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夢會疼麽
小孩見此反而沒了恐懼,更是大膽抬頭看向百裏夜樓,心中滿是澎湃。一旁的他母親見此,忙拽著小孩跪下垂頭,心中擔憂生怕夜皇降罪於她們一家,小聲嗬斥:“你怎麽不聽話,那可是夜皇,一個不小心就沒命了!安分點!”
微微抬眸生怕被牽扯不好的事情,當百裏夜樓的嬌子離開後,才舒緩口氣。
此時一公公高吼幾聲,隨後撒著銅錢,一種百姓心花怒放,紛紛說著關於百裏夜樓這個夜皇的好處,才上任就散錢,其中不少因為搶錢而大家的,侍衛處理的恰當又讓人心服口服,隨後還將頒布的一些令,盡數告知,並貼了告示。
之後的一段時間,百姓們都在傳頌百裏夜樓這個夜皇的消息,傳頌著他雲楚梨的佳話。
百裏夜樓坐著轎攆緩慢的順著環燕街走著,周圍成讚成越來越多,此起彼皮,見此百裏夜樓也覺得十分滿意,腦海中也不斷的在想著,一些措施還能不能再改進,才走沒多久,突然前麵鬧了起來。
“啊——”
似乎是一個婦人的聲音,那婦人拖著孩子,人極為狼狽,侍衛見此有心想趕走,卻被高公公一個眼神給嚇了回去。
有人來攔截轎攆,若是從前定會狠狠懲罰一番,可是此時正是很多人都在看著,那婦人也明顯是有為難之事,無奈之舉。
原本熱鬧的四周,因為這個舉動而瞬間安靜下來,一雙雙眼睛都齊刷刷的朝著他這個方位看去,百裏夜樓垂眸看著那婦人:“下麵何人?”聲音清冷,讓在座的人心尖都不由得顫動了下。
“民婦姓浣……名宣。”浣宣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小孩也被嚇到了,乖巧著看著自家娘親的動作,隨後垂眸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浣宣不小心被推了出來,那個夜皇的轎攆,公然阻止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心下更是害怕。
百裏夜樓微微沉吟片刻:“為何阻攔?”
“民……婦……民婦……”浣宣跪在地上,眼眸暗自瞥向一旁,沒有,推她的人已經離開了,這該如何。
此時高公公發話:“你不會想做什麽事情吧?”試探性的詢問著,接收到來自百裏夜樓的眸子,會意道,“來人,帶人查一查,無事就放了吧。”
周圍依舊寂靜一片。
簡單的一個小插曲之後,幾分鍾後又恢複熱鬧,高公公其中離開的了一段時間後回來朝著百裏夜樓搖搖頭,後者不經意間頷首,好似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轎攆緩緩朝著宮內走去。
一切都結束之後,百裏夜樓從轎攆上下來,高貴優雅,在眾位大臣們的簇擁下,正是入住養心殿。
繁瑣事宜全部結束後,他也覺得有些疲倦:“眾愛卿退下吧,朕有些累了。”
“臣告退。”
有序的退出殿內,除了腳步聲,沒有其他聲音。
“高公公。”
“奴才在。”
“封後大典可準備好了?”明日便是封後大典,也不知道雲楚梨會不會緊張,他坐在主位上,聽著來自高公公的稟告,心中感慨頗多,嘴角揚起帶著似笑非笑的笑意。
這似乎成為了他的專屬弧度。
用了晚膳後,百裏夜樓的心緒頗多,在屋內望著外麵的月亮,覺得月亮很圓,驀然響起之前和雲楚梨的一切,嘴角忍不住翹起來。
“夜皇可要去看……”高公公的話還沒說完,百裏夜樓就抬起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歎息一口不在言語。
高公公心領神會,恭敬道:“夜皇可要歇息?明日封後大典有的忙呢。”聲音輕緩,很是舒服,在眾多太監中,百裏夜樓覺得高公公聲音最舒服。
聞言,頷首:“嗯。”簡短一個字之後,不在多言。
高公公見此,手上一筆畫,立刻有宮女小太監從門外走進,端著托盤,洗漱用具,全部齊全,淨麵漱口更衣沐浴,一切都打理完畢後,百裏夜樓才走到內室的耳房內躺下,一宮女到某個角落守夜,蠟燭吹滅,四周陷入漆黑,百裏夜樓的思緒卻飄飛到了雲楚梨身旁。
此時的雲楚梨坐在院中賞月,才聽完紫鵑匯報的關於登基大典的諸多事宜,覺得真的很壯觀,就是可惜自己沒有去看,畢竟明日就是封後大典,不宜拋頭露麵。
左右也睡不著,瞧著月亮不錯,幹脆賞月好了。
“娘娘,外麵風大。”紫鵑貼心的拿來披風給她披上,雲楚梨回應淡淡一笑,無奈回應。
“還是紫鵑好。”
紫鵑會心一笑,“娘娘在想什麽呢?是不是明日冊封激動啊?”口氣略帶著調笑。
雲楚梨申請微愣,輕笑:“或許吧。”帶著感歎,讓紫鵑不是很懂其中的意思,這個位子說起來是所有女人都夢寐以求的位置,可是自家的主子,卻有些不開心反而擔憂很濃重。
紫鵑並不知道這個位置高,也代表著危險很多。
風輕拂,將雲楚梨的碎頭發吹的亂飛,瘙癢著她的皮膚,可她並沒有選擇去縷,靜靜抬著頭看著月亮,心中百轉千回。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入她的耳畔,有一股歲月靜好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脖子有些酸楚,垂頭紫鵑立刻將手撫上揉捏,來緩解雲楚梨的酸疼。
“紫鵑,你說人有前世今生麽?”
紫鵑手下依舊動著,沉默了一會後回應:“有吧。”其實她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
“坐下。”雲楚梨將紫鵑的手拿下,指了指對麵的石凳,紫鵑沒有拒絕,直接坐了過去,雲楚梨趴在石桌上,感慨著,“你說三魂七魄如果互換會是什麽樣子?”
“奴婢不知道。”紫鵑很是奇怪,為什麽自家主子會想到這些。
雲楚梨也不在說話,嘴角微微揚起,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成為這樣的人,當初穿越的時候,不過簡單的活下去,過個好一點,慢慢的成為了如今的樣子,若是能穿回去,一定能大吹一把。
所有一些都好像是場夢一樣,那百裏夜樓會不會也是一場夢,她想著抬手狠狠掐了下自己的臉頰。
“嘶——”
夢會疼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