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兩情相悅
聞言,喬寒時皮笑肉不笑的輕扯了下唇:“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輕歎了一聲,雲淵朝著鹿語溪遁逃的方向一努唇,似笑非笑著反問:“喬寒時,你這麽聰明的一個人,不會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視線重新回到喬寒時的身上打著轉,他嘖嘖了兩聲,索性將心裏的想法給挑明了:“之前我沒有見過你們兩個人的相處模式。不過你不覺得鹿語溪現在很像是一個墜入愛河的小女人嗎?”
喬寒時隻說了一句一見鍾情,鹿語溪就紅著臉遁逃了,這可絕對不是什麽好的預兆。
萬一哪一天鹿語溪對喬寒時情根深種了,按照喬寒時冷靜自持的狀態,最後這兩個人怕是隻能夠成為一對怨偶。
要知道,喬寒時根本就是一個沒有心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到時候要是真鬧出了什麽不可收拾的事情。
按照喬寒時一貫的個性,很難保證不會將這件事情交給他來處理!
跟喬寒時認識這麽多年了,他背的黑鍋還少嗎?
“你放心,我的心裏有分寸。”淡淡一笑,喬寒時驀地想到了那紅得可以沁出血的耳垂。
輕呷了一口紅酒,他跟雲淵對視了一眼,又補充了一句:“我相信鹿語溪也是一個有分寸的人。”
聽了這話,雲淵翻了一個白眼,暗自在心裏嘀咕著:兩個人的心裏都有數,得,那就是他多管閑事了唄。
“你的心裏有數,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陰陽怪氣的哼哼了幾聲,他斜了喬寒時一眼,轉身走了……
因為喬寒時的一句一見鍾情,鹿語溪一個晚上都有些不在狀態。
整個人就像是墜在雲端上,一直到晚上的小型宴會結束,始終都維持著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回房間的途中,喬寒時被雲淵叫走了。
鹿語溪沒有跟著,獨自回到了房間。
摟著抱枕坐在沙發上,一想到喬寒時噙著淡淡的笑意說出了一見鍾情這四個字,她頓時嗤嗤的笑了起來。
眼角微微往下彎著,眼睛裏星光乍現,滿滿的笑意仿佛隨時都能夠滿溢出來。
之前確定了自己對喬寒時的感情之後,她一直都想要找機會試探喬寒時。
不過喬寒時這個人實在是太過聰明了,她唯恐喬寒時會覺察出什麽端倪。
所以這樁事情就成為橫在她心底的遺憾。
她怎麽都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會在機緣巧合之下聽到了喬寒時的真心話?
一見鍾情加一見鍾情?
那豈不是等於兩情相悅了麽?
越想越覺得興奮,她的雙頰滾燙了起來,白裏透著紅。
噗通……噗通……
一顆心髒急促的跳動著。
“啊!”她不受控製的尖叫了一聲。
朝著沙發上一撲,她將通紅的臉埋進了抱枕裏,一雙腿胡亂的蹬著……
喬寒時推門進來的時候,恰好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了。
好整以暇的將雙手環抱在胸前,他的視線在鹿語溪的身上遊走著。
半晌,他抬起手在門上輕叩了兩下。
鹿語溪胡亂踢腿的動作頓在了半空中,她僵硬的抬眸看向了喬寒時。
對視了三秒鍾,她動作敏捷的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將抱枕往沙發上一丟,她丟得有些用力,抱枕在沙發上彈了彈,最終滾落到了地毯上。
扯了扯有些微皺的衣服,她裝得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的開口:“你回來啦,那我先去洗澡了。”
才邁開了步子,她就踩著抱枕的邊沿絆了一下。
身子往旁邊一側,她摔坐在了沙發上。
“小心一點。”壓著笑,喬寒時開口叮囑了一句。
懊惱的咬住了馥紅的唇,她低著頭,直接衝向了浴室。
浴室門被粗暴推開的時候,她又清晰的聽到了一聲笑罵:“傻子。”
喬寒時清冽如泉的聲音潺潺的在心裏流淌而過,莫名的幸福感迅速充盈了內心……
深夜十二多點,開了兩個多小時車回家的鹿藍江直接敲開了鹿速明和羅芸的房門。
才睡著沒有多久就被吵醒的羅芸憋足了起床氣。
“大晚上的,這是在吵什麽?”虎著一張臉,她猛地拉開了房門。
不過這股火氣在看到鹿藍江的時候,頓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藍江。”眼神詫異的拉過了鹿藍江的手,她滿心關切的問道:“你不是在香江嗎?怎麽突然回來了?”
“爸呢?”有些不耐的撥開了羅芸的手,他直奔主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爸談談。”
“天大的事情都等到明天再說吧!”揉了揉睡得惺忪的眼睛,羅芸打著哈欠在鹿藍江的身上推了一把:“你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回來,趕緊回房間去睡吧。”
“媽,你不要鬧了。”一把擒住了羅芸的手,他嚴肅的壓著嗓子:“要是可以等到明天的話,我至於連夜回來嗎?”
早就在鹿藍江敲門的時候,鹿速明就已經被吵醒了。
靜靜的聽著兩人的對話,他慢條斯理的坐了起來:“藍江,你先到書房裏等著我,我馬上就過去。”
“好的。”鬆開了擒著羅芸的手,他轉身走了。
這段日子,鹿藍江是越來越有主見了。
看著鹿藍江挺直的後背,羅芸心底一空,有了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悻悻的回到了房間,她用餘光瞄了一眼正在整理睡袍的鹿速明。
“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不能等到明天再說嗎?”瞅了鹿速明一眼,她沒有好氣的嘀咕著。
“你懂什麽?”翻著白眼,鹿速明懟了她。
……
書房裏,書桌前的鹿速明點燃了一根煙。
抽了一口,他緩緩的吐出了煙圈。
煙霧繚繞之下,他臉上的表情好像隔了一層,看上去朦朦朧朧的,很不真切。
輕彈了下煙灰,鹿速明的聲音有些啞了:“今天晚上,齊似霖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麽?”
“齊似霖那邊說最多隻能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要是一個月之後,姐跟喬寒時還是沒有分手的話,那他隻能撤資了。”
“這麽突然?”夾著煙的手一抖,長長的煙灰掉在了乳白色的地毯上。
“今天晚上喬寒時也帶著姐一起出席了,我想齊似霖應該是受到刺激了,才會給我們定出這樣一個期限吧?”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鹿藍江揣測著。
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中意的女人親昵的跟另外一個男人站在一起,這確實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
站在齊似霖的立場,鹿藍江還是很能夠理解他的心情。
手指一撚,鹿速明掐滅了手裏的煙頭。
身子往椅背上一倚,他眯著眼睛歎息了一聲。
歸根究底,這件事情的症結還是在鹿語溪的身上。
最為關鍵的是,有了靠山的鹿語溪跟整個鹿家都不對付!
這……
究竟要怎麽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