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4章 酒吧異變
“老伯曼,原來是這麽一回事,我還以為你老糊塗了呢!”陳奇打趣了一句。
伯曼笑著搖了搖頭:“JACK!你怎麽會來到莫斯科?”他一邊說一邊端起被再次倒滿酒的杯子,與陳奇碰了一下。
朗姆酒是陳奇比較喜歡的一種,曾經在狼族沒少喝,而且一喝就醉,伯曼有心記住了這一點,所以今天來到酒吧,立即點了這種酒。
陳奇晃了晃淡黃色,有些渾濁的朗姆酒,淡淡說道:“辦一些事情,解決一些恩怨!”
伯曼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伸出大手拍了拍陳奇的肩膀:“雖然狼族現在分崩離析,但若是你需要幫助,我這把老骨頭還可當一用,千萬別客氣!”
陳奇仰頭幹了酒,啞然失笑:“這句話應該是我和你說吧?狼族的事情有我的一份!”
伯曼看著陳奇真摯澄澈的眼神,知道他的話發自心底,不過狼族的事情遠不是陳奇能夠插手,他似乎不想讓這位曾經肝膽相照的小兄弟,因為這件事以身犯險。
隻不過,陳奇卻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絲不自然的氣息。
“JACK!不論你來莫斯科有什麽事情,千萬要小心!”
“放心!”
就在這時,一直靠在門口位置似乎閉目養神的老者幽幽睜開了眼睛,眸中驟然劃過一道紅色閃電。
陳奇敏感地察覺到一股森寒的殺機從老者身上散了出來。
“嗯?”陳奇目光如電,全身的肌肉立即緊繃起來。
他感覺到一股非常強大的氣息,嗜血、狂燥,陰森。
維克多的身形立即躬了起來,目光灼灼而視,身上的西服都被緊繃的肌肉撐的幾乎要破碎開來。
“什麽人?”維克多怒吼一聲。
伯曼緩緩轉身,十分緊張地戒備著。
伯曼雖是狼族首領,但卻廉頗老矣,實力大不如前,氣血正處於衰退狀態之中。
曾經的狼族第一勇士,如今威風不在,現在隻是堪堪比肩出塵之境的武者罷了。
而維克多明顯要強大許多,至少身上那股子旺盛的氣血之力,也足堪比擬出塵上境的武者。
可即使以維克多的實力麵對那位緩緩站立的老者,也極為謹慎小心,如果對方稍有異動,立即便會發動狼化。
老者緩緩而立,身形瘦長,麵容枯槁慘白,沒有任何血色,但嘴唇卻很鮮豔,相互對比之下,讓他的形象十分詭異滲人。
“伯曼!沒想到你竟然敢來到莫斯科,正愁沒地方找你呢,卻自己送上門來,不得不說,就連老天都要滅亡你!”老者邁開步子,緩緩朝這邊走來。
陳奇手裏晃動著酒杯,目光不停打量著這位老者,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此人定是血族之人,甚至是血族中長老級別的高手。
血族早就與戰神阿瑞斯以及冥王勾結在一起,如今突然出現在莫斯科,難道與謝爾蓋的假麵舞會有關?
陳奇沒有輕舉妄動,他在靜靜觀察事態的變化。
“你……你是尼古拉公爵?”伯曼突然驚叫道,老臉立即變得慘白。
血族與狼族本來勢均力敵,但突然有一天,血族實力大漲,徹底壓狼族一頭。
每位血族的實力都得到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增長的速度讓人恐怖。
安德烈便是與血族合作,差點將狼族大本營覆滅,使得老伯曼帶著僅存的少數族人東奔西跑,亡命天涯。
血族中有一位公爵,名叫尼古拉,是長老之一,曾經實力也僅僅堪比出塵之境而已,但最近卻突飛猛進,增長了數倍,至少都是出塵大圓滿的實力。
尼古拉從不以真實麵貌示人,總是穿著黑色的鬥篷,卻沒想到今天竟然正大光明地站在眾人麵前。
尼古拉嘴角微微噙著笑意,輕飄飄地站在原地,根本沒把維克多放在眼裏。
“伯曼!本來我還打算留你一命呢,可惜安德烈那小子極力請求我將你滅掉,嘖嘖!隻能怪你運氣不太好,被我逮個正著啊!”
“混蛋!安德烈那個叛徒,我就算回歸狼魂祖靈,也要詛咒他永世不入輪回!”伯曼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即將安德烈抽筋剝皮,方能消心頭之恨。
若不是安德烈叛變,怎麽會死掉那麽多狼族同胞?
每一個狼族都是最寶貴的財富,死一個少一個。
兩人互相對罵,陳奇微微皺眉,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
“維克多!”伯曼怒吼一聲。
維克多立即張開巨口,滿口的獠牙漸漸伸長,整副身體更是發生詭異變化。
砰!
維克多身上的皮衣被撐破、撕裂,露出了極有光澤的黑色毛發。
“嗷~”
一個比陳奇見過的任何一個狼人體型都要健碩的狼人變身完成。
“喲?變身了?”尼古拉冷笑一聲。
嘶~尼古拉齜開嘴巴獰笑著,露出尖尖的兩顆牙齒,身形像閃電一般射向維克多。
維克多體型太過龐大,室內隻有不足四米的高度,它隻能彎著腰抽動利爪,迎接伯曼的攻擊。
吸血鬼體質強悍,又有再生能力,尤其速度快到無與倫比。
隻是瞬間的接觸,維克多堅硬的皮膚上便留下了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實力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之上。
“JACK!有機會就走!”伯曼深吸一口氣,滄桑老邁的臉龐,變得猙獰邪惡,緊接著整副身體撥高伸長,瞬間完成變身。
伯曼的體型雖沒有維克多龐大,但勝在靈活,兩人同時進攻尼古拉,讓對方頗有些放不開手腳。
尼古拉的等階雖然極高,但真正比起力量來,與狼族差了一個層次,再加上狹小的酒吧空間,讓他無法盡情施展。
陳奇卻沒有立即出手,而是在防備另外一個人。
一個女人,或者是女孩,長著一副娃娃臉,藍眼高鼻櫻桃小嘴,金黃色的長發披散在腦後,額間飄蕩著軟軟的絨毛兒,顯得特別清純秀麗。
但陳奇卻從女孩身上感受到極為陰冷的寒意,與她的容貌格格不入。
自從進入酒吧,陳奇心裏便有些不太舒服,一直說不清楚感覺自何處來,此刻似乎終於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