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看不清形勢
“不過這衣服，怎麽看起來有些大了？”
很快，就有人發現蘇霓裳穿的這件衣服，並不是特別合身。
這衣服，原本就是為蘇茂雪量身定做，又加上她身子比蘇霓裳高挑，蘇霓裳穿上必然會有些不合身。
而蘇霓裳更是發現了這點。
她也想吩咐繡娘去改，隻是這衣服太貴重了，修改起來極其不易，說不定還會因此毀了這件衣服。
所以，蘇霓裳隻能硬著頭皮穿上這件衣服。
不過其他人羨慕的聲音，她並未因此錯過，一時間有些沾沾自喜。
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那個不是李嫣嗎，不過她身上的衣服，比蘇霓裳的更加好看。”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嫣的頭上。
“那件衣服……”
眾人覺得那件衣服格外眼熟，很快便想起來，這衣服同蘇霓裳身上穿的是出自一人之手。
隻是李嫣的那個，他們隻見到畫像，並未親眼見到。
沒想到今日會在李嫣身上看到。
這件衣服，可是格外難尋。
等待蘇茂雪跟容軒銘過去之時，所有的目光都被李嫣他們吸引。
見此。
蘇澄一臉好奇開口，“娘親，他們都在那裏看什麽？”
蘇茂雪轉眼望去，發現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李嫣的身上。
方才在來此之前，她還擔心，這宮中那麽多世家小姐，怕他們會討論起蘇澄的身世。
更怕汙濁不堪的話傳入蘇澄的耳中，如今看來……
蘇茂雪頓時鬆一口氣。
這蘇老爺跟蘇夫人自然也在這宴會之中。
見蘇茂雪進來，臉色頓時冷了下來，質問道，“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明明是父女，可這語氣，聽起來卻是像什麽十惡不赦的仇人一樣。
容軒銘正欲開口，卻被蘇茂雪攔住，“你帶著澄兒先進去。”
“雪兒……”
“不用擔心，這是我們二人之間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解決。”
聽此，容軒銘便不再多說什麽，帶著蘇澄走了進去。
而蘇老爺看著容軒銘身旁的澄兒，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他沒好氣道，“真是不嫌丟人！這可是宮宴，你來此作甚，還帶著蘇澄，生怕旁人不知道你做的那些醜事？還是生怕他們不知道，你水性楊花？”
蘇夫人在旁應聲道，“她向來不怕丟人，畢竟已經沒人給她丟了！”
蘇茂雪冷笑道，“北朝的規矩，是先懷孕後迎娶，如今京城誰人不知，蘇霓裳為了給容軒徹生下世子，不惜豁出自己性命，她也因此，成了四皇子妃的不二人選。”
“怎麽同樣的事情，她蘇霓裳就是被人歌頌，反倒我這裏，就成了恬不知恥？”
蘇老爺譏諷道，“就你也配跟霓裳相提並論，這霓裳同四皇子之間本就有婚約，這有了婚約之後，才有的懷孕生子，這成親更是在情理之中，跟你不一樣！”
“你不過就借助給大皇子生下一個女兒，才得到了大皇子妃一位，為了攀權附貴，你還真是煞費苦心，不過，你真以為皇上跟皇後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你真的以為，你的目的就能夠達成？果真是不知羞恥！”
“我做的事情？”
蘇茂雪頓時冷笑，“那請問蘇老爺，我做了那些事情？又是如何不知羞恥？蘇老爺難不成是想說，這與四皇子有婚約的原本是“我”，還是說，你們借助我的“肚子”，來祝蘇霓裳平步青雲？！”
“什麽平步青雲！你休要胡言亂語！”
蘇老爺頓時漲紅了臉，隨後冷聲嗬斥道，“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水性楊花，不知羞恥？！”
蘇茂雪淡淡一笑。
之後聲音平靜道，“蘇老爺，你應該謝我才對，謝我並未將你們做的醜事揭露，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蘇老爺眼下，可是要以怨報德？那我還真不知，這不知羞恥之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什麽醜事揭露？”
蘇夫人一時間有些沒聽明白，“我們蘇家從未做過什麽醜事。”
“是嗎？那容墨，到底是誰懷胎十月生下的兒子？”
“七年前我跌落懸崖，沒想到你們竟然這般恬不知恥，這容墨竟成了蘇霓裳的兒子，你們為了讓蘇霓裳成為四皇子妃，可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
“若不是有容墨，這蘇霓裳才能名正言順的成為傳聞中四皇子的“未婚妻”，甚至被京城眾人稱讚，說到底，攀權附貴的人應該是她蘇霓裳才對。”
“眼下，我並未將事實告訴眾人，你們不該感謝我嗎？眼下這般吃相，還真是難看。”
“我想問問蘇老爺跟蘇夫人，你們蘇家，還有良心嗎？這麽做不怕遭到天譴？”
“遭天譴”，蘇夫人聽到這話，頓時火冒三丈。
隨後，他們便反應過來蘇茂雪說的話。
難不成……她還想要他們對她三跪九叩，感謝她不拆穿之恩？
還真是可笑。
蘇老爺頓時笑了起來，“就算你知道又怎樣，你有證據嗎，這誰人不知，容墨的親生母親就是蘇霓裳，你說是你所生？又有誰信。”
“我告訴你，四皇子同蘇霓裳可是兩情相悅，容墨不過是因為北朝的規矩罷了。”
聞言，蘇茂雪隻覺得他們無可救藥。
“看來，真正看不清形勢的人是你們才對。不錯，這蘇霓裳想成為四皇子妃，容墨是不可缺少的一個原因，可你們當真覺得，這些醜事無人知曉？讓你們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如今的一切？”
“還真是可笑！容軒徹認容墨，但並不代表，他會因此接受蘇家小姐——蘇霓裳，你們這般得意，小心有朝一日，從山頂上跌落下來，成為京城最大的笑柄。”
蘇夫人身子微晃。
蘇茂雪竟然一眼拆穿他們的顧慮。
不錯。
這四皇子跟蘇家的婚約，京城已經是家喻戶曉。
隻是這麽多年過去，蘇霓裳還未跟四皇子成親，這京城中，也因此多了很多流言蜚語，讓蘇府甚至有些抬不起頭來。
而他們如今，也已經是騎虎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