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賀禹淵的怒火,陸北檸的腦回路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賀禹淵好奇看著兩人。
管家臉上掛著淡淡的喜意:“隔壁劉夫人邀請夫人去參加明天的茶話會,我見夫人對圈子裏麵的人均不熟,就想著給她惡補一下。”
陸北檸一臉苦兮兮的望著賀禹淵,眼裏滿是哀求,瘋狂的傳遞訊號:快把你管家給我拉走。
賀禹淵倒是覺得這樣的陸北檸十分有趣,朝管家說道:“辛苦了。”
一聽這話,陸北檸瞬間變臉,推開賀禹淵,捂住自己的胸口:“我受傷了,我心好痛,果然男人都是一路貨色,得到人家的身子,就不愛人家了,最後還要由人家一個人承受所有,我需要靜靜。”
說完,她宛如一隻花蝴蝶,撲騰著翅膀,速度飛快的跑上樓,嘭的一聲把門關上。
留下一臉僵硬的賀禹淵,和想笑又不敢笑的管家。
管家異常感慨:果然,能製服自家少爺的人,也隻有臉皮如此厚,且不按常理出牌的夫人了。
賀禹淵對自己這個管家實在是太了解了,瞪了他一眼:“你樂什麽?她人跑了,你這惡補的計劃也實施不下去,明天要是她丟了賀家的臉,我唯你是問,獎金也該重新調整了。”
管家一哽,這是獎金威脅!
他眼裏的笑意瞬間消失,嚴肅的朝賀禹淵道:“少爺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夫人丟我們的臉。”
說完緊跟著陸北檸的腳步上樓。
累了一天的賀禹淵忽然覺得家裏有個活寶,也挺有意思的,至少這棟房子裏麵不再像當初一樣死氣沉沉的。
他一邊拉扯著脖子上的領帶,一邊來到客廳的落地窗。
忽然他眼神一凝,怒吼一聲:“我那兩株山茶花呢?”
聲音巨大,震得廚房的廚師都忍不住出來看熱鬧。
園藝師更是瑟瑟發抖的從後院小跑過來。
一看到園藝師,賀禹淵指著當初種山茶花的地方,質問道:“我的山茶花呢?”
園藝師抖了抖,瞥了一眼以前種山茶花的地方,現在那裏已然是一片菜地:“就……夫人讓……讓移……移走走了,把那片地改為了菜……菜地……”
就在前天,陸北檸心血來潮,找到他,讓他移走不少賀禹淵從外地找回來的名貴花,更是直接把大片大片的綠化帶翻成菜地。
現在這個院子,早就被菜地包圍。要去到圍牆邊上更是必須要踏過這片菜地。
他一個園藝師,從此改職為賀家菜農,他也很崩潰好嗎?
賀禹淵一聽到這話,頓時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差點氣暈過去。
他想要發火,卻又不知怎麽發火,過了半響,才咬牙切齒道:“敗家娘們!那些花可是這棟別墅中最值錢的啊!”
然後他一臉心痛的繼續問道:“現在你把他們移到哪裏去了?”
園藝師見他平複下來,也鬆了一口氣:“在後院,少爺跟我來。”
一聽在後院,賀禹淵又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帶路!”
園藝師走在前麵,賀禹淵黑著臉跟著園藝師往後院走去。
後院,因為背靠後山,大樹很多,陽光很難照射進來,而他的那些花基本都喜陽,種在後院這就是慢性殺花,
他跟著來到後院,就看到自己那些親愛的小花朵,焉噠噠的搭著腦袋。
他越看越是心痛,這可都是來之不易的東西啊!
園藝師一言不發,默默的站在一旁,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有些時候,不是你想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就能縮小的。
賀禹淵陰沉沉的看著他,眼裏滿身陰寒:“你是園藝師,難道你不知道這些花喜陽嗎?”
園藝師打了一個哆嗦,欲哭無淚:“我給夫人說了,但是我不挖,夫人就自己動手挖,我攔不住啊!”
賀禹淵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這敗家娘們,啊!氣死了!
他閉了閉眼,自己開始安慰自己:“不氣,不氣,得講道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去他.媽的海闊天空,老子退一步越想越氣!”
園藝師忍不住抹了一下腦門上的汗,心道:少爺這是氣糊塗了!
