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講話的講話
癡顛老者道:“年輕人，話說古老頭近年來過得可好……？話說本老頭已有十年沒有見過古老頭了。”
興越南道：“多謝前輩關心，師父這些年尚算康健。”
癡顛老者聞言，明了道:“那好那好。”
癡顛老者道:“那你師父近年來是否還是每日辰時起身練功嗎……？”
興越南道:“是的，前輩，師父每日辰時皆起身練功。”
癡顛老者道:“那你師父近年來是否還是每頓飯皆喝酒嗎……？”
興越南道:“是的，前輩，師父每頓飯皆喝酒。”
癡顛老者道:“那你師父近年來是否還是如常下棋嗎……？”
興越南道:“是的，前輩，師父如常找晚輩下棋。”
癡顛老者道:“那你師父近年來是否還是去垂釣嗎……？”
興越南道:“是的，前輩，師父還去垂釣。”
“如此，好玩好玩。”癡顛老者不禁歡喜道:“如此，年輕人，話說本老頭這次可總算是跟你來對了，話說有古老頭在，本老頭就不覺得悶了。”
興越南道:“原來是這樣。”可眼興越卻是完了。
不過卻由遠及近傳來打鬥之聲。
眼下，興越南聽聞打鬥之聲，尋聲而去，興越南眼下倒想是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癡顛老頭不禁歎口氣，到底是年輕人尚未定性，總是喜歡湊熱鬧，癡顛老者跟著走在興越南後麵。
興越南走到一處草叢駐足，走在後麵的癡顛老者駐足，站著一旁。
兩人的目光皆看向草叢空地內中間打鬥中的二人，一個是瘦骨嶙峋的持劍男子，一個是身材粗壯的持刀男子在打鬥，一個劍招使得不急不慢，一個刀法使得迅猛如電。
癡顛老者見著，說道:“年輕人，你猜猜這二人，到底誰會贏，誰會輸……？”
興越南思慮一會道:“持刀的那個人出手極快，眼下占上風，而持劍的那個人出手不快，眼下占下風，前輩，晚輩覺得持刀的那個人定然會贏。”
癡顛老者道:“那可不一定，年輕人，本老頭倒是認為持劍的那個人眼下定然會贏，正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哈哈。”
一旁的興越南聽聞，這老頭兒倒是說得有理，那一個持刀的人，竟一時心急，被打的精疲力盡，很快就敗下陣來，速速占了下風，反倒是那一個持劍的人，一招一式，招招精妙無比，速速占了上風，持劍的那個人不急不慢，招招有章有序，生生打得那一個持刀的人刹時毫無章法，分毫無還手之力，步步後退，直至最後持劍的那一個人，一劍架在那一個持刀的人的脖子之上，勝了持刀的那個人。
一旁觀察打鬥的興越南眼下心底估摸著，看來這個老頭兒說的不錯，興越南抱拳道:“前輩所言非虛，晚輩佩服。”
癡顛老者不禁笑道：“哈哈！……年輕人，有些事不可憑一人之力而概論，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水不可鬥量也，遇事要冷靜，不要太衝動，那一個持刀的人，刀法不錯，本來占上風的，原本能贏持劍的那一個人，不過那一個持刀的人卻因心浮氣躁，速速占了下風，最後卻輸了，年輕人，這人生啊，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了，本老頭活了這麽些年，都一把歲數了，對人生的領會卻也隻是個七七八八而已……”
