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以暴製惡
接電話的田弘厚心裏很受用,電話那頭的蘇董可是整個天州市有名的企業家,產業市值幾十億,這樣的大老板要請他吃飯,無論怎麽說都是倍兒有麵子的事情。
田弘厚一個月才賺幾個錢?蘇千河一個月都是按千萬來計算收益的,這個社會本來就是金錢至上,也不能怪田局長妄自菲薄。
“嗯,你說,沒問題,放心吧,小事而已,待會兒我回到局裏就會處理!”田弘厚掛了電話,心情更加的好。
今天不但送了劉副市長一個順水人情,更賣了大老板蘇千河一個麵子,他似乎預測到將來的仕途會是一片坦途。
可是當他靜下心來卻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蘇千河剛剛提到的名字仿佛很熟悉,是叫陳奇?
田弘厚突然渾身一個激靈,陳奇?那不是劉市長點名關照的對象麽,不會是同一個人吧?他心裏很忐忑,急忙撥通了雷誌剛的電話,他要確認一下,到底這兩個‘陳奇’是不是同一個人。
蘇千河輕輕靠上了椅子的靠背,終於放下了心,有田局長一句話,陳老弟應該很快就會被放出來,這件事總算有驚無險地度過去了。
可是沒等他的心徹底回到肚子裏,田弘厚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喂?田局長!”蘇千河笑嗬嗬地接通了電話。
可是下一刻,他的臉就變的鐵青,雖然田局長在電話那邊說的很委婉,但是話頭話尾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件事沒那麽簡單,後者需要進一步跟進案子後才能再做決定。
掛了電話,蘇千河緊緊皺起了眉頭,從田弘厚閃爍的言詞裏他感受到了陰謀的味道。
他急匆匆地走出了辦公室門,他要親自去一趟東城區公安分局。
審訊室裏的緊張氣氛再次升級,雷誌剛走後,馬宏便把房間徹底從裏麵鎖死,接著一臉陰險笑容地從桌子下麵找出一根橡膠軟棍。
這種棍子打在人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但是被打的人卻會疼的要命,甚至會出現內傷,這是他們經常虐待犯人的工具。
“嘿嘿,小子,我勸你還是趕緊招了吧,免的受皮肉之苦!”馬宏手裏掂著橡膠棍,微微俯下了身。
陳奇笑了笑,突然抬起頭問了句:“這種事情你們經常幹吧?”
‘啪!’張盛眼睛瞪的老圓,滿臉的戾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別他媽浪費爺爺們的時間,趕緊簽字畫押,你還能好過一點!”他被陳奇戳中了短處,有些惱羞成怒。
馬宏朝他倆使了個眼色,張盛和胡勇突然抓住了陳奇的手,想要扳動他的手指在筆錄紙上按下手印。
陳奇一臉笑意地看著這幾個小醜,雙手紋絲不動,就好像鐵鑄的雕像,任憑兩個大漢如何用力都不能晃動分毫。
“馬宏,這小子力氣太大!”張盛憋紅了臉依然沒什麽效果。
陳奇突然一揚手,兩人驟然失去了平衡,‘蹬蹬蹬’地向後退去,‘咣當’一聲撞到了牆上。
“混蛋!”張盛大怒,接著就要重新撲上來。
“不想死就老老實實地待著!”陳奇忽然冷冷喝道,猶如實質的殺意瞬間籠罩了三人。
這股突如其來的殺意,頓時讓他們如墜冷窖,讓這炎炎夏日仿佛忽然進入了深冬。
“你,你想幹什麽?”馬宏膽顫心驚地往後退去,直到貼在了牆上才反應過來,他已經無路可退。
陳奇慢吞吞地站了起來,伸出了戴著手銬的雙手,接著緩緩向兩邊拉扯。
精鋼製成的手銬鏈條被拉扯變形,然後慢慢伸長變細,接著‘崩’的一聲徹底斷裂。
他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晃了晃自由的雙手,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馬宏幾人仿佛見了鬼一般,張大著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還是人嗎?手銬的質量他們清楚的很,別說是人力,就算是用鉗子也沒這麽容易就弄斷啊。
“你,你別過來!”張盛驚叫了一聲。
陳奇對這個一臉奸相的張盛厭惡到了極點,他走上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之提離了地麵。
對於陳奇的動作,張盛根本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陳奇,我警告你,這是警局!”馬宏色厲內荏,掏出了手槍,但持槍的手卻顫抖的厲害。
另外那名叫胡勇的民警,隻是他們臨時從警局拉去的協警,平日裏經常跟著張盛跑點小腿打點雜賺點外塊什麽的,哪裏經曆過今天這樣的事情。
他已經後悔到姥姥家了,自己這是發了什麽瘋竟會鬼使神差地參與到這麽一件事情當中,這是要命的節奏啊,看這年輕人的身手,弄死他們三個就像弄死三個小雞仔一樣簡單。
馬宏端著槍喘著粗氣,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陳奇冷笑著將張盛的身體移了移,擋住了黑洞洞的槍口:“怎麽?想開槍打死我?”
此刻的張盛雙手拚命拉扯著陳奇的胳膊,臉已經漲成了紫紅色,眼珠子更是充滿了血絲向外凸出,要是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徹底窒息而亡。
“你這是襲警,我完全有理由立即將你擊斃!”馬宏急了,持槍的手劇烈地晃動著。
“把槍放下!”陳奇冷喝。
“馬,馬,宏,你,他媽,想,害死我,是吧?”張盛從喉嚨裏擠出了一句話,怨毒的雙眼死死斜瞥著馬宏,心裏頭更是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沒看到爺爺我快被掐死了嗎?你難道想用爺爺的死來立功?
張盛毫不懷疑,這個馬宏能幹出這種事來,所以他也急了,恨不得馬上將那把槍給搶下來。
馬宏猶豫了,他剛剛真有那麽一瞬間想要扣動扳機,可是那名協警胡勇還在現場,這讓他畏手畏尾根本不敢真的下手。
“放下槍,也許我們還可以好好談談!”陳奇突然咧開嘴笑了,不過那笑容卻讓幾個人心裏莫名的一顫。
馬宏最終還是心有不甘地把槍扔在了地上,遠遠踢到了桌子底下。
“你到是挺機靈!”看著鑽到桌子下的手槍,陳奇撇了撇嘴。他一邊說一邊將張盛的手槍也卸了去,別到了褲腰上。
至於那個協警,他是沒有資格配槍的,而且陳奇對他也沒有任何的興趣。
“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陳奇一把將張盛甩了出去,諾大的身軀就像一條破麻袋‘砰’的一聲砸到了牆上。
張盛蜷縮著身體在地上劇烈地咳嗽了半天,漸漸緩過了勁,剛剛有一瞬間他幾乎看到了死神再向他招手。
“時間差不多了吧!”陳奇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語了一句,重新坐回了椅子。
“那個雷局長為什麽要對付我?”他淡淡問道,那個雷誌剛與自己無怨無仇,不會無緣無故地對付自己,那麽肯定會有暗中的唆使者,雖然他已經猜到了答案,可還是想要從這幾個警察中的敗類口中聽到最真實的事實,他需要拖延一些時間,等待某些人的到來。
馬宏陰沉著臉沒有說話,似乎還有些不甘心:“陳奇,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這是天州市所屬的公安分局,你在這裏撒野可要想想後果!”
“後果?我的後果不是早就被你們安排好了嗎?”陳奇好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