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早料到牧塵亦會逃走,但這不代表他會放任牧塵亦逃走,下令道:“你帶上精銳騎兵,讓他們去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杜七見他恢複了殺伐果斷的作風,心中一喜,回話道:“是!屬下一定不辱使命!”
他風風火火的就要帶人去追,不料一掀營帳的門簾,就險些跟同樣行色匆匆的杜八撞上,兄弟倆都嚇了一跳,異口同聲道:“怎麽這麽急?”
杜七一愣,隨即注意到了杜八手裏的信,登時遲疑著不肯趕緊走了。
杜八倒是沒覺得有什麽,見洛璃醒著,便欣喜的將信件呈了上去,回稟道:“陛下,是符國女帝的飛鴿傳書,說是掛心您的安危。”
洛璃見符曦月這麽關心自己,微微一笑道:“就說我一切都好,不日就將回去見她。”
聞言,杜七一陣頭疼,他支支吾吾道:“陛下,就在您還睡著的時候,我已經讓人如實回過一封信了,當時是符國那邊的文書來問您的情況。”
他跟杜八一個管著公事,一個管著私事,因此在回信之前並沒有進行任何溝通。
洛璃見杜七動作這麽快,險些氣得直接坐起來,質問道:“你都在信裏說什麽了?難不成把我受傷的事也說了?”
“嗯。”杜七點頭道,“除了牧塵亦逃走的事是剛發生的,沒來得及說,其餘的都說了。”
洛璃深知此時再去攔截信使已經是晚了,隻得平心靜氣,免得自己被氣得英年早逝,然後扶額道:“快追加一封我已經安然無恙的信過去,以後若是再有這樣擅作主張的事,我跟你們兩個沒完。”
話音落下,杜七和杜八誰也沒敢耽擱,一陣小跑就跟風似的出了帳篷,杜八好奇心強,忍不住問到:“信是什麽時候寄的?我怎麽不知道?”
“你那時怕是正忙著清點俘虜。”杜七長歎一口氣,哀聲道,“這第一封信定是已經到了,我去追牧塵亦,你讓人用最快的速度把第二封寄出去,不然符國女帝有多著急,咱們陛下就定會急上百倍。”
符國皇宮中,符曦月如杜七所料,正在閱讀書信,她的麵色隨著信裏的內容越來越蒼白,讓在一旁吃點心的白鳳溪忍不住詢問道:“你的臉色怎麽了?出什麽事了麽?”
“洛璃受傷了。”符曦月嗓音沙啞的厲害。
白鳳溪不解道:“他受傷又不是你受傷,怎麽會難過成這樣?難不成這就是你們的感情,看來這男歡女愛確實不是好東西。”
符曦月被她一打岔,擔憂登時淡了幾分,無奈道:“你年紀還小,自然是不懂。”
“我怎麽就不懂了?”白鳳溪不服氣道,“所謂的感情不就要為對方擔心麽?我為白鳳祺這個姐姐擔心,就已經夠難受了,要是再加上一個男人,那真是沒法活了。”
她說的一板正經,見符曦月莫名笑了,滿臉疑惑的補充到:“難道我說的不對麽?男人的存在可不就是讓人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