“你喝醉了,我給你倒點兒水來。”
他神情恍惚地點點頭,等萬雨純走後,直接坐在了跪拜的墊子上。
須臾,萬雨純走到墊子前麵,俯下身來,將水杯遞到傅正北的手裏,溫柔地說:“喝了能舒服點兒。”
酒醉之人通常都會感到口渴,傅正北也沒猶豫,將水杯中的透明液體一飲而盡。
在他看不見的角度,萬雨純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令傅正北沒想到的是,一杯清水下肚,渾身反而感到燥熱起來。
熱氣遊在身體的四肢百骸之中,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它們好熱。
他下意識地脫掉西服外套,又將領帶解了下來。
但是,這種燥熱感並未消除,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呼吸逐漸變得急促,全身像被丟進了高溫燃燒中的火爐裏似的,熱得他喘不過氣來。
此刻,大腦更是一片混沌,眼前的一切如夢如幻。
萬雨純突然向前湊近,直到兩人之間隻有一拳的距離。
她的唇瓣微張,泛著一層水光,長睫毛輕輕地顫動著,撩人心弦。
傅正北的理智已被燃燒殆盡,他猛地伸出雙手扣住萬雨純的肩膀,用高大的身軀將她壓在身下,迫不及待地親吻她嬌嫩的紅唇。
“傅正北,你滾開!”萬雨純將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偏過頭不讓他與自己接吻。
然而,失去控製的男人根本不理會她的反抗,將女人的衣服粗暴地扯開,滾燙的大手在她的身上遊走,逐漸向她最敏感的地方探去。
萬雨純聲嘶力竭地拚命大喊,眼淚不斷地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沒有任何鋪墊,他便強勢地闖入了女人的禁地,引得她不由自主地尖叫。
女人的嘶吼聲、男人粗重的喘息聲,瞬間交織在一起,落入正往靈堂走來的傅正清耳朵裏。
他心底一沉,頓覺情況不妙,急忙飛奔到靈堂門口,映入眼簾的是兩具交纏的身體。
傅正清意識到發生了什麽,趕緊衝過去狠狠地踹了傅正北一腳,然後把他按在地上,怒不可遏地對他一通暴揍。
女人表情呆滯地看著纏鬥中的兩人,頓了幾秒,將早已殘破不堪的衣服穿好。
突然,她猛地站起身來,哭著朝牆上撞了過去。
“我不活了!”萬雨純大喊一聲。
幸虧傅正清眼疾手快,立馬飛身撲過去擋在她的麵前。
萬雨純淚流滿麵,唇瓣哆嗦著說,“別攔著我!讓我去死!”
這時,一聲厲吼從門口傳來,震斥著所有人的耳膜。
“你們在幹什麽?”
隻見傅老爺子淩厲著生冷的目光,背著手站在靈堂門口。
聽到傅老爺子的喊聲,傅正清和萬雨純急忙扭頭過去,而意識不清的傅正北則不做任何反應。
傅老爺子霸氣地掃視著全場,眼前的這一幕令他感到十分頭疼。
萬雨純的衣服被撕扯得不成樣子,頭發淩亂,臉上掛滿淚珠,身體微微顫抖著。
傅正清雙手扣住她的肩膀,上衣和褲子沾著不少灰塵,眉頭深鎖,目光淩厲,麵色陰沉得如同烏雲低墜。
半躺在地上的傅正北眯著眼睛,看起來似睡非睡,襯衫的扣子掉了好幾顆,褲子的拉鏈還敞開著。
不等幾人開口,傅老爺子已經猜得七七八八,一股怒火瞬間從腳底躥到了天靈蓋上。
“正清,剛才發生了什麽?”傅老爺子厲聲問道。
眼見爺爺動怒,傅正清的眉頭皺得更緊,他怕萬雨純再尋短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
傅老爺子的瞳仁迅速向外擴張,一張臉頓時如死灰般黑沉難看。
“來人!”傅老爺子怒吼一聲。
傭人疾步走到他麵前,應道:“您有什麽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