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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催生貴子 蛇蠍公主

  她無心再玩笑,顧不得換下身上的紅色紗袍,忙奔下樓,繞到竹樓後麵來。


  “昊……昊,你怎麽了?你不要嚇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和你開玩笑的……”


  紅色紗袍隨著她跪蹲下來,鋪展一地,躺在地上的昊詐屍似地坐起身,正把她撲過來的她接入懷中。


  蒂娜恍然一怔,凝在眼底的淚滾下來,才驚覺自己上了當。


  這暖熱的懷抱,有力的雙臂,壯碩的身軀內還有平穩的心跳,皆是貨真價實,她沒有做夢——他沒事,剛才他竟然嚇她?!

  她氣惱地揮拳打他的背,卻又被他抱得緊,力氣壓根兒使不出。


  這點力道,對於肩寬背厚的昊來說,無異於貓兒撒嬌的抓撓。


  “你……你放開我!你這個大騙子!混蛋!你總是騙我!竟自稱夜狼,故意戲弄我!”


  對於她的嗔怒,他卻甘之如飴,“謝天謝地,蒂娜,你終於回到我身邊了。”她認出了他,卻沒有逃走,喜悅來勢猛烈,他幾乎承受不住,過去的十年,仿佛地獄,他真的好辛苦。


  “你……”她的抱怨如鯁在喉,聽著他太過激烈的心跳,她心兒也慌亂起來。


  他緊抱著她不肯放手,大掌壓在她的纖細的背上,恨不能將她揉進體內。


  “蒂娜你知道我等這一日等了多久嗎?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每一天都度日如年,我好怕,這一生再也見不到你了。”


  這些話,他想一直壓在心底,卻又懼怕自己一旦鬆了手,她便逃得不見蹤影。


  他不想再錯過十年,不想再有任何誤會,盡管這決定有些衝動,他還是決定,敞開心扉,把所有的難以啟齒的情話全部說給她聽。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在等她。


  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那個往日被她喜歡著的出塵脫俗的美娃娃,總是期盼地站在城樓上,望著皇宮外的大道,期望載著她的馬車能入宮來。


  “可是……你不是討厭我恨我嗎?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理我了。”


  “所以,你就狠心地十年都不入京?”


  “我沒有狠心,每次父王入京述職,我都會向他打聽你的事呀。”


  昊鬆開她,激動地捧住她的臉兒,認真地問道,“真的嗎?你真的有打聽我的事?”


  “當然是真的,父王總是被我纏著一遍一遍地說你的事,每次都頭痛不已。難道我父王不曾對你提及過?”


  “恐怕他也沒有對你提及過,我也曾向他打聽你的事。我還派人去東疆買通了海瀾王府的管家,讓他把你的一舉一動都告訴我。”


  “昊……我以為,你會討厭我一輩子。”所以,十年前,一回到王府,她就開始減肥,她不想讓他認定她是又醜又笨的肥妞。


  “傻瓜,我們成婚時,我是真心喜歡你!我喜歡你胖的圓圓潤潤的蘋果臉,你笑起來時,總叫人忍不住想貼到你臉上咬一口,我喜歡你性格溫順乖巧,還妒忌你那麽討母後喜歡,所以,我喜歡叫你肥妞,喜歡欺負你……而且,從此以後,你這輩子隻能被我欺負。”


  她喜極而泣,“你若再輸給我棋,還會不會嫉恨我?”


  “你說呢?”


  “你這麽小氣,一定會的,我這些年,棋藝可是又精進不少。”


  “嗬嗬嗬……”此刻,她在他懷裏,輸棋已經全然不重要了。若是可以,他寧願倒退十年,主動輸給她,讓她不要那樣誤會他。“蒂娜,我們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好。”


  “從明天開始,你就陪我早朝,陪我坐在龍椅上,就像母後陪著父皇那樣,恩恩愛愛,形影不離。”


  被他這樣需要,這樣思念,她滿心甜暖,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好吧,她承認,自己也是想念他的,雖然她總是在想起他時有些氣惱,那卻真的是想念,因為,她自打十年前的囚籠內,就認定他了。


  這十年,她總算沒有白熬,她沒有白白受母妃教訓,沒有白白地克製節食,她是他的妻,她將自己修煉成最匹配他的女子,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就算與他並肩坐在龍椅上時,她不會遜色。


  她毫不猶豫地點頭,“好。”


  “那個……”他大手不規矩地在她薄紗半掩的脊背上遊走,幽深的眼眸,綠光閃爍,“我們今晚圓房好不好?”


