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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天氣不錯,適合埋前任

  “………”


  傅青嘴角抽搐的看著江南那冰冷的麵容,冷酷又無情的嗬了一聲:“你這要是放在我們村,是要被疏遠的。”


  江南冷冷的噓了他一眼,像看個二傻子一樣。


  傅青:“……”果然是什麽主子,得什麽下屬。


  江茗柔跟傅慎年一走,整個大廳陸陸續續的散了,楊家的臉色從始至終都是鐵青著的,仿佛有一座山一樣壓在他們麵前,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江茗柔在給他們施加壓力,三日之後,如果他們沒有做出抉擇,江茗柔會怎麽做?是不是要對楊家進行報複?


  一係列的猜測讓人喘喘不安,陳雪恨不得撕碎了傅雪那個勾引她兒子的小賤人!!

  要不是傅家幾位長老還在,陳雪估計會走過去,像潑婦一般撕碎傅雪!狠狠的甩她幾巴掌!


  這一切都是這小賤蹄子害的!

  賤人……


  陳雪陰冷狠毒的瞪了傅雪一眼,朝著楊子恒嗬斥道:“還不滾回去?停在這裏做什麽?為了個婊子陷家族於不義,不嫌丟人?”


  傅雪聽到那聲婊子,眼神頓時赤紅了起來,她尖銳的聲音怒視著陳雪:“你說誰呢?”


  陳雪眼神一沉,大步走過去,抬手就是惡狠狠的朝著傅雪那張臉蛋摑扇了下去!!力道大的直接將傅雪的臉打偏了,唇角滲透出了血跡。


  她脖子上的紗布也逐漸的紅潤了,鮮紅色的血沾染了上麵的白色紗布。


  “雪兒!”傅雪的母親頓時大驚失色,連忙抱住傅雪。


  “陳雪,你再敢動我女兒一下,試試?”


  傅雪痛的渾身抽了起來,她抬起眼神,雙目含淚的看著前兩日還溫柔的哄著他的男人,他站在那裏,手緊緊的握住,看見她被打了,竟然沒有上前來攔他母親。


  傅雪心裏麵頓時不好受了起來。


  “子恒哥哥!你說話啊!”


  “我這都是為了你啊!!”傅雪哭的一片梨花帶雨,眼眶都紅了。


  楊子恒顫了顫,看著地上的女人哭的梨花帶雨,慘兮兮的可憐,柔弱又無助,他心裏麵頓時生出了幾分愧疚。


  “母親,先回家。”楊子恒於心不忍,伸手扯住了陳雪的衣袖。


  “再敢跟我兒子扯上關係,我陳雪,絕對不會放過你女兒!”


  “還不走?”陳雪怒吼著楊子恒。


  陳雪眼神淩厲的看了傅雪一家人一眼,伸手揪住男人的衣袖就往外麵走。


  楊子恒被訓斥的麵紅耳赤,唯唯諾諾的跟在他母親身後,半點不敢反駁。


  魅色酒吧。


  包廂中的男人喝的醉醺醺的,喝的伶仃大醉,桌子角下全是酒瓶。


  楊子恒邊喝邊自嘲一笑,眼角拚出了淚水:“我特麽就是個廢物!!”


  他腦海中浮現出江茗柔那張豔麗逼人的臉和強勢的氣息,在伯爵那冰冷冷漠的眼神,他心中頓時一窒。


  她永遠是那麽高高在上,他想得到她江茗柔,內心的欲望從來都是那麽強烈,他想起她那張漂亮的臉,就想要征服她。


  可他鎮壓不住這女人。


  每次他想多增加跟江茗柔的親密,可總是不自覺的被她帶著節奏走。


  說到底,他沒底氣。


  他在這女人麵前,顯的就像個廢物,一無是處的垃圾。


  可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


  憑什麽他傅慎年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在她麵前說話?

  憑什麽他傅慎年可以雲淡風輕的跟她平起平坐?


  江茗柔是不是也看上了傅慎年那樣的?所以她才迫不及待的才要甩開他?跟傅慎年雙宿雙飛?


  楊子恒隻要一想到是這樣的結局,頓時就炸開了。


  一定是的!

  她攀附上比他更好的男人了,就迫不及待的想甩掉他。


  說到底,不是他楊子恒先對不起她江茗柔,是她江茗柔先變心的!


  他不會讓她得逞的!不會的!


  楊子恒喝的眼睛越發的猩紅了起來,他嫉妒的火焰在逐漸的狂沸著,眼中浮現出的全是江茗柔跟傅慎年倆人一起離開的背影。


  江茗柔為什麽會出現在伯爵?傅慎年又為什麽到?


  怎麽會如此巧合?

  楊子恒越發的覺的自己被算計了。


  江茗柔想甩了他!

  江茗柔不會像傅雪一樣小鳥依人,沒有傅雪乖巧體貼,沒她嬌軟,沒她像女人,可他還是喜歡她。


  “我不會跟你退婚的,江茗柔,你想都別想!!”


  “你這輩子都別想!!”楊子恒猩紅著眼睛麵目猙獰的扔掉了手中的紅酒瓶,瓶子碎裂開來,“澎”的一聲砸碎在牆壁上,紅色的酒宛如血一樣汨汨的流了一地。


  他踉踉蹌蹌的起身,渾身充滿了戾氣和陰鬱,麵容陰沉的可怕。


  酒保上前來扶人:“楊公子,你喝醉了,你讓人送你回去吧?”


