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祠堂

  雲楚梨就這樣很平靜的看著她在壓製自己,就算她看不到她麵紗下的這張臉,但是也能想像得到,現在肯定是鐵青了吧。她在心裏默數,看她什麽時候才會失控。


  “姐姐說的什麽話呢,妹妹會這樣,不都是拜你所賜嗎?”她突然就湊在了雲楚梨的耳邊說道。


  雲楚梨看她的語氣還是很正常,有點失望。沒想到這個雲楚熙的忍耐力倒是見長,到現在都還沒有失控,讓她錯失了一場好戲。她也湊在雲楚熙的耳邊說道,


  “就算是我弄的又如何,你覺得用那招,隻會去雲丞相那裏告狀有用嗎?哦,對了,還有就是散播流言,你覺得誰會相信呢?”


  雲楚梨知道前幾天府裏是有很多關於她的不好的流言,甚至在外麵也是。然而,可能是因為她自己不在乎,也有可能是因為其他的原因,這兩天好像聽不到這些流言了。她知道這個的時候,想到就是雲楚熙計劃又要泡湯了。


  “不管誰信不信,姐姐你既然做了這些事情,那麽總有一天,有人會相信的。”她說完後,就帶著芍藥柔柔弱弱的走了。


  雲楚梨見她終於走了,也說道,

  “紫娟,走吧我們也趕緊去祠堂吧,以免其他人看到我們還在這裏,還以為是在逃避。”


  她並不知道雲府的祠堂在哪裏,所以要紫娟在前麵引路。幸好她今天在外麵吃的夠多,遠遠超出了平時晚膳所吃的東西。對於跪個祠堂,不給她吃晚飯啥的,對於她來說,完全就不是什麽很要緊的事情。


  不過紫娟好像很擔心的樣子,她走到祠堂的門口說道,

  “小姐,需不需要奴婢回去拿一個墊子?”


  雲楚梨搖了搖頭,說道,


  “紫娟,你現在的膽子怎麽這麽大了,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肯定又要受罰了。”當然,她這話也完全就是開玩笑的z意味在裏麵。


  “這不是跟著小姐嗎,膽子早就練大了。”


  紫娟很小聲的說道,但是夜晚雲府本來就是很安靜的,況且他們走的這個地方,平時基本就沒有人過來。所以雖然她說的很小的聲音,但是雲楚梨還是聽了一個正著。她佯裝生氣的說道,

  “好你個小妮子,現在連你小姐我都敢打趣了。”


  “這都是小姐你教的好。”紫娟趕緊很諂媚的說道。


  自從跟著雲楚梨以來,她確實是變了許多,沒有以前的畏畏縮縮了。和以前的那個自己,看起來完全就不一樣。這些都是小姐帶給她的變化。


  她們兩個人就這樣一路說笑,沒有過多久就到了雲府的祠堂前。雲楚梨是一個現代人,對於這些東西,在現代已經基本沒有了,所以祠堂,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她到了後,宮好奇的打量周圍的環境,雲府的祠堂修建的非常的氣派,站在外麵就能感覺到莊重。


  站在那裏守著的小廝早就得到了消息,看到她來後,立刻就出來說道,


  “大小姐這邊請。”


  雖然這個大小姐是過來受罰的,但是人家還是主子,所以對於她還是非常的客氣。雲楚梨跟著小廝的腳步,終於看到了祠堂裏麵是什麽樣的。


  一進去就看到幾排的靈位在那裏,上麵還有嫋嫋的青煙,在晚上的時候,看到這些,還是會讓人有些毛骨悚然。雲楚梨雖然是一個相信科學的人,但是剛進來的時候,也感覺到了一股涼氣。


  小廝見她進來後,就將他引到前麵說道,

  “大小姐,你先上柱香,我先下去了。”


  說完後就離開了,順便將門給關了起來,雲楚梨看了這些牌位一眼,那麽多牌位,都不知道是多少代的人了,她雖然不是真的雲楚梨,但是現在借用了人家的名字,為她盡一下孝,也是應該的。想到這裏的時候,她就拿起了一柱香,在前麵拜了拜。然後就直接席地而坐。


  紫娟看到她的動作後,目瞪口呆的說道,

  “小姐,這樣是對先人的不敬。”


  “難不成我還真要跪著啊,”雲楚梨很無奈的說道。


  她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要跪著,所以在紫娟提議說要給她帶一個墊子來的時候,她就直接給拒絕了,因為那就是多此一舉啊。完全就沒有必要,她知道自己肯定是不會和那些人一眼,真的恭敬的跪一晚上。


  紫娟想了想,她覺得如果讓小姐跪著的話,她心裏也是不忍的,但是就這樣坐在那裏,好像也不妥,她在那裏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出一個辦法來。雲楚梨看她那苦惱的樣子,於是說道,

  “紫娟,我告訴你啊,真正的恭敬是要在心裏的,而不是這些行為上的東西,懂嗎?”


  紫娟聽到她的話,感覺又打開了另外一個世界的大門,這個說法是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她雖然很不理解,但是我又找不到絲毫的理由反駁。


  所以以後雲楚梨一直都是坐在那裏,紫娟也沒有再說什麽。但是她卻不敢這麽做她一直都站在那裏。雲楚梨看到她一直站著,說道,


  “紫娟,你一直站著不累嗎?在說這裏的先人都不認識你,你怕什麽啊。”


  對於雲楚梨來說,這些東西就是一塊又一塊的木牌,根本就沒有什麽要尊敬的,但是她也不會去冒犯,因為畢竟死者為大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小姐,你還是不要坐在地上了,晚上地上涼,會得傷寒的。”紫娟沒有回答她的話,看到她一直坐在地上,有點不讚同的說道。


  雲楚梨一直坐著,一開始的時候不覺得,可能是現在夜深了,外麵的風不斷的吹進來,所以地上越來越涼了。但是她又確實不想站著啊,更加不想跪著。


  所以她仍然是坐在那裏沒有起來,如果能躺著的話,她才不管它涼不涼,肯定早就躺下去了。還以為這跪祠堂隻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但是沒想到會這麽難熬。正當她在感歎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這在黑夜中著實把兩人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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