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未央宮屈身
“愛妃不必多想，”淡淡的聲音從後麵傳來“皇後何時想明白朕自然會許她該有的東西。”
“可是皇上，”梨妃回頭望他一眼，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剛才有那麽一刻的時間她覺得莫子軒看她的神色不對勁，就像在看獵物一般。
難道那晚真的有書信被他看到？“皇上，”她輕聲喚他“那日皇上宿在臣妾宮中，可有發現什麽不對勁。”
“愛妃想說什麽？”莫子軒上前一步“朕那晚在未央宮睡的極熟，什麽也沒發現。”
“沒什麽，”黎荌麵色如常的回頭，心中卻是莫名更加惶恐“聖主如今聯係她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兒。”
“多謝梨妃娘娘今日的招待，”付氏上前福身道“外麵下了雪，妾身與王爺這就回去了。”
“這就要走了嗎，”黎荌心不在焉的看著她“還是要頓頓照顧好自己的身子才是，”她側頭望望她的肚子，嘴角微微掛起一抹笑意。
“多謝娘娘，”付氏起身道，莫子君上前將她扶住，身上淡淡的幽香傳入鼻中，莫子軒皺眉“夫人且慢。”
“皇兄還有何事？”莫子君不明所以的抬頭，身子卻是擋在付氏的麵前“夫人身上用的是何香？”
“哦，”付氏笑著從脖間取出一個輕巧的香囊“這本是端妃娘娘托人送與妾身的東西，妾身聞著好香的緊，便讓女紅做了這香囊日日掛在身上。”
“夫人可否讓朕瞧瞧，”“自然可以，”付氏從身上取下遞給莫子軒，自然沒有多想，莫子君的臉在那一刻變得灰暗無光“那是顧岩帶來的。”
“當真是好東西，”莫子軒輕嗅道“該是極其珍貴的雪蓮。”
“是嗎？”付氏詫異的接過香囊“妾身也不懂，不曾想竟是這樣貴重的東西。”
“自然貴重，”莫子軒笑笑“大漢雖是地大物博，但雪蓮卻是在極寒之地才會生長，故此名貴，所以…朕想問問這東西是何人給夫人帶來的？”
“是…，”付氏身子明顯一緊，後麵的男子拽著她的衣角，付氏抬頭道“不過是阿秀姑姑帶來的，那時娘娘還在宮裏，聽聞妾身有喜便送了這東西給妾身。”
“那夫人自然要珍惜，”莫子軒道“夫人說得對，這雪下的愈來愈大，還是早早的回去歇息。”
“臣弟告退，”莫子君抱拳道，隨即帶著付氏離開，莫子軒冷笑一聲，他不該做哪些無謂的動作，不過是徒增對他的厭惡罷了。
“皇上，”黎荌上前環住他的腰“臣妾如今倒是很羨慕三王。”
“哦，”莫子軒不回頭，任由她抱著自己“朕也是羨慕三弟可以有這樣的夫人。”
“不過…，”他回頭望著她“朕很慶幸也遇到了這樣的人。”
“皇上，”黎荌嬌羞著喚他“那皇上今晚可要留在這兒？”
“這個自然，”莫子軒牽她轉身走進內室，身後一雙美目冷冷的望著屋內，漆黑的夜色中她的臉近乎蒼白“皇上口諭，不管費多少心思，定要查出西域聖主。”
“吾漓，”身邊的男子拽住她，纖白的手腕片刻便有了紅印“你且查別的，這件事我來就是。”
“你來，”吾漓冷哼一聲“將軍若是像上次一般，即使查到線索也不稟報給皇上，豈非是我的過失。”
“我本想稟告，但是後來一直沒有機會不是，”李赫望著她的背影“如今在不知梨妃底細的情況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我插不插手跟你有什麽關係，”吾漓掙開他抓著的手“說穿了我不過是萬千影衛中的一個，而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李將軍，”她那句李將軍說的極重。
“吾漓，”他那一句吾漓隨著她的身影轉瞬即逝，李赫微微苦笑，腳底有著特屬於她的飛鏢，李赫從地上撿起，心中苦澀泛濫成災。
“就算是萬千寵愛的將軍又如何，不過是虛無的稱呼罷了，”他望向早已沒了人影的前方“什麽時候她的心才不會像現在這樣冰冷。”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你是我心中最完美的伊人，卻從不願做我的伊人，而那水，太寬，我夠不到你。”
高大的樹枝上輕巧的身影一躍而上，吾漓看著遠處的他眉皺的更緊“你有那麽好的前途，我怎能毀了你，我不過是將死的人罷了。”
許不起的承諾不要輕易說出口，給不了的未來不要輕易幻想。
“你今日做的極好，”宮門口莫子君將她扶上馬車“身子可還好？”
“夫君不必擔心，”付氏笑的溫柔“不過是懷著孩子的緣由，身子有些乏，不礙事的。”
“你當真不介意我將柔宜娶回府，”莫子君道“我知道你做這一切不過都是因著我的緣故。”
“當年王爺本該娶的就是柔宜郡主啊，”付氏握住他的手“不過是妾身有福氣，比她早入府罷了，如今王爺要救她，妾身一定支持。”
“多謝，”莫子君將她摟入懷中微微歎息“你既知我娶她是救她，那也該知道若一在我心中的地位，所以…。”
