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家三人 整整齊齊
“茂雪，母親她這麽多年，其實很想你。”蘇霓裳上前拉住蘇茂雪的手，“不過現在好了，我們一家終於可以團聚了。”
“可是……”
說著。
蘇霓裳肅然淚下，“茂雪，我可以什麽都還給你，但是軒徹哥哥，你不要搶好不好？”
“霓裳，你同她說那麽多作甚，你把她當親人看待，可她呢？她連我這個母親都不放眼裏，更別說回蘇家！”
蘇夫人冷哼一聲，“是，蘇家門檻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蘇茂雪身為一個女子，整日不能拋頭露麵，怎麽可能堅持的了七年。
還有她如今站在這個鋪子之中，看樣子，如今的生活是春風得意。
或許……是覺得他們蘇府寒酸，才不願回去的吧。
“娘，茂雪她不是這個意思。”蘇霓裳拉著蘇茂雪的衣衫，十分著急道，“茂雪，你快同娘解釋清楚。”
隻是她的著急，並未達到眼底。
這樣做，不過是為了讓蘇茂雪他們母女之間關係裂縫更大罷了。
從蘇家知道蘇茂雪真實身份之後，蘇霓裳就時常這般，蘇茂雪也不知因此吃了多少大虧。
蘇茂雪無奈一笑。
這麽多年，蘇霓裳用這一個伎倆，就不覺得膩嗎？！
隻是她眼下，並未有功夫跟她玩這樣的戲碼。
隻見不耐煩將她手拍開，“蘇霓裳，你還要惺惺作態到什麽時候。”
“霓裳，都說了不讓你為她講話，你看，她可有半分領情？”
“領情？”蘇茂雪譏諷一笑，“是要我對你們痛哭流涕還是感恩戴德？”
“蘇夫人，即便我願叫你一聲母親，可你呢，有把我當做女兒一樣看待嗎？”
蘇茂雪冷哼一聲。
“當年，蘇霓裳跟容軒徹之間，蘇夫人你應該沒少在暗中幫忙吧？”
就蘇霓裳那點小心思，怎麽可能瞞的過容軒徹。
況且，若是沒有蘇夫人點頭答應，蘇霓裳怎麽敢如此肆無忌憚。
蘇夫人眼睛飄忽不定哪天“你說什麽？我聽不明白，你少在這裏信口雌黃。”
“看來，蘇夫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當年，蘇霓裳假壞……”
“夠了！”
蘇夫人擔心她當眾將這件事揭開，連忙大聲製止。
蘇茂雪心中冷笑。
她先前雖有猜測，但從未得到證實，方才那番話，也是故意套蘇夫人的話。
果然……
蘇家隻有蘇霓裳一個女兒。
蘇茂雪冷笑道，“蘇夫人原來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如此上不得台麵。”
蘇夫人無言以對。
“茂雪，你別這樣說，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喜歡軒徹哥哥了，爹娘也是不願讓我傷心，所以才那樣做的。”
“不願讓你傷心，那就願意讓我傷心？憑什麽你的快樂要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他們是你的爹娘，難道就不是我的？”
“夠了！”蘇夫人最終聽不下去，質問道，“你說這麽多，究竟想做什麽，是恨不得讓京城人盡皆知還是如何？”
蘇茂雪淡淡道，“我從未想過。”
“如此最好。”
蘇夫人一臉親昵的拉著蘇霓裳的手，帶著幾分警告開口，“眼下，四皇子同霓裳婚期將近，我也不想在此之前，聽到任何風言風語來破壞他們二人的親事。”
破壞？
蘇茂雪眼皮微抬，視線在蘇夫人身上掃了一下。
七年，母女之間整整七年未見，若是旁人，知曉自己親生女兒還在人世，怕是激動的抱著痛哭起來。
即便沒有，眼中也是抑製不住的，喜悅的淚水。
然而這些，她並未在蘇夫人身上看到分毫，她看到的，隻有蘇夫人對自己無窮無盡的戒備。
其實從一開始，蘇夫人打心裏就未接受這個女兒。
對她而言，自己就是一個外人，而蘇霓裳那個並非親生之女，才是她真正的女兒。
還真是可笑……
不過，這麽多年，蘇茂雪也早已習慣，對於她這樣的態度更是見怪不怪。
“他們的親事與我何幹，蘇夫人為何要刻意提起。”
蘇茂雪轉身，將手上的簪子放下，“今日這情況，怕是戴什麽都不好看，這嫁衣你們繼續趕製，至於這套衣服，這裏太過於樸素，在繡上一個花朵，過幾日我來取。”
“好的，非嫣姑娘這邊請。”
待蘇茂雪準備離開之時，蘇老爺卻在這個時候前來，接蘇霓裳還有蘇夫人去酒樓吃飯。
一進鋪子，便看到了站在鋪子之中的蘇茂雪。
先前蘇霓裳怎麽說，蘇老爺都覺得不可能，如今親眼看到，蘇老爺才知道蘇霓裳所言非虛。
蘇茂雪真的還活著！
“蘇老爺也在。”
蘇茂雪臉上帶笑，可是笑中盡顯嘲諷，“正好，一家三人，整整齊齊。”
蘇老爺冷著臉質問，“這七年，你去了哪裏？”
“這個，同蘇老爺沒有任何幹係。”
“什麽叫做跟我沒有任何幹係，我難道就不應該知道你的死活？！”
“知不知道好像對蘇老爺而言，並不是特別重要，反正影響不到你們蘇府一家人，不是嗎。”
蘇茂雪言語譏諷。
氣的蘇老爺臉都綠了。
“伶牙俐齒！目無尊長，下賤！”
前兩個，蘇茂雪都認。
隻是蘇老爺後麵那句，蘇茂雪不願苟同。
“下賤？蘇老爺這話，可是有親眼看到我做了什麽恬不知恥，令人蒙羞之事嗎？”
“是沒有，隻是你選擇這時回來，難道不是要做下賤之事！”
“眼看霓裳已經同四皇子婚事將近，你心有不甘，所以故意在這時回來，破壞他們二人親事。”
蘇老爺語氣篤定。
心中已經認定，蘇茂雪就是那樣的女子。
一時間還有些懊悔，若早知她這般不知檢點，自己當初就不該讓她出生。
“破壞親事？”
蘇茂雪冷笑道，“蘇老爺這話還真能說出口。”
“可蘇老爺別忘了，同四皇子有婚約的，是我蘇茂雪而並非她蘇霓裳，不過蘇老爺大可以放心，我並未任何破壞他們二人感情的想法。”
“隻是沒想到，我不要的東西，蘇霓裳竟然會如此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