  事實上,昨晚與她同床,他就差點把持不住,虧得他拚命克製,才沒有碰她。


  “先贏了我的棋再說。”


  “還要贏棋?”


  “贏棋之前,你要先陪我吃早餐,我給你準備了魚片粥和小籠包,一定要全部吃光。”


  “懿還準備一大食盒美食呢,這麽多東西,怎麽吃的完?”


  “……什麽美食?”皇宮禦膳麽?這些年,她可是好想念皇宮的美食呢。


  言歸於好的小夫妻攜手來到主廳,昊忙打開食盒,卻頓時哭笑不得。


  蒂娜將食盒一層一層的擺開,不禁麵紅耳赤。


  一層是各種壯陽補腎的名貴藥材,二層是紅棗,三層是一大堆花生,四層則是一大堆可愛的娃娃衣衫,還有刺繡精致的虎頭鞋。


  昊尷尬地覷了眼蒂娜的臉色,半是解釋地說道,“想不到懿兒這丫頭竟也會整蠱,都被嘉兒和景宸教壞了,他們總是教她些鬼點子,嗬嗬嗬……”


  蒂娜一臉窘迫,沉默無語。


  昊不忘補充道,“其實他們並無惡意,就是祝福我們早生貴子,是祝福,誠心誠意……”


  他一臉堆笑,心底裏卻生怕蒂娜會被那幾個恐怖的弟弟妹妹嚇跑,不由得咬牙切齒起來,待回宮之後,他定好好收拾他們。


  蒂娜並非不明事理之人。“我知道他們是祝福,這……這也沒什麽不好的,你那一臉假笑,眉梢嘴角都快抽筋了。”


  “呃……”她可真是慧眼,竟看出他在假笑?他對弟弟妹妹們可是很有愛的,絕不會用假笑遮掩欲將他們碎屍萬段的殺氣。


  “把這些東西收起來,我去端小籠包和粥。”


  他難得聽從他人命令,忙把幾層食盒整齊地羅在一起,擱到最不起眼的角落裏。他緊追著她出了廳堂,“蒂娜……”他亦步亦趨,欣賞著她紅紗飄渺的倩影,小心地問,“你……你沒有生氣吧?”


  她頓住腳步,轉身不悅瞪著他,“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在他眼裏,她會為一點紅棗一點花生生氣?!


  “你當然是,不然,你怎麽會十年不見我?”


  她氣得跺腳,“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他偏愛極她生氣的俏模樣,這豐富多變的嬌美神情,無疑是最嫵媚的靈藥,把他的魂兒全都勾走了。他管不住自己的腳步,不死心地跟在她身側,手心刺癢,終是忍不住,抬手扯住她的紗袍……


  她嗔怒揮開他不安分的大掌,“你不要拉拉扯扯的,四周還有護衛哩。”


  “你穿得太少,我緊張你冷,所以幫你拉好。”他正兒八經地解釋。


  她哭笑不得,若是真的緊張她冷,他會把她的紗袍扯落肩頭嗎?色狼!“不要再碰我!”


