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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章 我想你應該也不希望

  男人並沒有跟元初雨多做糾纏。


  他一轉,有些似笑非笑的目光輕輕的落在了鹿語溪的身上,“鹿小溪,您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喬先生的安危嗎?”


  他的語氣很淡,但鹿語溪卻生生的從裏麵聽出了威脅的意味。


  怔怔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她不由得在心裏冷哼了一聲。


  不愧是跟在陸叡身邊的人。


  就連性子也是如出一轍的。


  或許,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隻是,喬寒時確實是她的軟肋。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不希望喬寒時出任何事情。


  心裏有些憋屈的輕咬著唇,她輕輕的撥開了元初雨的手,“元姐姐,你和晏一哥在這裏等我吧。”


  聞言,元初雨一臉不讚同的蹙了蹙眉。


  用力的在她的手心裏輕捏了一把,元初雨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斥著道:“鹿小溪,我說你是不是瘋了?你還記得喬寒時是怎麽栽到陸叡的手裏嗎?”


  “元姐姐,我記得。”輕輕的抿起了唇,她閉了閉眼睛,聲音似是有些輕顫了:“元姐姐,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要是她執意要帶著元初雨一起進去的話,誰知道陸叡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元初雨多多少少是能夠體會她此時的心情。


  遲疑了好半晌,她有些不情不願的朝著不遠處的男人瞪了一眼。


  清了清嗓子,她朗聲的開口了:“鹿小溪,你給我聽好了,要是你一個小時之後還沒有出來的話,我就帶著淩晏一殺進去。”


  她一臉殺氣騰騰的。


  顯然,這話是說給男人聽的。


  元初雨一臉霸氣,但男人卻好似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就連眼梢的餘光都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男人輕側著身子,一臉畢恭畢敬的道:“鹿小姐,請。”


  眼前的狀態讓元初雨的心裏有些惱火。


  她囁嚅著唇還想要說話。


  隻是還沒有來得及發聲就已經被人搶白了,“鹿小姐,陸先生的耐心不是很好,要是您再不跟我走的話,隻怕是有人要遭殃了。”


  話裏是赤裸裸的要挾。


  鹿語溪用力的將手攥成了拳頭,掌心裏刺痛一片。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還沒有將喬寒時帶出來之前,她不適合跟陸叡的人有任何衝突。


  隻是……


  今天的這一筆,她已經記上了。


  總有一天,她會從陸叡的手裏討回來的。


  “你在前麵帶路吧。”


  ……


  爛尾的別墅裏,家具一應俱全。


  看樣子,陸叡似乎在這裏安上家了。


  坐在黃花梨的長桌前,翹著二郎腿的陸叡一臉怡然自得的輕搖著手裏的高腳杯。


  琥珀色的液體在杯子裏上下起伏著。


  “你總算是來了?”深邃的眸子裏染上了淡淡的笑意,陸叡用下巴朝著旁邊的酒櫃一指,“先看看你想要和喝什麽吧?你算是有口福的,我昨天才剛將人將所有的酒搬到這裏。”


  “我的身體不是很好,還不能夠喝酒。”她過來這裏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跟陸叡把酒言歡的。


  “那真是可惜了。”陸叡輕嘖了一聲,仰頭將高腳杯裏的酒飲盡了。


  隨手將杯子往前一推,他笑著露出了一口森森的白牙,“既然你你不能喝酒,我一個人獨酌也沒有太大的意思。不如看看你想要喝什麽飲料,我現在叫人買回來。”


  微頓了下,他輕眯著眸子,笑得有些邪氣了,“我們以飲料代酒,也是一樣的。”


  將陸叡此時的樣子看在眼裏,鹿語溪的心裏一時有些捉摸不透了。

  他……究竟是什麽意思?

  “不需要。”冷冷的張口拒絕了,她臉上的表情逐漸冷凝了起來:“我今天過來不是為了跟你把酒言歡的。如果真的要用一個詞來定義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想應該用仇人或者敵人更加合適。”


  下巴一昂,她模樣高傲的擠兌了一句,“而我從來不跟敵人喝酒,我想你最好還是不要白費心思了。”


  聞言,陸叡笑了。


  眼波流轉,樣子耐人尋味。


  鹿語溪沒有心思揣度她的想法,冷聲冷氣的問道:“喬寒時在哪裏,我要見他。”


  “樓上的房間裏。”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在衣袖上撣了撣,他輕輕勾起了唇,“走吧,我帶你過去看一看。”


  鹿語溪本以為陸叡會推脫幾句。


  豈料,他竟然這樣爽快。


  心緒一轉,鹿語溪的心裏頓時戒備起來了。


  事出必有妖。


  她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免得著了陸叡的道。


  她臉上的表情緊繃著,陸叡幾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唇角的弧度輕輕往上勾了勾,他將一隻手插在兜裏,徑直上樓了。


  走廊盡頭的房間裏,窗戶已經被牢牢的焊上了。


  透過鐵門,鹿語溪可以清晰的看到房間裏的情況。


  床上,喬寒時蜷縮著身子。


  不過幾天沒有見,他已經是一臉胡子拉碴了。


  側躺在床上,他的眉宇之間似是帶著惆色。


  聽到腳步聲,他緩緩的掀開了眼皮。


  視線不經意的跟鹿語溪撞上了,眸色有些冰冷。


  ——喬寒時看著他的目光是陌生的。


  ——陌生的就像是在看待一個陌生人一樣。


  這個認知讓鹿語溪的心裏咯噔了一下,隨即有了一種入墜冰窖的感覺。


  身上的毛孔大張著,涼意肆意的在周身蔓開了。


  “你……”舌尖輕輕的在幹澀的唇上輕舔了下。


  惶恐的感覺不斷在心裏擴大了。


  雙手用力的趴在鐵門上,她心痛的問道:“陸叡,你到底對喬寒時做了什麽?”


  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怎麽會變成這樣了?

  “我海外的分公司開發了一種新藥。”陸叡不以為意的輕聳著肩,“最近這幾天,他一直都在服用我分公司那邊的新藥。”


  試藥?!

  陸叡居然拿喬寒時來試藥了?


  “陸叡,你該死!”猛地轉過身,她揚起手想要打下去。


  陸叡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指腹輕輕在她的手腕內側摩挲著。


  借著巧勁一拽,鹿語溪的身子不受控製的向前一撲。


  陸叡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裏,隨即用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


  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尖上。


  異樣的感覺讓鹿語溪的心裏有些作嘔了。


  “陸叡!”她用力咬緊了後槽牙,滿目冰冷的嚷著:“你鬆開我!”


  “別亂動。”陸叡扣在她腰上力道又用力的幾分。


  強迫著她看向了喬寒時,陸叡輕笑著開口了:“雖然現在喬寒時有些神誌不清了,不過我想你應該也不希望我當著他的麵前做些什麽吧?”


  岑冷的薄唇輕輕在她的耳朵上擦過,陸叡笑得有些曖昧了。


  男女之間體力懸殊甚大。


  縱然鹿語溪的心裏已經恨毒了,她還是停住了掙紮。


  識時務者為俊傑。


  現在跟陸叡硬杠,她根本就占不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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