“妾身知道，”付氏起身認真凝視他，將香囊取下放到他的掌中“妾身一定會跟王爺保護好端妃娘娘。”
“謝謝你。”
“那王爺何時迎娶柔宜郡主，”付氏向後靠去，盡量讓身子平衡一點“這天這樣冷，郡主千金貴體，可不敢受了寒。”
“皇兄將她放出來，該是已經安排好了住處，”莫子君將披風細細為她係好“如今隻等何時下旨，隻娶便是了。”
“那就好，”悉悉索索的聊天聲從馬車內傳出，卻被車輪聲遮住，讓人聽不清。
雪下的愈來愈大，滴滴答答的馬車聲由近及遠離開。
“皇上何故這樣看著臣妾，”黎荌回眸看著床上的男人“從進了內室，他便一直望著她，清冷的眸色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莫子軒淡淡道“朕自然是看愛妃曼妙的身姿。”
“皇上，”黎荌低低喚他“臣妾總覺得皇上變了。”
“那愛妃不喜歡朕變成這樣？”莫子軒打了個哈欠仿佛很累“朕可是很喜歡愛妃床上的身姿。”
“上來吧，”莫子軒道“朕今日還想看看異域女子的風情萬種。”
“這…，”黎荌麵色微紅的躊躇著，莫子軒原來雖然對男女之事也是比較主動，卻從不會說出今日這樣的話，如今卻說異域女子。
“愛妃莫不是不想伺候朕，”莫子軒轉身坐起，清冷的眸望著梳妝台邊的女人“朕不喜勉強，”說罷已是從床上起來。
“臣妾錯了，”黎荌快步上去將他抱緊“臣妾願意，願意。”
“願意，”他轉身望著嬌弱的女人“愛妃今日將朕特意留下，該是花了不少心思才是，”話未說完黎荌身上的衣服已經盡數褪去，大紅色的肚兜刺激著他的感官。
大手一揮黎荌已經被他壓在身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的臉“讓朕看看愛妃今日可是準備了什麽。”
“皇上，”黎荌皺眉卻是不敢反抗“這樣的動作太過屈辱，”她閉著眼不願看他“他果然知道了什麽。”
“睜眼，”莫子軒強迫她睜開眼看著他，他身上那股特有的冷香傳入鼻翼，黎荌打了個噴嚏，卻是不敢反抗。
“嘖嘖，”莫子軒輕撫她的身體“這樣美的身子，朕從前怎麽沒有看出來它的美妙呢。”
“嘶…，”黎荌還未反應過來他已是狠狠咬上她的胸脯，不似平常的柔情蜜意，他仿佛發了狠的撕扯她，就像看到了什麽獵物一般。
“愛妃，”莫子軒抬起他的唇看向她，嘴角沾染著她的血液“記住今晚的痛。”
“啊，”黎荌還沒反應過來，他早已上下其手的撫摸她，胸前的疼意刺激著她的神經，黎荌閉了眼任由他淩辱，眼角有點點淚意。
一夜迷情泛濫成災，外麵積雪成堆，室內旖旎風光無限，黎荌醒來時身上像是散了架。
爐火劈裏啪啦的響著，她皺眉看看腰間的鐵臂心中的疑惑更甚“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些事。”
身邊的莫子軒像是醒來的動作，黎荌閉了眼裝睡，莫子軒差點失笑出聲“她這裝的也太明顯了。”
緩緩從床上坐起，他抬眸看看窗外“昨晚差點兒壞了大事，若非最後一刻回過神，他怕是打草驚蛇了。”
回眸瞧瞧她胸前的傷疤，莫子軒皺眉輕撫，語氣溫柔低喃“昨晚是朕的不是。”
直到床上的男人離開，黎荌的眼始終緊閉，眼角有滴滴淚意落下“為何他總是這樣，每次在她以為他窺探她的時候又卸下她所有的防備。”
黎荌從來沒有想過她腦中一閃而過的溫情最終將她推向死亡之路。
“奴才參見皇上，”路程安笑著福身道“皇上今日看起來興致很好。”
“嗯，”莫子軒回頭望望未央宮“等會兒讓太醫送點兒治療外傷的藥。”
“奴才遵旨，”抬眼便看見莫子軒離開的身影“皇上，您等等奴才啊，”路程安焦急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黎荌“撲哧”一聲輕笑出聲。
“娘娘好久都沒有這樣開懷了，”琳兒笑著將她扶起，卻看見她身上的斑斑傷口不由變了臉色“這…。”
“噓…，”黎荌皺眉道“切不可讓外頭的人聽見。”
“奴婢知道了，”琳兒盡量放輕力道“奴婢還是找個太醫為您瞧瞧吧。”
“不必，”她言笑晏晏的望著外麵“皇上已經為我尋好了。”
“對了，琳兒，”她轉身看看床邊的女人“上次見你做的祈福的香囊，如今可做好了？”
“奴婢早就做好了，”琳兒笑道“不過現在放在奴婢住處，娘娘若要，奴婢去拿就是。”
“不必，”黎荌轉身望著外麵出神“他如今這樣寵愛自己，是不是意味著她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呢。”
“這次的祈福日她一定要所有的人刮目相看，”她微眯了眼看向遠處“從現在開始她再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她是他寵愛的妃子，大漢的梨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