興越南道:“多謝前輩一番教誨，晚輩受教了。”
癡顛老者道:“走吧年輕人，江湖上的打打殺殺，是是非非，本老頭都活了一把歲數，這輩子眼見的實在是太多了，年輕人，你與本老頭還是不要參與是非之中，倒也逍遙在些，走吧年輕人，你還是帶本老頭去見古老頭吧。”
興越南道:“是，前輩。”
此話說罷，興越南走路，癡顛老者眼下也走在一旁。
黃昏，客棧門外，興越南與癡顛老者一路徒步行走至此，今夜打算在此家客棧住宿歇息。
不過話說客棧的掌櫃是個女的，雖然有這個歲數了，容貌有些老態，但風韻猶存，一看這臉蛋，這身段，年輕之時，就算的上是個美人胚子。
癡顛老者見著，這女掌櫃話說比老婆子還要美三分，說話也客客套套的，笑意盈盈的，難怪這客棧生意竟這般好。
見著興越南喝茶水道:“年輕人，你怎麽了……？”
興越南道:“前輩，晚輩沒事。”
癡顛老者道:“沒事，沒事為什麽不講話……？”
興越南思慮，興越與這老頭兒一路講了一日話了，興越本以為興越話多，沒想到，這老頭兒的話竟還比興越的話還多……
興越南道:“晚輩眼下口渴，隻想喝些茶水解解渴。”
癡顛老者道:“喝茶水多沒勁啊，年輕人，倒不如喝酒吧。”
興越南道:“晚輩向來很少喝酒，前輩若是想喝酒，晚輩就喚店小二給前輩拿酒來，師父常說喝酒誤事，晚輩眼下還是覺得喝茶水就好。”
癡顛老者聞言，不禁歎口氣:“話說本老頭眼下一個人喝酒多沒勁，本老頭眼下不喝了不喝了，年輕人，本老頭眼下與你一般，還是喝茶水算了。”
興越南提起擺放在桌上的一個茶壺，親手給癡顛老者倒了一杯茶水，放下茶壺道:“前輩，請。”
癡顛老者端起茶杯一口喝下一杯茶水，興越南見著癡顛老者眼下竟一口喝下一杯茶水，想來，這老頭兒眼下倒是與越南一般也是渴極了，興越南提起擺放在桌上的一個茶壺給癡顛老者倒了一杯茶水，將手上提著的一個茶壺放下，癡顛老者又是端起茶杯一口喝下一杯茶水，興越南見此又提起擺放在桌上的一個茶壺給癡顛老者倒了一杯茶水，放下茶壺，癡顛老者又親手端起茶杯一口喝下一杯茶水道:“多謝年輕人給本老頭兒倒茶水，年輕人你對老人家真是好到沒話說。”
興越南就看著癡顛老者說道:“前輩過獎了，晚輩眼下隻是舉手之勞而與已，前輩還渴嗎……？晚輩再給前輩倒一杯茶水來。”
癡顛老者道:“好。”
興越南又提起擺放在桌上的一個茶壺親手給癡顛老者倒了一杯茶水，放下茶壺，道:“前輩，請。”
癡顛老者再次端起茶杯一口喝下一杯茶水。
興越南不厭其煩的，來回給癡顛老者倒了數十杯茶水，癡顛老者眼下也是渴極了，現下倒還真能喝，竟一連喝下了數十杯茶。
癡顛老者道:“本老頭眼下倒也是喝不下了，也不渴了，話說年輕人，你眼下倒是不用再給本老頭再倒茶了。”
興越南再提起桌上擺放著的一個茶壺親手給倒了一杯茶水，一口喝下道:“前輩，晚輩眼下倒也是不渴了。”
客棧的掌櫃走來，看著坐著的二人，笑意盈盈說道:“喲！……兩位客官，話說兩位客官眼下怎麽著竟隻顧著喝茶水呀……？怎麽也不用些飯菜呀……？”
癡顛老者道:“本老頭現下光是喝茶水，已覺喝飽了，眼下倒也是不必吃些飯菜了。”
興越南道:“是啊，掌櫃的。”
客棧掌櫃道:“哎呦！……兩位客官來客棧怎麽也得用些飯菜呀……？這茶水喝下，管不了多久的，兩位客官來客棧住宿，怎麽的也得讓兩位客官填飽肚子呀不是……？不難會讓人說閑話的。”
