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五年後
第6章.五年後
“丁蘭尺使用時要天地各留一寸。”師傅認真的看著趙文天。
“謝謝師傅,我記住了,”趙文天非常認真的回答道。
剛說的是墓碑的大小尺寸,現在說一說,碑文的寫法:
墓碑通常有抬頭、正文、落款三部分組成。
抬頭:左青龍,也叫龍邊,抬頭主要寫死者的生前職務、職業等,有的也可以省去不寫。
正文:中旁,正文主要寫明立碑者對死者的稱謂及死者的姓名。
如“故先考趙君××大人之墓”。
落款:右邊是白虎,書寫時比左邊青龍低,俗語:能叫青龍高萬丈,不讓白虎猛抬頭。高一毫都不行,抬頭必傷人,不傷自己傷主人。
落款寫明立碑人的身份、姓名,立碑時間。
碑文一般而言要求詩文並茂,讀來琅琅上口。敘事簡潔,抒情真摯、議論有力,隻有如此才堪稱上乘。
…………師傅說得很仔細,每一項都說到了,這些雖然是老古董話,但也要一定的傳承,不然什麽都丟拾了,我們在看小說的時候,也學到了一些古代的知識,不是嘛?
“趙文天,師傅說的這些,都記下了,隻有記住了,以後才能更好的做事。
母親這一欄,一定要用心記住,比如你母親陽世在人叫張芳芳,也叫趙張氏,去世寫碑人要寫趙氏芳芳或趙孺人芳芳。
或寫乳名也就是小名,不能寫以前的姓氏,原因以前是姑娘,現在是你母親,所以不能帶姓。
姑娘無正姓,嫁誰跟誰姓就是這個道理。
“師傅,弟子銘記在心!”趙文天回答道。
今天是頭七,你父母要回煞,也就是你父母要回家看看,家裏給他們準備了些什麽。
師傅帶趙文天到了火燒過的房子,這裏還老樣子,沒人管,也沒收拾,已經是麵目全非,破爛不堪。
在地壩上有個石桌和四個石凳是現在唯一留下來的,沒有損壞,那是以前夏天在外麵吃飯的桌子凳子,
師傅從包裏取出來白酒,紅薯條,饅頭,水果,四雙筷子放在石桌上。
桌子上的灰塵和凳子上的灰塵都不讓打掃,方便看誰留下的東西。
七月二十二日,今晚天氣很黑,月亮出來時應該在下半夜。這個時間段大多數鄉下人都在外麵拿涼。聊著天,侃著大山,擺著龍門陣。
趙文天和師傅在牆外邊,坐在石頭上,師傅說,一會兒看到什麽都不要叫。
說完打開包,從包裏拿了一個塑料瓶,道出了一些水,灑在趙文天的頭上,又擦了一些在眼睛上。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在趙文天昏昏欲睡的時候……!
隻感覺陰風陣陣吹過……
陰風吹過之後,渾身猶如寒風在刺,周身發涼,汗毛豎起,給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抬頭看了看師傅,他是那麽平靜,很不在意的樣子,很自然,就像應該如此一樣。
猛然聽到,鐵鏈的叮當叮當的聲音,隨後看著,是個半透明的人影,出現在桌子邊。
慢慢地,趙文天也看見了父母親,他們戴著腳鐐手銬,聲音就是從腳鐐手銬發出來的。
另外兩個看不清,模模糊糊的,不是人的模樣,這是他們四個看了看趙文天和師傅的方向,看了一會兒,什麽都沒說,即使說了,也聽不見!