賀禹淵對著他冷笑一聲:“你,這個月,不這個季度的獎金,沒了!”
說完十分傲嬌的冷哼一聲。
在書房的陸北檸和管家自然也聽到樓下賀禹淵發飆的動靜,兩人麵麵相覷。
管家忍不住吐槽:“夫人,我就說這個方法行不通……”
“你有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斷了他們傳遞消息的辦法嗎?”陸北檸翻了一個白眼。
“這……確實沒有……”管家一噎,
那天陸北檸告知他胡姬花有在朝外麵傳遞消息的時候,兩人就準備查胡姬花是誰的人,這一查居然什麽都查不到,隻能說明胡姬花背後的人,絕對不簡單。
陸北檸這才想出了這一招,先破壞他們傳遞信息的渠道,再引他們露出馬腳。
“那不就得了?不就幾株花嘛……放心,不要怕!你家少爺什麽時候是這麽小氣的人?”
陸北檸一邊說,一邊起身朝房門走去。
管家無語的看著她,心裏吐槽:不是說不要怕麽?這麽利索的鎖門幹啥?
陸北檸把人反鎖之後,才鬆了一口氣,什麽別怕,也不知是安慰管家,還是安慰她自己。
賀禹淵現在明顯是暴怒的狀態,這能不怕嗎?
果然還是得等他冷靜一點,才能講道理……
不行,還的再拉點東西把門給抵了才安全!
管家看了看時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開始落井下石:“夫人,我覺得你說的對,不就幾株花嘛,少爺絕對不會跟你深究的,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吃飯的時間也到了。”
陸北檸呼吸一滯,麵無表情的看著管家:“叔,你要知道,你今後麵對時間最長的人是我,我這人啥都好,就是有個缺點,記仇,超級記仇,而且禹淵跟我感情真的挺好的,幾株花也破壞不了的那種好。”
“……”
管家臉上的笑意沒了。
心裏的快樂也沒了。
他這是被威脅了吧?
是吧?
偏偏……這還真是他的死穴……
“夫人,瞧你說的哪裏的話,我隻是想說,雖然吃飯的時間到了,但我會陪著你,直到你記住這些名媛、貴夫人的資料後,才下樓吃飯,這也是為了夫人好。”
陸北檸露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我懂,叔是好人,來吧,你說,我絕對記下來。”
管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歎了一口氣,繼續給陸北檸科補這些名媛、貴夫人。
陸北檸打了一個哈欠,朝祭天客服說道:“這些你幫忙記一下。”
祭天客服:“哦……這些人的資料我都有,直接傳給你就是了。”
它說完,這些人的資料,就傳給了陸北檸。
陸北檸發現祭天客服手裏的資料,要比管家手裏的資料全麵的多。
祭天客服給的,居然連誰誰誰包養了幾個小白臉,誰誰的老公在外彩旗飄飄,都十分詳細。
反觀管家給她的,就平淡很多,就是簡單的身份背景介紹。
賀禹淵怒氣衝衝的上樓,就發現書房的房門被鎖了,臉更黑了,嘴裏嘟囔道:“孤男寡女,居然同處一室,還鎖門,真的當他是死的嗎?”
這股怒氣瞬間壓過樓下自己的愛花被折騰掉半條命的怒意。
他喚來人,去取鑰匙。
喚來的人卻小心翼翼的說道:“少爺,備用鑰匙都在管家那裏……而管家……”
而管家在房間裏……
賀禹淵抬頭望天,愣了一下,覺得自己傻了,他自己就有鑰匙的嘛。
他回到房間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找到書房的鑰匙,急匆匆的來到書房門口,打開書房門。
用力一推……
推不開……
他懵了一下。
又是推了幾下,才確認,陸北檸居然在門後抵了東西。
“陸北檸,給我把門打開!”他一怒之下,猛拍書房門。
陸北檸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讓管家繼續講名媛、貴夫人的信息。
等半小時後,賀禹淵也累之後,冷靜下來,離家出走的理智,才溜溜達達跑回來。
思索陸北檸這樣做的用意,不再是最初那一副找人算賬的架勢。
陸北見外麵平靜下來,示意管家問問其他傭人,賀禹淵現在的狀態,確認他冷靜下來,才晃晃悠悠的把門打開。
她早就餓了,一出門就飛快的來到餐廳,在餐桌前坐下。
一直守在客廳的賀禹淵見人下來,麵無表情的走過去,在陸北檸的對麵坐下。
雙手抱胸:“你不給我一個交代?”
