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盛寵蜜愛
“媽,不要緊,我來喂她吧,這種事我有經驗。”女人的唇角勾勒出淡笑,目光柔和得如同月光一般。
說罷,她拿起勺子開始給妹妹喂飯,神情專注,動作輕緩,一邊做一邊說:“清雪,來,張嘴。嗯,真乖。”
她看見宋清雪的嘴角沾上一粒米,伸出手將米粒拿了下來,淡笑道:“吃飯的時候要把嘴巴張大哦,要不然飯菜都跑到臉上去了,那樣就不漂亮了。”
宋清雪很聽她的話,接下來每次張嘴的時候,都會使勁兒把嘴張大,在她的配合下,喂飯活動進行的極其順利。
薛珠佩神色複雜地望著宋清雨,心疼和自責的感覺同時湧上心頭。
“清雨,媽對不起你。”薛珠佩目光哀戚,沙啞著嗓音說,“我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沒能給你應有的疼愛。”
雖說感情不是能夠衡量的東西,但實際上人人心中有杆秤,隻有自己清楚,到底對別人的感情有多深。
毋庸置疑,她對清雨的關愛少得可憐,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宋清雨聞言,騰出一隻手來拍了拍養母的手背,笑著說:“媽,沒關係。在我心裏,我們一直是一家人。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清雪變成這個樣子,我們要一起照顧好她。”
薛珠佩感動得一下子抱住她,哽咽地說:“清雨,你永遠是媽的女兒。”
看守所裏。
傅正北心不甘情不願地來到看守所,將萬雨純要求的飯菜遞給了警察,然後開車回到了老宅。
萬雨純打開傅正北送來的食盒,看見色香味俱全的飯菜,馬上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然而,她剛吃到一半,突然劇烈的嘔吐起來,口鼻及外耳道也有出血的現象,她嚇得尖叫了一聲,隨即昏了過去。
警察趕緊將萬雨純送到醫院,推進了搶救室裏。
良久,醫生從急救室裏走出來,摘下口罩,歎息道:“唉,我們盡力了,患者中毒太深,救不回來了。”
警察驚訝得瞪大了雙眼,緊聲追問道:“她中了什麽毒?”
“三氧化二砷,俗稱‘砒霜’。”醫生一字一句地答道。
經過一番細致的調查之後,警察發現萬雨純食用的湯有問題,從湯裏檢驗出的砒霜劑量足以致命。
由此可以斷定,將飯菜送來的人有重大作案嫌疑,警察隨即將傅正北列為首要嫌疑人。
三名警察驅車來到傅家老宅,疾步走到傅正北居住的臥室,為首的警察嚴肅地說:“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你和萬雨純的命案有關,請你和我們去一趟警察局。”
聞言,傅正北覺得頭上好像著了一個霹靂,茫然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一時竟然忘了說話。
手銬帶來的金屬撞擊的聲音,將傅正北遊離的神誌拉了回來,他不解的問道:“萬雨純死了?我剛才見她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死者中了劇毒,送到醫院之後,因搶救無效身亡。”警察麵無表情地解釋道,斜睨了傅正北一眼,冷冷地說,“毒藥是在你送來的湯裏發現的,因此你的嫌疑最大。傅正北,請配合我們進行調查。”
“她的死與我無關!”傅正北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說話的速度隨之加快,“萬雨純讓我給她送吃的,我就讓傭人做了飯菜,然後直接帶到了看守所,一路上我根本沒動過那玩意兒。”
傅正北感到十分困惑,他的確很希望萬雨純能夠消失,這樣自己就不用娶她了。
不過,這隻是想想而已,從來沒想過要付諸行動,殺人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他還沒玩夠呢,怎麽會主動往火坑裏跳?
這件事一定有人暗中搗鬼,但那個人絕對不是自己!
然而,無論他如何解釋,警察都認為他是在狡辯,完全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傅正北,有什麽話在審問室裏說吧,如果不是你做的,我們會還你一個清白。”
警察的耐心已被他耗盡,不由分說地為他戴上手銬,其中一名警察把他押到警車上,帶他趕往警察局。
傅家人聽說傅正北被警察帶走,迅速從外麵趕了回來,聚集到老宅的客廳裏。
為首的警察命同事去把監控錄像找來,他則開始挨個兒盤問傅家的主人和傭人。
最先被盤問的便是給萬雨純做湯的傭人,她知道這件事後嚇得要死,以致就像受到電擊一般,精神處於半癡半呆的狀態之中。
警察喊了她好幾次,傭人才回過神來,戰戰兢兢地說:“警察同誌,我發誓,我什麽都沒做過。”
“你別害怕,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警察的語調放軟了一些,目光炯炯地盯著對方,一字一句地說,“你把做湯的經過說一下。”
傭人咽了咽口水,認真地說:“我就像往常一樣,先把所有的食材準備好,然後一起放在湯鍋裏,再往鍋裏倒上水,蓋緊蓋子,打著火,之後開始熬湯。過了一會兒,等湯做好之後,就把它直接交給了三少爺。”
警察蹙著眉頭想了想,緊聲追問道:“你用的食材跟平時相比,有什麽不同嗎?比如,是否換了進貨渠道?”
“沒有!食材和平時用的沒差別。”傭人回答得異常篤定。
警察並未從這個傭人身上發現有價值的線索,於是問了一下經常出入廚房的傭人,發現大家的證詞基本一致,暫時看不出誰會在食材裏下手。
緊接著,警察盤問起傅家人,他們幾乎都在為嫌疑人開脫,反複強調萬雨純是傅正北的未婚妻,他沒有害死她的理由。
隨後,警察帶著疑問仔細地看了幾遍監控錄像,證明傭人確實沒在湯裏加其他特別的“料”,做湯的過程和所用的食材跟她描述的一致。
鑒證科的警察趕到傅家老宅,把廚房裏的食材驗了一遍,也沒發現食材中含有毒藥的成分。
一番折騰之後,警察得出一個結論:毒藥並非是在製作的過程中放進湯裏的,那麽,這樁命案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傅正北在運送飯菜的途中下了藥。
當時,他一個人在車裏,既有作案的時間,又有作案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