到時趙文天的父母看到兒子很激動,張著嘴說著什麽?趙文天可是聽不見。
然後趙文天的師傅拉著趙文天的手帶著,一起走過去,師傅從包裏拿出來一個黑漆漆的牌子,對他們看了看。
趙文天現在才看清楚,這兩個尖著嘴,就像雞一樣動物,人身,雞頭,雞尾雞腳,現在總算知道了,那就是雞腳神。
就聽到師傅跟他們交流著:趙文天帶孩子過來看看他的父母,求陰差行個方便。
陰差也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但是對趙文天師傅的態度很恭敬!然後師傅就對趙文天的父母說:
”你們的孩子我會照顧,我會教他一些技能和本事,以後會過得很好。就不用過多的擔心,還是過好你們自己的日子,你們有啥心事想說的,以後給他自己說。”
“他以後會來找你們,有啥冤屈?有啥委屈,以後都可以對他說,讓你的孩子給你辦。我不能給你們辦,不是我不辦,而是不能越級、不能越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因果!”
趙文天看著父母,對著師傅深深鞠了一躬,父母說著什麽,師傅說了聲:“好。”
母親深情的看著我,是那麽的慈愛、無力和虧欠。手伸出在半空停留下,想扶摸趙文天的頭和臉,不知為何又停止了,隻是鐵鏈發出的聲音。
趙文天伸出手想抱一抱母親,師傅把趙文天的手拉了回來。
父親給師傅說什麽,師傅點著頭。
“我會安排好的,你也不要過多的操心,他現在已拜我為師,是我的徒弟。”師傅說道。
父親對著師傅鞠了一躬。
“學藝成功以後,我會告訴他這些,讓他自己去處理這些事情。”師傅說完後微微歎了一口氣!
二位雞腳陰神過來對著師傅點點頭,一個拉著父親的鐵鏈一個拉著母親的鐵鏈,飄飄蕩蕩的走了。
對著父母遠去的身影,趙文天慢慢的彎下了腰,深深鞠了一躬!擦去臉上的淚水,看了看師傅!
“師傅能告訴我嗎?他們剛才給你說了什麽?”
“不能,以後走出師門,也就是年滿18歲的時候,一切人神定型,才可以告訴你,現在年齡小,三魂七魄都沒有定型,告訴你有個卵用。回去好好學習!”師傅回答了。
“回去以後,加緊學藝,以後不準下山,如果不聽,肯定打斷你的狗腿。”師傅告誡道。
“回去每三天,喝一次藥,泡一次澡,不得違背,把身體搞好,才有精力,學一些技能和術術!”
隻是從這以後,師傅在也沒有笑過,在技術方麵,如果做得不好,就用練功來懲罰,而且還十分嚴厲。
每一本書都能倒背如流,每次練功都有增無減,懲罰你的花樣百出。
在桌子上雕刻,不能坐凳子,要紮馬步,胳膊上還要綁著石頭,背上還要背著石頭。後來直接放在腿上雕刻,你要不小心,刻刀就會紮腿……。
各種家具,拆了做,做了拆,受的處罰一次比一次嚴重,就是做得再好,已經超過了山洞裏以前的其他任何模型,但師傅總是有理由處罰你。
要想不受到處罰,就是多開動腦筋,一次比一次好,一次比一次精,直到精益求精,直到師傅滿意為止,這樣的處罰才能少點。
正在藥池裏睡覺的時候,說不定就會在藥池裏鑽出一兩條大蛇來,你要是把大蛇打死了,讓他變成原形,說不定就是兩根絲線。
紮著馬步看千奇百怪的書,都要背,都要會,不懂就問,不精就受罰,直到你精益求精。
要整你的方法很多,反正他是師傅,就這樣在洞中熬過了十五年,因為洞中三天,外麵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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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很多年輕人,都外出打工。從外麵掙的錢,來改善自己的家庭,外出務工人員,有五匠的〈木匠、鐵匠、磚匠、篾匠、打石匠等)。也有一些流動的知識人員,大學畢業找不到工作的。
仙佛寺車站的站台,有一位青年,長長的黑發散亂批在肩上,微風吹過,頭發有些淩亂,露出了玉石般雪白的麵容,看起來白的有些瘮人。
兩道濃黑的劍眉,眉尾向上微彎,兩隻又大又黑深邃眼眸,閃著黝黑的光亮,潭水清澈,好似看盡人間世態炎涼,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