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警告
若是再給南宮震一段時間,他定能察覺到這其中的蹊蹺,但符曦月厲害就厲害在不給他留思考的時間和餘地。
南宮震滿心都是禦史的權勢,一橫心一咬牙:“若是我輸了,就給銀子。”
符曦月當即拍案而起,對周圍伺候著的宮人說:“大家可都是人證,南宮大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現在馬上去將女帝請來吧。”
南宮震臉色青白的坐下,感覺自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但卻還要賭那一線希望。
不多說,女帝就在宮人的簇擁下來了,雖然是由長清假扮的,但在和符曦月朝夕相處過一段時間之後,她已經能以假亂真了。
女帝看也不看南宮震,徑直走到首座上坐下,她微笑著問符曦月:“叫我來什麽事?”
符曦月向她行禮,親親熱熱的回答:“回稟陛下,不是臣有事,而是南宮大人有事,他還和臣打了賭。”
南宮震心裏不服女帝,但麵子上還是得過得去,他見她一味隻和上官月交好談話,胡子都差點氣歪了,可還是隻能維持著行李的姿勢站著。
女帝又和符曦月親密融洽的聊了好一會兒,才裝作剛注意到南宮震的樣子:“南宮大人,久違了。”
她的語氣冷淡,而且有意無意的在提醒他上次早朝之事。
南宮震本以為女帝把此事忘了,聞言又是心驚又是心虛,連忙也上前問安。
女帝淡淡的點頭,高傲道:“南宮大人,你這麽堅持要見我,可是有要事?”
南宮震應著頭皮回答:“回稟陛下,小兒南宮璃進宮已經許久,卻還連個名分都沒有,這實在是有損他的名節,若是您不喜歡他的話,也請給個準話,放他出宮吧。”
這話可是奇了,當初可是他死乞白賴的要讓南宮璃被女帝看上,現在卻又做出這副樣子。
女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若有所思的表示:“南宮璃伺候的尚可,隻是你非要見我不可的原因怕是沒有這麽簡單吧?”
南宮震若是突然轉性,那可真是比大白天的見了鬼還嚇人。
女帝見他臉色煞白,接著又話鋒一轉:“你根本就是在指桑罵槐,質疑我將自己的權利分給上官月。”
南宮震一時間無法反駁,隻好屈膝跪地,叩首道:“陛下,臣確實是懷疑上官月,但這全是在為您和國家著想啊,她不過一介禦史,卻是女帝的代言人,這時間一久,隻怕社稷要動蕩啊。”
他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仿佛上官月是個狼子野心的奸臣,而他則是被奸臣所誣陷,也要進言的忠臣。
女帝冷笑:“南宮大人,若說動搖社稷,隻怕沒有比南宮辰逸做的更過分的人了吧,我隻是看在你們南宮家曾經為符國出力的份上,才忍了這有反心的大錯,你不要不知足!”
南宮震仗著沒人能動搖自己的地位,一直都很是招搖,現在終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癱倒在地,清清楚楚的聽到女帝說:“從今日起,誰敢質疑上官月,就是質疑女帝,冒犯她和冒犯我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