眼下，客棧掌櫃看著癡顛老者、興越南道:“本店的菜，話說那可是好吃，兩位客官不如用些飯菜吧。”
癡顛老者道:“本老頭眼下可真是飽了，就不用了。”
興越南道:“興越也是，掌櫃的。”
去，去，去，真是兩個窮鬼！……掃興！……瞧這兩個一個老的一個少的那一臉一身窮酸樣！……此客棧掌櫃冷著一張臉，就轉身往櫃台走去。
眼下，興越南道:“這掌櫃的眼下怎麽變臉比翻書還快了……？”
癡顛老者道：“年輕人，這就是女人。”
興越南明了道:“原來女人的臉比翻書還快了。”
興越南就喚來客棧的店小二帶上樓去客房，客棧的店小二將興越南、癡顛老者帶入樓上客房，就退下。
興越南走入客房之後，關上了一扇門，興越南走到床前坐著，興越南躺下閉目歇息，興越南一夜未睡，又走了一日的路程，今夜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不過眼下，住在隔壁客房之內的癡顛老者眼下也是躺在一張床上睡覺，打起了呼嚕，話說那呼嚕聲如雷聲一般，大得整個房間都聽得見……
翌日辰時，興越南與癡顛老者起身走出了客房，下樓吃早點。
眼癡顛老者吃著一個肉包子不禁讚道:“話說這一個肉包子眼下吃著倒還不錯。”
興越南道:“既然前輩既覺得這些肉包子吃著還不錯，那前輩不妨多吃一些，吃罷好趕路。”
癡顛老者道：“好，你也多吃些，年輕人。”
興越南道:“好。”挑了一個肉包子吃著。
興越南、癡顛老者皆吃罷早點，走到掌櫃的櫃台前結賬，隻是客棧掌櫃眼下卻冷著一張臉，撥弄著算盤速速算賬，顯然是為昨日之事不歡喜。
客棧掌櫃撥弄著算盤算完賬，看著二人冷淡道:“兩位客官，這茶水錢、住客棧的錢、包子的錢，你們一共是四十六兩。”
“四十六兩……？竟這般的貴……？”癡顛老者道:“掌櫃的，你有沒有多收啊……？從中撈油水啊……？”
客棧掌櫃聽聞道:“嗬！……什麽從中撈油水……？話說你這老頭兒胡說些什麽！……”說著雙手叉腰，不客氣冷言:“老娘這裏可是小本經營，利薄，正兒八經的誠信經營，你這老頭兒若是不信，這方圓十裏的，你這老頭兒大可去打聽打聽！……看看老娘算得是否有錯！……哼！……瞧你們兩個這窮酸樣，也沒多少銀子給！.……”
癡顛老者聽聞道：“哼！……你這說得是什麽話！……外麵這包子才一文錢一個！……這茶水才一文錢一壺！……”
興越南道:“算了，前輩。”拿出銀子結賬。
客棧掌櫃道：“這還差不多，老娘眼下這般對你倆倒還算是客氣的了！……”
癡顛老者道：“喂！……四十六兩都給你了，你還說……”
客棧掌櫃收下銀子道：“歡迎下次再來啊……兩位……”
癡顛老者道：“還下次再來，這種客棧，如此待客之道，巴不得下次不要再來……”癡顛老者臉色倒是有些不快，走出客棧。
興越南沉默寡言的走出了客棧。
癡顛老者道：“還是此處景致看著賞心悅目，年輕人，你看這一路的花兒開得多美啊。”
興越南道：“前輩氣消了。”
癡顛老者道：“本老頭哪有生氣……？”
興越南道:“隻是方才前輩與那客棧的掌櫃的爭執，晚輩看前輩的臉色有些不快。”
癡顛老者道:“本老頭才懶得理會那客棧的掌櫃……”此話說罷，癡顛老者道:“年輕人，依本老頭之見，眼下還是趕路要緊。”
興越南答應道:“好，前輩。”
興越南、癡顛老者未曾再講話，就快步往前方之路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