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這裏是醫院
嘴角輕輕的抽了抽,喬寒時有些無語。
將喬寒時的樣子看在眼裏,鹿語溪的眸子裏劃過了一道狡黠的光芒。
唇角的弧度不斷的上揚著,她繼續道:“到時候,要是我們一家三口一起拍結婚照的話,好像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見鹿語溪越說越過分,喬寒時的心裏頓時掀了一種無奈的感覺。
一伸手,喬寒時攬上了她的腰。
手腕一用力,失去了平衡的鹿語溪頓時跌入了他的懷裏。
此時兩人靠在了一起,樣子有些曖昧。
這裏可是醫院的病房,護士隨時都有可能進來。
想到上一次喬寒時傷口崩開之後,護士那種曖昧的眼神,她頓時有些慌了。
手忙腳亂的掙紮著,她想要從喬寒時的懷裏爬起來。
但喬寒時的手卻牢牢的禁錮在她的腰上,不給她任何掙脫的機會。
嚐試了幾次,鹿語溪有些氣餒了。
“喬寒時。”微側著頭,她正色的看著一臉老神在在的男人。
在他的手背上輕拍了下,鹿語溪有些小氣性的道:“你鬆開我。”
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喬寒時直接靠了下來。
下巴輕抵在鹿語溪的肩上,他開口說話的時候,鹿語溪幾乎可以感受他喉結的震動:“語溪,我不想再等了。”
他不想繼續等了。
意思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有一個家嗎?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鹿語溪的心裏卻泛起了一股莫名的甜味。
眼梢飛揚著,嘴角更是不受控製的上揚了起來。
清了清嗓子,她回眸給了喬寒時一個眼神:“不想等什麽?”
喬寒時一伸手捏上了她的鼻子,眼神裏滿是寵溺:“你少在這裏跟我裝蒜了。”
“什麽?”鹿語溪拍開了他的手,故意的哼了哼:“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喬寒時輕歎了一聲,從後麵將鹿語溪環進了自己的懷裏。
“其實,我一直都後悔,當初如果不跟你離開,那就好了。”一個輕輕的吻落了她的耳畔,喬寒時的聲音裏帶著一點悵然的道:“如果我們不離婚的話,至少現在你還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
“你想得美!”用力的轉過頭,鹿語溪在他的臉頰上擰了一把。
纖長的睫毛半垂著,她鼓著腮幫子,有些鬱悶的道:“你不要忘了,當初你是因為我跟秋心露長得像才跟我結婚的!”
曾經的那段婚姻始於秋心露。
雖然現在早就已經時過境遷了,但要說她的心裏一點都不介懷,那是不可能的。
“我怎麽聞到了一點酸味?”嘴裏這麽說著,喬寒時擁著鹿語溪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灼熱的呼吸輕輕的拂過了鹿語溪的耳畔,他開口的聲音很是磁性:“語溪,我跟秋心露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我的心裏隻有你一個人。”
“我知道。”鹿語溪有些嬌嗔的答應了一聲。
她眉眼彎彎,一副戀愛中的小女人模樣。
不過一轉念想到秋心露的時候,她的眸子裏好似蒙上了一層薄霧,就連噙在嘴角的笑意也黯了下來。
低著頭,她纖細的指間輕輕的在喬寒時的手背上畫著圈:“你是不是忘了,現在秋心露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
現在的秋心露就像是心頭的一根刺。
要是不拔了的話,她寢食難安。
鹿語溪的心裏在擔心什麽,喬寒時的心裏是有數的。
秋心露現在就跟瘋了一樣。
誰也不知道秋心露下一步究竟會做出什麽事情。
她的存在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會將所有人都炸得粉身碎骨。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喬寒時安撫的在她的手背上輕拍了幾下,略帶沙啞的聲音裏莫名帶著一點安撫人心的力量:“不過語溪,我不希望秋心露的存在影響我們之間的正常生活。”
涔薄的唇在鹿語溪的頭頂上印下了一個輕吻,他淺淺的一勾唇:“你剛才說我們一家三口一起拍婚紗照,聽上去好像確實挺有意思的。”
聞言,鹿語溪輕輕的一挑眉,沒有搭腔。
跟喬寒時在一起這麽久了,難道她還看不穿這個男人心裏的小九九嗎?
隻怕後麵還有反轉的話要說吧?
喬寒時的手來回的在鹿語溪的肚子上輕撫著,話鋒倏地一轉:“語溪,我不希望委屈了我們的孩子。要是我們未婚生子的話,別人恐怕會說他是私生子吧?”
一聽到私生子這三字,鹿語溪頓時就不樂意了起來。
在她們的這個圈子裏,私生子哪怕最後扶正了,也照樣會被人看不起。
就像是當初的羅芸,別人麵上稱呼她一聲鹿太太。
可是背地裏呢?
誰知道那些奉承著的女人是怎麽詬病的。
“我的孩子怎麽可能是私生子?”鹿語溪一臉不樂意的瞪著眼前的男人,有些吹胡子瞪眼睛的道:“你趕緊吐口水重說。”
喬寒時輕掀了一下唇,這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趙姣的聲音就已經在門口響了起來:“你們在說什麽私生子?”
目光落在了兩人親昵相擁的坐姿上,趙姣哎喲了一聲,隨即背過了身子。
趙姣這麽一來,鹿語溪頓時不好意思了起來。
用力的拍開了喬寒時的手,她直接從喬寒時的懷裏跳了出來。
“水果沒有了,我下樓買一點。”胡亂的找了一個借口,她用雙手捂著臉,直接從病房裏跑了出去。
看著她急匆匆離去的背影,趙姣莞爾的勾起了唇。
喬寒時調整了一下姿勢,有些無奈的對著趙姣聳了下肩:“媽,你把她嚇跑了。”
“你還說。”趙姣回眸瞠了他一眼:“這裏是醫院,你也不知道注意點。”
話雖然這麽說,但她臉上的笑卻是怎麽都掩飾不住的。
腳踝還腫著,她有些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病床旁。
見狀,喬寒時忍不住輕輕的擰起了眉:“媽,你都已經傷成這個樣子了,怎麽還往醫院裏跑?”
“你跟語溪都在醫院,我哪裏放心。”扶著病床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她眼眸裏的光芒微微一閃,問道:”剛才我過來的時候,你跟語溪再說什麽私生子的?”
“我知道現在不是一個好時候,不過我希望能夠盡早跟語溪結婚。”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喬寒時臉上的表情很是柔和:“要是等孩子出生之後再舉辦婚禮,我怕別人會說孩子是私生子。”
“你說的對,婚禮的事情確實要提上議程了。”微微遲疑了下,趙姣的麵色有些說不上來的晦暗:“隻是我們家接二連三的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別人都已經敬而遠之了。”
牆倒眾人推,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可是真實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還是有些說不上來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