  男人大手猛的揮開了男人的手臂,厲聲怒吼著:“滾!!”


  他拿著外套一身酒氣踉踉蹌蹌的往外麵走去。


  剛出了酒吧的門,他打了個電話讓人來接,隨著路邊就劇烈的嘔吐了起來,狼狽而又不堪。


  “喂。”


  身後傳來一聲清冷的女聲,楊子恒恍惚之中抬頭,緊接著,他臉上就是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啪”清脆的巴掌聲,力道之中,讓他整個人踉蹌的整個人朝後倒了下去。


  耳邊傳來腳步聲,緊接著他眼前一黑,被人給捅進了麻袋中,被人給抬了起來。


  他剛準備出聲大叫,腹部就挨了重重一肘擊,劇烈的絞痛著,痛的他額頭冒冷汗,喉嚨裏麵的話也吞咽了回去。


  身後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也跟了上去,並沒有被人發現。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被人像垃圾一樣給丟在地上。


  一道清瘦的身影站立在男人麵前,那雙細白纖細的手裏麵拿著鐵鍬居高臨下的審視著他。


  楊子恒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等她看清楚月光下那張精致陰鷙的臉龐的時候,頓時嚇的酒精都醒了過來。


  “江茗柔,你要幹嘛?”楊子恒左顧右盼,這裏根本就沒有人過來。


  他慌了。


  江茗柔唇角冷冷一笑,江南上前用膠布封了他的嘴,楊子恒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看著江茗柔。


  “惹怒我,你早該知道會有什麽下場。”


  “三日之後,我沒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楊子恒,你就等著楊家來給收屍吧。”江茗柔嘴角掛著嗜血般瘋狂殘忍的弧度。


  “江南,挖。”


  江茗柔站起身冷聲道。


  傅青抱著兩個鐵鍬咽了咽口水:“爺,江家主也是來埋人的。”


  他們的目的居然不謀而合了。


  剛到酒吧門口,他們就看見江茗柔甩了楊子恒一巴掌,下手那叫一個狠啊!

  隨後他們就跟了過來。


  江茗柔埋楊子恒,他理解,誰讓楊子恒打上江茗柔未婚夫的標簽,還不安分?

  隻是爺為什麽要埋了楊子恒?

  “誰??”


  江茗柔厲聲嗬斥著,手摸到了後腰上,渾身警惕的朝著黑暗中走了過去。


  傅慎年慵懶的從牆後走了出來。


  “我。”


  傅慎年的目光在某處頓住,眼神深邃的盯著她手中的鐵鍬,倚靠在牆上,姿態慵懶又隨性:“抱歉,知道了江家主的秘密。”


  江茗柔眼神冷的像刀子一樣紮到傅慎年身上。


  江茗柔看著突然出現的傅慎年,目光清冷逼人的說:“抱歉,今天夜色暗淡,差點把你當成人。”


  他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手中夾雜猩紅的煙頭,指尖用力,碾碎在了牆壁上。


  江茗柔凝視著他手中的煙頭,眼神冷的厲害。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光線昏暗,半明半寐的光影中,男人精致嗜血般漂亮的臉龐在月光的映射下,折射出幾分邪氣凜然和西方吸血貴族般的氣質。


  江茗柔臉色驀然一沉,冷眼看了一眼傅慎年,麵上波瀾不驚,她抬腿,一腳將已經醉醺醺的楊子恒踹到了她挖好的坑裏。


  傅慎年倚牆而靠,看見此情此景,淡淡的衝著江茗柔挑了挑眉。


  “需要幫忙嘛?”


  “滾!”


  脾氣暴躁的女人。


  將來肯定嫁不出去。


  “……”


  “不識好歹的女人。”傅慎年垂眸吐槽了一句,眼神淡淡的將手撐在腦後,看著天上圓潤清冷的月光。


  就真的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意思。


  江南嘴角一陣抽搐:“……”


  他看向自家家主,江茗柔臉都要綠了,頓時有些瑟瑟發抖。


  “埋了!”江茗柔冷冷的收回視線,當著傅慎年的麵就把楊子恒給埋了。


  絲毫不擔心傅慎年會告密。


  傅慎年跟她向來不對付,他說的話,有幾人信?


  更何況,她江茗柔身為江家家主,誰會認為她會做出這種驚世駭俗,出格的事情出來?


  她江茗柔也不怕楊子恒去告密,監控早被摧毀,沒有證據的事情,她江茗柔怕誰?


  夜色闌珊,就連天上的一輪明月也變得不正經了起來,露出了半邊月牙,這似遮似掩,猶抱琵笆半遮麵的模樣,像在勾人一樣,有些淡淡的撩人。


  不正經的月亮。


  傅慎年淡淡的掃了江茗柔一眼,不偏不倚的落到了她白皙的臉頰上。


  她的鼻尖出了一層薄薄的細密的汗水,長長的睫毛隨著主人的動作,也跟著顫了顫,小巧玲瓏的唇角,未點朱唇,也殷紅粉嫩的像水蜜桃一般,水潤的厲害,仿佛隨時等人采摘虐奪。


  頂著一張魅惑人心的冷豔禦姐臉,卻幹著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嗬,拉低檔次。


  傅慎年定了定神,很是嫌棄的看了半會兒,悠閑,怡然自得的欣賞著這月下埋人的光景。


  “告訴你,用尖頭的鐵鍬好挖土。”


  “下次換尖鍬,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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