  她是他的人,他怎麽能不碰呢?她在前麵加快腳步,他在後麵邪笑追趕,兩人如幼時捉迷藏,你追我趕,最後,她卻還是難逃魔掌,被他堵在小膳房。


  狹小的空間,因為他俊偉身軀的擠入頓時顯得逼仄。他綠眸如寒星,魔魅而溫柔地凝視著她,鎖住她,健碩的身軀逼近她,如雄獅困住了追趕許久的兔兒。


  她一退再退,後腰碰到了桌沿,在他的眸光下,她無法再正常地呼吸。


  被母妃悉心教導,她知道那灼熱的眼神意味著什麽,她好怕他會失控將她生吞活剝,心慌意亂的她氣息紊亂,視線也不聽話地往他性感的唇瓣上溜。


  好吧,就算他等不及,也不應該在這裏呀。“昊,你是太子,我們若是圓房,必須……必須……在……”


  他視線貪戀描畫著她精致的五官,沉醉於她甜美的氣息裏,寵溺笑著接下她的話,“我們若是圓房,必須在皇宮,還有很多規矩要遵守,還有……必須要贏了你的棋。”


  他若是再不幫她說完,這敏感緊張的小女子,怕是會羞得鑽進土裏去。“我沒有想在這裏圓房。”他們的初夜,他不會輕視。


  她總算可以鬆一口氣,“可是,你……”


  “我隻是想吻你,我的太子妃,可以嗎?”


  他是要故意折磨她嗎?這種問題也要問?她臉頰紅透,低垂眼簾,看他的勇氣都沒有了。


  他抬手一勾,強迫她抬頭正視自己,手指撫在她紅潤的唇瓣上,引得她敏感輕顫,唇兒微啟,嬌聲嚶嚀……


  “告訴我,有人曾經吻過你嗎?”


  “不知道。”


  “嗯?”


  “來時的路上,我被人劫持了呀,還被迷暈了,所以我不知道發生過什麽,然後……你救了我。”


  他波瀾不驚地安撫,“那些不重要,從此,你隻屬於我,不準別人吻你,不準別人碰你,不準任何人拉扯你的衣服,明白嗎?”這些話,他要交代清楚才放心,免得她會笨得接受別人的殷勤。


  “嗯。”她瞅著他的唇,口幹舌燥,不明白他還要羅嗦多久,才會吻她。“一會兒魚片粥涼了會有腥味兒,你不喜歡吃腥膩的……唔……”


  這吻比預期的更甜美醉人,他們渴望著彼此,貪戀地吻得更加深沉,仿佛饑渴太久的人終於尋到了水源,再無心思去關心魚片粥。


  用過早膳,昊便急著備車回宮,好命人盡早布置圓房之事。


  那些禮俗,仿佛一道道關卡,擋在他和蒂娜之間,讓他心裏鬱結,呼吸也不痛快。


  蒂娜卻不想離開這風景宜人的小樓閣。“昊,我有個絕妙的禮物要送給你,不過,你要答應我,明兒一早再回宮。”


  “是什麽禮物?”見她神秘兮兮地奔去臥房,他半開玩笑地疑惑問道,“該不會是棋盤和棋子吧?”若是他的太子妃將來總是在上床之前,與他對弈一局,他可要費些腦筋了。


  他跟著她進入臥房,就見她正站在桌案旁,而桌子上,擺著一個一人多高的巨大的紙鳶——大鵬展翅。


  這紙鳶莫名熟悉,與他五歲時玩的那個,除了大小不同,其他幾乎一模一樣。


  他恍惚頓生一股錯覺,十年,他們長大成人,他“大鵬展翅”的紙鳶,也長成了大紙鳶。


  “蒂娜……”他感動地不知該說什麽好。


  小時候,他最喜歡借著輕功,撐著風兒,站在紙鳶上,如天外飛仙似地四處翱翔。


  見他上前來如鑒賞珍寶般,輕撫風箏栩栩如生的翅膀,她親昵勾住他的手臂,“昊,這個禮物,你喜歡嗎?”


  “喜歡,自從過了十歲,就沒有人再送我紙鳶了。”一則父皇不許,二則,母後不允,父母用心良苦,怕他玩物喪誌。他代父皇執政之後,他更是連玩紙鳶的機會都沒有,因此,這個紙鳶對於他來說,尤為珍貴。


  “十年前,我在果林裏數著花瓣,糾結要不要嫁給你,然後,你就突然蹦出來,要我幫你尋找嘉兒和懿兒的紙鳶,那一日,我還有幸看到你乘著紙鳶在天上飛翔,那樣的你,讓我好羨慕,我想再看你再天上飛。”


  “我帶你一起飛好不好?”