陸北檸捂嘴輕咳,一臉囂張的瞪著賀禹淵:“這家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這也是我的,我覺得外麵買的菜不如自家種的,這才開了一片菜地出來,這有什麽不好?比你那些無用的花花草草有用多了!”
“你那叫‘才開了一片菜地’?我整個院子,除了停車的地方,你都給我開了三分之二了!你管這叫叫‘才開了一片菜地’?”賀禹淵心中的怒火又起來了。
這敗家玩意,越看越氣!
“當然是一片,你去瞅瞅,是不是全部都連成一片的?”陸北檸理直氣壯:“再說了,你那幾株破花,不是給換個地方種著嘛,又沒有丟,這麽激動做什麽?”
她說著,視線若有若無的往一旁離餐廳不遠的地方,正在擦拭東西的胡姬花看去。
胡姬花原本是在外麵收拾的,但因為聽到兩人吵架,就趕緊做完,然後來到距離餐廳不遠的地方收拾東西。
賀禹淵聽到這句話,心中的火山瞬間爆發,這完全不能忍了!
他猛地抬高聲音:“陸北檸!那些花比這別墅貴多了!”
他深知陸北檸愛錢的本性,所以才故意說那些話的貴重。
隻見陸北檸眼睛一亮,就連觀察胡姬花異樣的心情都沒有了,忽閃著大眼睛看著賀禹淵:“真的嗎?你早說啊,早說,我就不放後院了,我還認為不值錢,所以才放後院。”
看到她這樣的反應,賀禹淵心裏也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不知道那些花的名貴,心裏的怒火也消失了一大半:“所以,明天讓園藝師給搬到前院來吧,那些花喜陽。”
然而,有些事情總是不朝著他所想的方向發展。
陸北檸也跟著點了點頭:“是該搬到前院來,等漲勢差不多了,我就讓園藝師找買家,把它們給賣了,就現在的漲勢應該是賣不到什麽好價錢的。”
賀禹淵目瞪口呆的看著陸北檸,他說起那些花的價錢,是想要告訴這個女人,那些花的名貴,不是讓她賣啊!
事情也就這麽被陸北檸給訂了下來。
胡姬花一直觀察著賀禹淵,隻見他一臉怒容,眼裏明顯帶著厭惡。
她一愣,嘴角勾了勾,她好像知道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賀禹淵明顯不是那麽的喜歡陸北檸。
什麽深愛人設,應該都是假的,故意裝給別人看的。
這對她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但賀禹淵明顯又顧忌陸北檸,她不由的多想,難道陸北檸手中有賀禹淵的什麽把柄?
吃過晚飯後,賀禹淵就去了書房,而陸北檸則留在客廳看電視。
直到夜裏十點,陸北檸才關了電視離開客廳。
賀禹淵也在這個時候回房,關好門後,賀禹淵就朝著陸北檸蹭了過去:“你跟管家到底在打什麽注意?我今天差點沒接上。”
陸北檸推了推他,從他懷裏出來,癟了癟嘴:“你家那個胡姬花,也不知道是誰的人,在牆上開了一個洞,這個事情管家應該告訴你了才對。”
“管家確實有給我說,而且他說他正在查這件事。”賀禹淵點了點頭,這件事他確實知道。
“查是查了,但是查不到,跟她對接的人神秘的出現,又神秘的消失,臉捂得嚴嚴實實。”陸北檸聳了聳肩。
繼續說道:“沒辦法,就隻能斷了他們傳遞消息的渠道,這一片的綠植一轉移,隻要她一進去,就能在菜地上麵留下腳印,而且那裏光脫脫的,她就算靠近了,也不敢有任何動作。”
賀禹淵瞬間就明白了兩人打的什麽主意:“你們這是讓她自己露出馬腳啊。”
陸北檸笑了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而且還有一個最重要的點:“我和管家都懷疑,對方是我們別墅區的人,也隻有別墅區的人,才能做到來無影去無蹤,但具體是誰,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