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躲避
今日的天氣不錯,萬裏無雲,就連太陽也不曾露出一點光來。
清風拂過,空氣中竟有一絲絲的暖意。分明是要入秋了,可依舊還是燥熱的很。
雲楚梨心情本來就很不好,再加上連風吹過來都不是涼的,就雪上加霜更不好了。
打發走百裏夜樓後,紫鵑還沒走近雲楚梨幾步,就看著雲楚梨往自己這邊走。
“紫鵑,走,我們到府外去逛逛。”
在雲府悶了好幾日,好不容易有出府的機會了,她當然不能錯過啦。於是,一閑下來她就想往外跑。
雲府雖大,卻隻是一個好看華麗的金絲籠罷了。她才不願意做困獸,畢竟除了豐衣足食外,其餘的都無聊透頂。
紫鵑覺得是越來越捉摸不透雲楚梨,分明是她一直伺候的小姐。除了那張皮囊一樣,她覺得現在的小姐和以前的小姐完全是兩個人。
而她更多的,還是喜歡現在的雲楚梨。起碼,不會再像以前那般忍氣吞聲。
雲楚梨帶著紫鵑換了一身行頭,身上不多帶一錠銀子,可能是為了避免雲楚梨大手大筆吧。
“大……梨兒姐,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紫鵑小心翼翼問道。
雲楚梨曾說過,到了外麵就不要喊她大小姐了,簡直太引人注目了。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雲府大小姐一樣,雖然她剛才差點喊錯,好在還是立馬改了回來。
正所謂,孺子可教也,說的就是紫鵑這個小丫頭了。
雲楚梨聽她終於不用畢恭畢敬喊她大小姐,而是親昵喚她梨兒姐,便很是滿意。
她淡淡勾唇,淺笑安然:“隨便走走吧,京城這麽大,走完差不多就回去就行了。”
紫鵑微愣,不會吧?京城那麽大都要走完?大小姐看是去不像是一副有事的樣子啊。
雲楚梨沒再搭理她,而是開始打量著街上形形色色的物品來。如果看到喜歡的,她可能會上前把玩幾下。如果遇到心屬的,她可能就直接掏錢買了。
才走了一會,紫鵑便覺得手上的東西開始沉重起來,但不會吃力已是萬幸。
就在她還閑逛之時,在京城的街道上,雲楚梨碰到了再熟悉不過的一個人。
是好幾日不見的百裏夜樓,他的樣貌依舊清冷,隻不過多了些別樣的情緒。
雲楚梨看不怎麽出來,就想湊近了再看,卻發現百裏夜樓再和她對上眼的那刻起,他眸間隻是閃過片刻錯愕,然後很快恢複平靜。
更反常的是,百裏夜樓居然在看到她的情況下,突然轉身就避開雲楚梨了。
好像,是他刻意躲著雲楚梨一樣。
雲楚梨一頭霧水,條件反射就往前追了過去。可沒想到在觸及百裏夜樓的那一刻,立馬又被他躲閃過去。
這下疑惑的又是她。
雲楚梨皺著好看的眉,開口問道:“百裏夜樓,你怎麽了?怎麽見到我就跑?”
就算不想看到她,也應該裝的像一點吧?剛剛那樣也太刻意了,根本就是有事瞞著她躲著她。
再往過分一點處想,怕是他在和她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了。
百裏夜樓睨著那張他日思夜想的臉兒,心中油生一股柔情來。可想到雲向榮那日在茶樓與自己的對話,眸底又是一片冷然。
清冷似謫仙的俊顏上情緒沒有任何波動,他依舊淡漠,仿佛和雲楚梨不熟一般:“雲小姐請自重,名節要緊,告辭。”
簡單說了這麽幾個字,百裏夜樓快步離開。他怕再待下去,隻會輕易的原諒她,就算她有婚約又何妨?就算她把自己當哥哥看到又怎樣?
從始至終,他不過想要雲楚梨這麽一個人罷了。
百裏夜樓和雲楚梨擦身而過之際,他清冷的表情一下變得滿是愁意起來。
會不會對她太狠了?百裏夜樓這麽想著,步伐沉重起來。他逼著自己不要回頭,他怕一個心軟便上前將她擁入懷中說著原諒她的話。
可他又無數次的告訴自己,她終究還是回屬於別人的。所以在此之前,他還是不要陷太深的比較好。
可是,為什麽心卻那麽痛呢?
雲楚梨留在原地發愣,顯然是給百裏夜樓莫名其妙的話說懵了。
名節要緊?那他當初跟在她身後喊她梨兒的時候,怎麽不注意這點?現在翻出來說是受刺激了吧?
雲楚梨對百裏夜樓的反常表示各種猜想,完全無心走逛。想了很久,她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雲楚梨隻覺得心中的煩躁又多了許多,她無奈,打道回府,把自己悶在房間裏清醒一下思緒。
夜半,雲楚梨草草睡去,留下一臉茫然的紫鵑。她服侍雲楚梨睡下後,發現天昏黑的可怕。
膽子並不是很大的她,將麵臨著獨自回房的殘酷現實。
不過好在雲府燈火通明,不至於什麽都看不見。於是紫鵑很好的順著燈光,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再經過膳方那條路時,紫鵑迷迷糊糊看見了一個人影。而那人影,像極了雲府二夫人,柳月。
本覺得沒什麽,但看到她鬼鬼祟祟偷偷摸摸進了膳房,便覺得肯定沒什麽好事發生。
她多看了幾眼,並在第二天,將這件事告訴了雲楚梨。
雲楚梨知道後,便心生疑惑,她找來雲向榮,決定就從柳月開始下手查下毒之人的事。
某日,柳月帶了幾個丫鬟家丁到外麵不知采購什麽。這恰巧,就給了他們很好的一個機會。
先是在半路劫了柳月的轎子,然後將那些不關緊要的人打暈在地。
最後,封了柳月的穴道,令她動彈不得。
雲楚梨和雲向榮帶著柳月到了一處僻靜,一看就無人的破廟。將她扔置在廢草堆裏,為了防止她跑,他們特地給她下了點迷藥。
令她渾身軟綿無力,無法逃脫的那種。
柳月看清他們的麵貌,眸子裏全是驚恐:“既然是你們?”
雲楚梨冷笑,開始逼問起她下毒的事情來。
“我母親身上的毒,是你下的吧?”
雲楚梨問的平淡至極,語氣間卻蘊含著別樣的怒火。
柳月和雲楚熙這一對母女,怕是要上天。她不去招惹她們,她們卻一直騷擾自己,還越做越過分。
看來不給個下馬威,她們還真不是到嫡出和庶出,到底是怎麽樣一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