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拜訪
第二日一早，原複便已經起身了，想到柯城主所言，四國之人都已經到了，他便想著要去拜訪一下百裏夜樓，於是早上用過膳後，他便朝著原牧道：“隨我出去一趟。”
“皇兄想要去哪？”原牧聽到要出去，便明白應該是有事要辦，趕緊問道。
“我與百裏夜樓早前有過交集，他既然早就到了，想來也已經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先趁著會麵之前見他一麵，也好了解一下此次會麵的事。”原複勾起嘴角，向原牧解釋了一番。
原牧立馬釋然，開口道：“百裏夜樓便是當初放你走之人嗎？”
“是，走吧。朕已經讓人備好馬了。”原複點點頭，隨即瞅了眼門外，侍衛已經按他的吩咐備好了馬。
聽他這麽說了，原牧也沒再多說什麽，跟著他一同出了門，兩人騎上馬就一同出發了。因為對路不是特別熟悉，原複特地讓侍衛隨行帶路，沒多久，他們就來到百裏夜樓所在之處。
隻是一下馬，便有守衛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問道：“你們是何人，想要做什麽？”
“我是東清國之人，想要拜訪一下你家主人。”原複也不惱怒，開口解釋道，顯得極為溫和，一點也沒有一國之君的威嚴。
不過，能被百裏夜樓派來看守門口之人，自然也是極有眼力見的，一聽到東清國，心中便也有了猜測，雖不便挑明詢問，言語間卻是比方才更加恭敬了。
隻見他行了一禮，道：“原來是東清國使臣，隻是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稱呼？這我還真不知道，若是你家主子問起，你就說故人高複來訪吧。”原複皺眉，似有些糾結，不過也隻是一小會，便給出了答案。
得了他的吩咐侍衛不敢耽擱，趕緊朝裏麵匯報去，百裏夜樓正在飲茶，聽到有人來訪，心裏本有些疑惑，隻是聽得“故人高複”一說，便是反應激烈起來，趕緊道：“快請。”
故而，門外原複未曾等多久，便等到侍衛出來迎他進去，他到時，百裏夜樓正坐在主座之上，早已命人備好了茶水。
“方才聽守衛來報，還不太敢相信，未曾想真的是你。”百裏夜樓看了原複一眼，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裏似乎真的很為原複高興，眼睛往旁邊一放，看到原牧時，挑眉問道，“這位是？”
“這時舍弟原牧。”原複笑著朝百裏夜樓介紹道，然後又轉頭朝著原牧道，“還不快給百裏國主行禮。”
原牧點頭就要行禮，百裏夜樓先他一步擺擺手道：“何須來這些虛禮，還未恭喜你順利繼承東清國主之位，朕在這裏向你道賀了，再怎麽說你如今也是一國之主了，可別站著，快請坐吧。”
他的話都說了出來，原複也不推遲，直接坐在下手的位置，百裏夜樓如此安排的玄機，原複心中也是明白，無非就是提醒他，莫要忘了當初如何在他之下。
他也不在意，當做什麽事都沒喲徑直坐下，原牧隨著他坐下，原複端起百裏夜樓命人備好的茶輕抿了一口，還未來得及細品，就聽到百裏夜樓問道：“會麵在即，不知東清國主對這天啟國了解多少？”
“天啟國？”原複跟著他的話開始回憶，發現自己對天啟國知之甚少，隻好搖頭道，“我對它隻是堪堪了解罷了，百裏國主知道多少？”
“天啟國國力在我們四國之上，以往的例會他們都未曾參與，此次突然來了無非是為了告訴我們，四國之上還有他們。”百裏夜樓勾起嘴角超原複道，眼裏的嘲諷閃過，似有若無。
聽了他的話，原複在心中盤算起來，他想起來之前曾有人向他提起過，四國之間與天啟國似乎有過約定，他心中好奇，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百裏夜樓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開口道：“原兄可曾聽說過，天啟國與四國之間的三條約定？”
“約定？不瞞夜樓兄，這個倒是有所耳聞，隻是不知究竟是什麽約定。”一句原兄拉進了兩人的距離了，原複也順勢改了口，並不再保留。
“這三條約定便是指：第一，不允許將其餘三國滅掉；第二，不可泄露天啟國的秘密；這第三嘛，就是每年必須按時向天啟國繳納貢稅。”百裏夜樓也不隱瞞，直接將自己知道的告訴了原複。
原複一聽倒是沒什麽，一旁原牧卻是忍不住開口了：“繳納貢稅？既是幾國共存，憑什麽……”
他的話還沒說完，百裏夜樓臉上的笑意就出現了些許裂縫，原複瞥了他一眼，他隻好將剩下的話吞回了肚子裏，原複趕緊朝百裏夜樓道：“牧兒從小被嬌慣壞了，說話難免……還望夜樓兄不要介意。”
“這話我聽了倒也沒什麽，隻是城中還有天啟的人，小皇子這話在城中還是莫要再提了。”百裏夜樓也不在意，隻搖搖頭，輕描淡寫道。
“我方才魯莽之言還請國主不要放在心上。”原牧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極為不妥，於是開口道。
這是也就這麽揭了過去，幾人又換了話題聊了一會，沒再提起天啟國，仿佛方才什麽也沒有發生，直到天色遲暮，原複才起身向百裏夜樓告辭，百裏夜樓也不阻攔，任由兩人離去。
直到抵達了自己的院落，他才朝著原牧提起天啟國：“天啟國國力如此之強，隻怕是不好對付。”
“是啊，可是皇兄，百裏夜樓到底為什麽要將天啟的事情告訴我們呢？”原牧在院中石凳旁坐下，為自己倒了杯茶，而後看著原複不解地問道。
“這個暫時還不知道，可不管怎麽你隻需要記著，我們此次來的目的就行了，先弄清楚這四國會麵是和情況，至於天啟之事，後麵再說吧。我剛繼承皇位，國內局勢也不過爾爾，先穩住再說吧，不求激進，穩中未必就不能求勝。”原複搖搖頭，過了一會又接著道，“一切待明日之後再做定奪。”
“是，臣弟明白了。”見原複如此說，原牧也沒再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