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我是不是很可笑
將鹿語溪送回酒店之後,喬寒時直接回了公司。
此時,公司裏關於鹿語溪和喬寒時複合的消息早就已經沸沸揚揚的傳開了。
從茶水間到辦公桌的距離,秋心露已經聽到了不少揣測。
有人猜測她是鹿語溪和喬寒時之間的第三者,也有人猜測她跟鹿語溪長得那麽相像,喬寒時是故意讓她進公司來氣鹿語溪……
公司裏的所有人,幾乎都一麵倒的支持著鹿語溪和喬寒時。
重重的將手裏的杯子往辦公桌上一放,秋心露直接轉身去了衛生間。
她的動作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見狀,廖秘書放下了手裏的筆,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
衛生間裏,秋心露的雙手撐在洗手台上。
她用力咬著唇,眼眶發紅的瞪著鏡子裏的自己。
眼眶發酸的一瞬,大滴的眼淚從眼眶滾了下來……
廖秘書反鎖了衛生間的門,靜靜的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廖秘書。”用手背抹著臉上的眼淚,她沙啞著聲音開口:“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
輕歎了一聲,廖秘書緩緩的走上前。
從口袋裏掏出紙巾遞了上來,廖秘書略忖了忖,這才道:“秋小姐,從進公司之後,我就是喬總的秘書。其實,這幾年喬總一直都在找你。”
“上一次,公司遇上了困難,但是國外那邊又有了你的消息。”深深的看了秋心露一眼,廖秘書的聲音微沉:“喬總也執意放下公司的事情過去找人。”
“我知道。”用雙手捂著臉,秋心露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輕吸著鼻子,她的聲音有些抽抽搭搭的:“你說的這些,我全都知道。我現在已經回來了。”
但是,喬寒時的心早就已經不再她的身上了。
她想不通的是,四年多的感情,喬寒時真的可以說忘就忘了嗎?
或者說重新愛上一個人,真的是一件那麽簡單的事情嗎?
聞言,廖秘書默默的看著她,半晌都沒有再開口。
有光線從衛生間的小窗口裏照了進來,廖秘書的半邊臉沐浴在明晃晃的光線之中。
“以前經常聽別人說,愛情不應該用先來後到來定論的,感情本來就是一件很沒有道理的事情。”廖秘書看著她,緩緩的開口:“從我的角度出發,或許鹿語溪比你更加適合喬總。”
“你什麽意思?”用力甩了甩手,瞪著眼睛的秋心露怒了。
“秋小姐,你從進公司到現在,手裏的文件幾乎每天都在出錯。如果不是喬總說要給你三個月的實習期,你現在根本不可能繼續留在公司裏了。”廖秘書望著她,語氣很是清冷:“鹿語溪雖然沒有任何工作經驗,但是她出任公司副總的這段時間裏,做的不比任何人差。”
一聽到廖秘書將兩人放在同一個天平上比較,秋心露頓時就怒了。
一雙漂亮的眼眸裏躥著怒意,她瞪著廖秘書,冷哼著道:“廖秘書,你的意思是我比不上鹿語溪?”
“我僅僅是從工作的層麵上來說。”廖秘書雙手抱胸,臉色平靜如初:“秋小姐,我是過來通知您的,要是您還想要好好留在公司的話,希望您可以端正一下工作態度,否則的話,我要將您最近的工作表現告知喬總了。”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廖秘書轉身走了。
衛生間的門被輕輕掩上的時候,秋心露氣急敗壞的用腳在洗手台上踹了一腳。
她也知道她的工作表現不好,但前些日子,廖秘書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沒有想到,喬寒時牽著鹿語溪的手從辦公室裏出來之後,所有的一切全都變了。
不止公司裏的那些員工等著看她的笑話,就連廖秘書對她的態度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手用力的在洗手台上捶了下,秋心露低斂著眉眼,樣子陰鷙到了極點……
酒吧裏,依舊是喧騰一片。
鹿語溪帶著元初雨走進來的時候,雲淵正趴在吧台上跟幾個美女說話。
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麽,幾個人笑的前俯後仰的。
“他就是喬寒時的朋友?”兀自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元初雨輕哼了一聲:“難怪是一丘之貉,兩個人看起來一樣的不靠譜。”
“其實雲淵人挺不錯的。”鹿語溪說話的時候,雲淵的手已經不安分的搭上了其中一個女人的肩膀。
元初雨遞了一個眼神上來,其中閃爍的光芒不甚明了。
忍不住輕撇了下嘴,鹿語溪補充了一句:“就是喜歡跟美女搭訕。”
認識這麽長時間,雲淵身邊的女人一直在變。
就算說他是花花公子也不為過吧?
元初雨沒有再說話,手指輕輕的在吧台上輕叩了下,示意酒保給她一杯酒。
朝著元初雨看了一眼,鹿語溪噠噠噠的跑向了雲淵。
一見到她,雲淵立刻將幾個美女拋諸腦後,主動走了上來:“你怎麽過來了?”
“想要請你幫個忙。”有些心虛的朝著吧台邊的幾個人看了一眼,她刻意壓了壓聲音:“耽誤你幾分鍾的時候,你現在方便吧?”
“有什麽方便不方便的。”
鹿語溪領著雲淵走過來的時候,元初雨已經利落的幹了一杯酒。
將一隻手搭在吧台上,雲淵嘴角噙笑的看著兩人:“說吧,有什麽事情找我幫忙。”
鹿語溪和元初雨對視了一眼,元初雨輕抿著唇開口:“今天鹿小溪回房間的時候,裏麵的東西被人動過了。”
聞言,雲淵的眼神有些詫異。
扭過頭看了陸語溪一眼,他輕呼了一聲:“有人溜進你房間裏了?”
“可能是的。”輕輕點了點頭,鹿語溪麵露薺色。
自從上次喬寒時和齊似霖在酒店樓下打了一架之後,連帶著她也一起出名了。
要說有記者買通工作人員進她的房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過來之前,她特意上網查了下——這家酒店雖然是五星級,但是口碑卻不是很好。
雲淵微默了一下,隨即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們暫時就不要住酒店了。我最近一直都住在酒吧樓上,你們到我家裏去住吧。”
想了想,他又問了一句:“喬寒時知道這件事情嗎?”
“告訴他做什麽?”元初雨白了一眼,搶先一步道:“先讓他把身邊的鶯鶯燕燕解決了再過來跟我們家鹿小溪獻殷勤。”
元初雨這麽說,對於喬寒時是帶著幾分遷怒的成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件事情是因喬寒時而起的。
元初雨對於雲淵不熟悉,但雲淵卻深知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誰。
用手在鼻尖上輕蹭著,他不敢再說,識相的將話題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