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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煮茶寫詩篇

  張良繼續開口說道:“虧你好歹也是吃過不少墨水,怎麽就出了你這麽個奇葩!為了這麽點蠅頭小利,就跟枉顧國家大義!”


  顧言聽後不怒反喜,笑著說道:“這位小兄弟這麽說可就不對了,誰會跟錢過不去!草原人的錢那也是錢呀!畢竟咱也得生活不是!”


  “寒磣,真他媽的寒磣!跪著賺錢這等顏麵掃地之事,你也能將其說出,羞你先人的臉麵!”


  對於這種有辱斯文,丟失氣節之人,張良自然是沒有好臉色,對其便是一頓羞辱!

  “你……良禽擇木而棲,待到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便會知曉了!讀再多聖賢書,又有何用,還不是別人眼中的一個酸書生!”


  麵對張良的羞辱,顧言抖動著那已經成了醬紅色的臉皮,回應了幾句,便不再應言!


  眾人一聽這話簡直氣得半死,薑國觀戰群眾要不是互相勸阻早就扔鞋上去打了,簡直刷新三觀。


  張良強忍脾氣說道:“鑒於你的為人,我在比賽前先送你一首詩,表達我對您老為人的敬佩!”


  老者聽後還以為張良想通了,想巴結巴結自己,一頓吟詩誇讚,頓時眉開眼笑點了點頭。


  張良兩手一拍,指著老者,詩從口出……


  “奪泥燕口,削鐵針頭,刮金佛麵細搜求,無中覓有。鵪鶉嗉裏尋豌豆,鷺鷥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內刳脂油,虧老先生下手!!”


  老者一聽頓時臉色大變,一股壓不住的怒火衝了上來,一拱拱地頂上腦門子,呼吸急促,像是嘴裏隨時會噴射出壓製不住的怒火。


  偌大一個比賽場上,聽到張良這詩,在看老者氣急敗壞的樣子所有人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看到自己淪為笑柄的顧言,更是壓製不住怒火,像是一顆被拉了引線的炸彈,撕心裂肺的叫停了眾人。


  “牙尖嘴利的黃口小兒,待會比試的時候,才叫你知道什麽叫做大師!先讓你威風一陣子!”


  顧言竭力回應了一句,便不再言語,背負著雙手站在一旁,等到比試開始!


  而待到會場四周的聲響慢慢湮滅以後,文鬥第一場也正式拉開了序幕!

  雖無狼煙起,卻聞肅殺意,寂靜無聲的會場悄然而起一股肅殺之氣!

  會場四周早已是人滿為患,稍許離得近的地方,早已被那些王公貴族占據了。若是身份低微,自然是不能離得近來。


  而在這些王公貴族後方,自然也有許多門下豢養的門客,用以平時為自己作詞作賦,也為自己裝飾門麵所用。


  且不說,這些門客是否真的有學問,單論那談吐舉止用詞鑿句,想來也是胸有文墨。


  除卻這些門客以外,在那些王公貴族中,卻也不乏貴族千金與貼身女眷,雖然對武鬥不感興趣,但舞文弄墨此等文雅之事。卻也是趨之如鶩,畢竟傳閱名著也是各大千金間的閨中密話。


  其中,以徐家千金徐婉怡才氣最高,雖有女子無才便是德之言,但其父親乃翰林閣大家,自然也習得一些才情。其才情,自然也是諸家千金中,數一數二的。如不是,有女子不為官,不得考取功名的規定,想來以其才情筆墨,榜首定然是她。


  故此也使得徐婉怡生性孤傲,尋常男子自然是不能入其法眼,盡管有數家公子,保媒拉纖,門檻都踏破,卻也是無功而返。


  聽得今日乃是薑國與草原遊民文鬥比試,徐婉怡自然是不想錯過,便纏著其爹爹前來,一觀究竟。


  原本其父親本不想同意,這本是兩國交戰,且乃是舉國之事。但徐婉怡低眉順眼纏著說道:“爹爹你不是一直想讓女兒早點出嫁麽,那尋常之人,女兒也如瞧不上,這舉國人才集聚,萬一有女兒看上眼之人,豈不是圓了爹爹的心意!”


  是此,徐家父親方才同意帶其前來,當然也特意交代了一二,以免惹出亂子。


  隻聽見,會場中心,一聲鍾響,隨後便看到被兩國之人選派出來的裁判走到中心。正聲說道:“今日文鬥,詩詞篇,以“廟堂”二字為引,一盞茶的時間,詩詞成,由現場的選派出來的十位評委評斷,那麽現在開始!”


  待到裁判說出了,詩詞篇的要求以後,草原那邊的人便立馬慌張起來,因為這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跟原本的設想不對。


  隻見草原部落參賽那人,此時早已是滿頭大汗,草原之人原本就是遊牧居多,部落居多,哪有什麽廟堂,更遑論寫出什麽以廟堂為引子的詩詞。


  難不成今日第一局,便要輸了麽!


  可想到首領的威嚴,自己此刻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不過所幸自己這方早已找好了熟悉中原人文化之人。


  看來,此事隻能交由顧言了!

  但見顧言這邊,在知曉了題目以後,便著手開始寫詞。隻見其,時而眉頭緊鎖,時而眉頭舒展,抖動手腕。在那上等的宣紙上,描描畫畫。不到片刻的功夫,便寫下一首詞。


  而反觀張良這邊,卻依然正襟危坐,泰然處之,絲毫不見其慌張。反而是召喚自己的隨身侍從,為其衝泡了一杯上等的香茗,任由那蒸騰的熱氣四溢。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張公公,莫不是怕了,打算直接棄權,放心你我同屬薑國之人,我自然是給你留有顏麵的!”


  一旁的顧言見到張良這幅模樣,以為其定是怕了,此等機會自然是不容放過,便趁機出言譏諷!


  “嗬嗬,顧狗你慌張什麽,這不是時間還未到嘛,我隻是想讓你死的時候稍微體麵點,所以多給你點時間蹦躂一下,既然你這麽不識好歹。那我也無話可說,就讓你看看死字怎麽寫!”


  張良嗬嗬一笑,揮手招來侍從,將手中的茶杯遞於手中。


  “筆來!”


  低喝一聲,取過侍從手中的上等狼毫筆,肆意將那宣紙鋪開。抖動手腕,筆走龍蛇,堪堪在時間臨界之際,寫下一篇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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