  “我很笨,又怕高,學了這麽多年,一直學不會輕功。這個紙鳶……怕是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


  “別擔心,我用輕功帶著你。”昊一手拿起紙鳶,一手拉住她,走出臥房,卻正撞見走到房門口的嘉。


  “臭丫頭,你還敢出現?”昊一見她就怒不可遏,這便要抬腳踹過去。


  “皇兄,不要打我,我……我是來賠禮道歉的!真的,皇兄,我真的知錯了!”嘉一邊泥鰍似地躲避著,一邊說道,“如果不是我,你這輩子都笨得再也見不到皇嫂啦!”


  她飛上飛下,鳥兒一般狡猾調皮,而昊則像是一頭被觸怒的獅子,嘶吼咆哮著,張牙舞爪,卻偏抓不到她。


  蒂娜忙拉住他,“昊,你這是做什麽?嘉兒沒有做錯什麽呀,你為何這樣對她?就因為她擅自做主邀請我入宮嗎?你不會這麽小氣吧?”


  昊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他當然不會如此小氣,他隻是想教訓一下嘉的囂張跋扈罷了。


  嘉活見鬼似地瞅著昊,她可是第一次見,皇兄因為某人一句話,而怒火平息。


  見他們拉拉扯扯,親密無間,她忙飛身至蒂娜背後躲著。嘿嘿,她可是瞅準了機會才來的呢,可真是來對了!

  “我的好皇嫂,你可不知,我皇兄他……”


  昊咬牙咆哮,“死丫頭,你敢多說一句,看我不折斷你的骨頭!”見蒂娜轉眼瞪過來,他忙又收斂怒火,擺上微笑,仿佛惡獸一樣咆哮的人,根本不是他。


  “皇嫂,你真的和我皇兄和好了嗎?如果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看他有多恐怖,要拆人骨頭呢!”


  蒂娜見昊已經臉色鐵青,忙擋在他們兄妹之間,“你皇兄應該不會真的拆人骨頭,他在我心裏,是個……完美男人!”


  “哇,哇……完美男人呀!”嘉誇張地詭笑怪叫著,繞過蒂娜,跳到昊麵前,“皇兄,看在被我邀請入宮的皇嫂對你有如此高的讚譽,皇妹是不是已經將功補過了呢?”


  昊冷哼一聲,側轉過去,不想再理她。“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嘉趁機在他衣邊上一撒,無色無味的藥粉沾染在他的藍袍上,“既然如此,皇兄,我將功折罪可好?”


  “放眼整個皇宮,有你嘉公主要立功的機會麽?你不拿著毒藥到處害人,就算是大功一件了。”


  “我剛研製了一種神奇的藥,這次可不是毒藥,是可以讓靈人和人類用過之後,就不會被吸血鬼和狼人咬的神奇靈藥。”


  昊頓生防備,忙把蒂娜護在身後,卻沒有注意到,自己衣袍上的藥粉飛散,讓蒂娜雙頰呈現不同尋常的酡紅。


  “臭丫頭,你休想拿蒂娜試藥!”


  “皇兄誤會了,嘉兒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拿自家人試藥。”嘉笑嘻嘻地說著,把他扯到一旁,以隻有兩人聽到的聲音嘀咕說道,“嘉兒要試藥的人選是富譽!皇兄難道不想折磨那色胚一下?”


  “既然你有心做好事,為兄就恩準你出城迎接他。”


  “謝皇兄隆恩。”嘉簡單行了一禮,抬眸詭笑對昊眨了下眼睛,“皇兄,你可當心身子,不要玩得太過火,祝你和皇嫂早生貴子!”話音落,她咻一轉身,嬌豔的紅影消失無蹤。


  昊一頭霧水,什麽不要玩得太過火,他隻是帶蒂娜玩一玩紙鳶,哪會過火?


