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京城秘聞
李言之對這附近的房子,比較了解,所以在劉子墨問起的時候,很快就能夠回答。
“價格無所謂,你先帶我去看看。”
劉子墨對於價格倒是真的不太在乎。
雖然這一次他帶來京城的銀兩不是特別多,也就幾萬兩銀子。
這還得包括著他買馬匹的錢,但是劉子墨帶來了別的東西,如果要變賣成銀兩的話,倒也不難。
實在不行,缺錢了,就先去找襄陽王借一點,到時候回到了襄陽,劉子墨再還給襄陽王就是了。
有了劉子墨的這一句話,李言之倒是沒有猶豫,直接就領著劉子墨又拐了一個彎,在一處巷口,再次停了下來。
領著劉子墨走進了這個看起來更為氣派一些的院子。
剛要開口給劉子墨介紹一下這個院子,這院子裏麵,就走出來一個人。
“李大人?你怎麽來了,是不是來取銀子的?”
“大人,我還沒有湊齊銀子,再給我兩天時間行不行?”
裏麵院子裏的男人,一看到李言之,立刻麵露愁容。
隨後低聲下氣的衝著李言之哀求了起來。
李言之的臉色未變,看著麵前的男人,倒是顯得有幾分心平氣和。
隨口就衝著這個男人安慰了一句。
“徐玄兄弟,你誤會了,我不是來催你交錢的,我上一回聽你說為了湊錢,打算將家裏的這個院子給賣了,我這正好有一個人想買一處院子,便帶他過來看看。”
“買院子?”
徐玄聽著李言之的話,這才看見了站在李言之身後的劉子墨。
稍微打量了一眼劉子墨之後,徐玄這才明白了他們的來意,卻也不含糊,隨即衝著李言之介紹了起來。
“對對,我這院子,確實要賣。”
徐玄當即邀請劉子墨和李言之先進入這院子裏。
一邊走,徐玄一邊開始給劉子墨這個想要買院子的人,介紹了起來。
“這位大人,我看您,也是當官的,我也就不瞞著你了。”
“我這院子,也是祖上傳下來的,三十年前剛建的時候,是附近最敞亮的一座宅子,到了我這一輩,屬實也是自己無能,家父因為得罪了政黨,被迫入獄,為了挽救家父,隻能出此賣房下策。”
“這座院子,是三進三出的標準規格,和附近的一些宅子都差不多,不過唯一要好一些的是,這院子裏,有一個演武場,可供閣下平日裏習武所用。”
劉子墨聽著這個徐玄的介紹。
倒是有了一些疑惑。
方才好像他聽李言之介紹的另外一個院子,似乎也是這種,三代為官,最後下獄,為求救人,出售房產的樣子。
怎麽這個徐玄也是如此。
這就讓劉子墨來了幾分興趣,急忙衝著李言之問了一句。
“言之,這個院子的主人也是糟了司徒大人的陷害?”
聽著劉子墨的詢問,李言之這才點了點頭,小聲的在劉子墨的身邊說了一句。
“對的,大人,徐家和方才我們去的那家,都是因為幾個月前的黨錮之爭遭了罪。”
原本劉子墨對這個事情,並不是很感興趣,但是一聽是黨爭,而且和司徒家有關,這就來了興趣。
不免又衝著李言之追問了一句。
“黨錮之爭,這是什麽事情?”
其實黨爭之事,曆來有之,畢竟一個朝廷裏文武官員眾多,百官之中,關係好的幾個,喜歡靠攏在一起,逐漸結黨營私也是常有的事情。
一旦有人做大,成為黨派,自然就會為了更多的利益,攻伐其他黨派。
想要一家獨大,獨掌朝廷大權。
就如現在的司徒黨,在朝廷裏麵,已經是隱隱有一家獨大的模樣了。
“大人您不是京城人士,對京城和朝堂之上所發生的事情,了解的不多。”
“司徒大人雖然在朝廷之中乃是四世三公的大人物,但是在幾個月之前,朝堂裏麵,真正一家獨大,掌控大權的,是大司馬。”
“大司馬曹騰雖然不是名門將才出身,但北擊匈奴,南平越族,憑借軍功從一個小將,成長為當朝大司馬,就算是霍家也要給大司馬幾分麵子。”
“在先帝時期,大司馬就一直是先帝最為器重的大臣,司徒大人都不敢忤逆大司馬。”
“不過,半年前大司馬病逝,司馬黨後繼無人,司徒大人順勢而上,接管了朝堂。”
“而之前隸屬於司馬黨麾下的那些官員,自然遭到了清洗。”
“那一次黨錮之禍,牽連了很多官員,最直接的影響,就是老司寇大人,也跟著丟了性命。”
李言之簡單的和劉子墨這麽一說,劉子墨這才明白了起來。
大司馬曹騰,雖然劉子墨對這個人十分陌生,但是光是從大司馬這個頭銜就可以知道。
這是三公之一的職位,能夠與司徒逆相比的。
這樣的人物,沒點本事的話,怕是根本活不了多久。
而從李言之的口中,這個曹騰,還是先帝時期的人物,還有幾分托孤之臣的說法。
怪不得炎漢的孤兒寡母能夠延續這麽多年,原來在這之前,還有一個大司馬撐著。
而這大司馬一死,樹倒猢猻散,那些依附在大司馬身邊的人,自然也就沒有什麽好下場了。
畢竟,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誰掌握了權力,誰就說了算。
特別是在朝堂之上,這種利益衝突最明顯的地方。
隻是劉子墨沒想到,自己倒成了這黨錮之爭的獲利者,若是司寇沒有被波及,想來這司寇之位也輪不到他。
隻是聽到徐玄這樣的人,都因為黨錮之禍,造成家破人亡的慘案,實在是讓劉子墨,有幾分不忍。
“沒想到京城居然還有這等秘聞。”
“事情過去了半年了,但是因為裏麵涉及太多朝堂秘聞,所以知道的人不多,百姓之間也很少有人談起,畢竟如今司徒逆一家獨大,在朝廷之上沒有人膽敢得罪他。”
李言之看著劉子墨驚訝的模樣,再次開口說了一句。
“家父曾是大司馬手下中郎將,受到了司徒逆這個狗賊的迫害,現在還被關押在監牢之中,為了湊齊二十萬兩的贖罪金,不得已隻能賣這個宅子了。”
徐玄在李言之說完之後,咬咬牙恨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