  他轉頭正要尋蒂娜,卻沒有看到蒂娜的人影,腳腕被兩隻纖細的手扯住,他才發現,蒂娜已經癱軟在地上。


  “昊,我……好熱,我站不穩,你扶我一下……”她虛軟地低喃著,無奈撕扯著身上的衣袍,旖旎春光傾瀉,她卻絲毫沒有覺察,仍是掙紮揪扯著。


  “該死的嘉兒,被我抓到,定將她碎屍萬段!”他丟下紙鳶,抱起蒂娜直奔院外的華車。


  蒂娜茫然不解,車簾放下,她越是覺得悶熱難耐,“昊,我們去哪?不是要玩紙鳶嗎?”


  “回宮,圓房,否則,你會暴斃而亡。”


  有這麽嚴重?“昊……”她隻是覺得自己有點熱而已呀。


  滾燙的臉兒貼在他胸前清涼的錦袍上,他的氣息卻成了最致命的毒藥。


  她貪婪勾住他的脖子,唇瓣本能印上他的脖頸,綿密吻著。


  他因她這失控的舉動陡然一僵,“蒂娜,再忍一忍,我不會讓我們拖延了十年的新婚之夜有遺憾的,我會帶你重新拜禮,重新入祭壇祭司祖先,我要告訴勒金皇族的先祖們,我沒有娶錯人。”


  “不用那樣做。”那些禮俗,還有什麽贏棋,都不及他重要,她已經等不及。


  她仿佛尋到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揪住他的衣襟,不讓他傳車夫來駕車,“昊,告訴我,你愛我嗎?”


  “是,我愛你。”


  “這就夠了,我們已經等了十年,無需再等,嘉兒如此調皮,正成全了我們呀!答應我,不要怪她,好不好?”


  “蒂娜……”她太善良,日後入宮,怕是少不了會吃苦頭。


  不等他嗔怒的話語說完,她便褪去衣袍……


  夜色沉靜,官道之上,伸手不見五指。


  四處捕食的行乞狼人,趁著月色沒入雲層,快速無聲,襲向正在行來的一匹疾馳的快馬。


  不過,他們的目標不是馬兒,而是馬背上那位貴雅絕倫的精靈男子,他的氣息散在夜風裏,沁人心脾,仿佛最甜美的糕點。


  不過,他們騰躍而起、撲向男子的龐大的狼人身軀,尚未觸及他衣袍邊角,便被突襲而來的毒箭射到了地上,巨大的石塊般翻滾摔倒遠處,頓時化為一灘灘腥臭的血水。


  白衣男子訝異扯住馬韁繩,銳利的視線並沒有被黑夜阻擋,他一眼便看到遠處騎在馬背上身裹紅錦披風的倩影。


  那抹紅色,在黑夜中,詭豔如血,連衣帽下帶笑的容顏,傾國傾城,微揚的唇角不但冷傲嫵媚,還有幾分俏皮的狡猾。


  “你可是富家公子?”


  這似乎是尋常打招呼,富家,富家,他的姓氏,總會叫人誤會成是富裕之家。“在下正是富譽,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蒂娜郡主是我皇嫂,你猜我是誰?”


  富譽忙策馬上前,並下馬來,恭敬俯首行禮,“草民富譽,拜見嘉公主殿下!”


  嘉不由對他另眼相看,“你怎麽知道我是嘉公主?我和我妹妹長得可是一模一樣,很多人看著我們都會弄錯呢。”


  “懿公主身邊有景宸殿下如影隨形,而且,傳聞說,懿公主喜歡橙色與白色衣衫,出門也從不騎馬,更不會如此大半夜的隻身出宮。唯有嘉公主殿下您,不但喜歡豔麗無雙的紅色衣裳,還喜歡獨自闖蕩,極善騎射,並時常遊曆山川,采集罕見藥草。因此,草民才判斷出,剛才箭術了得,救了草民的,是嘉公主!”


  嘉黛眉飛揚,莞爾一笑,“嗬嗬……平身吧!你這張嘴倒是甜的很,這些話,我愛聽。”


  富譽再次叩謝了她的救命之恩,才不卑不亢地恭謹起身,飛身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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