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改日拜訪
蘇茂雪已經在屋裏等了很久,她知道今日宮中設宴,容軒銘他們會晚一點回來,所以就一直沒敢睡覺。
隻是這也未免太晚了一些,容墨都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現在就算容軒徹來接他,隻怕他也不會肯起床。
想到這裏蘇茂雪不禁歎了一口氣,這樣也好,容墨起不來的話,還能在自己的身邊再睡一晚。
這些日子她正大光明地收留了容墨,就連皇上也默許了,她別提有多開心了。
隻不過這開心的日子沒過多久,眼看著容軒銘他們回京,她和容墨也即將母子分別。
雖然她知道容墨回去後也不會被虧待,但是作為母親,終究是會惦念自己的兒子。
“蘇小姐,王爺他們回來了。”
就在此時,管家終於得了消息趕過來通知蘇茂雪,如今人已經到府門口了。
“你且隨我出去。”
如今墨兒已經睡著了,被嚇醒就不好了。
而且他睡得正香,也不好輕易挪動,看來隻能再留一晚。
於是蘇茂雪就跟著張管家走了出去,正好迎麵遇上了容軒銘和容軒徹。
二人都有些驚訝,沒想到蘇茂雪竟然會親自前來,難道是出了什麽事?
想到這裏二人不禁都有些緊張,容軒徹擔心是容墨出了事,容軒銘是擔心容墨在他府裏出了事。
“四皇子,如今天色已晚,容墨也已經睡著了,我看他睡得香,應該也不適宜再叫醒他,不如就讓他再在府裏待一晚上。”
蘇茂雪冷冰冰地對容軒徹說著,如果不是為了容墨能夠好好休息,她也不想親自來見容軒徹。
原本她都想好了,等他們回來,就讓張管家直接把容墨帶到前院,但是沒想到他們回來得這麽晚。
而讓容墨繼續留宿一晚這種事,讓張管家來說也不太好,萬一容軒徹誤會了什麽就不好了。
現在的蘇茂雪並不知道容軒徹已經知道了容墨是她的兒子,所以容墨在她這裏,他完全可以很放心。
她隻以為容軒徹肯定不會放心看著容軒銘已經回來了,還要讓容墨再留下,畢竟一般人都不會對自己的競爭對手放心。
“好,雪兒說得對,就這麽安排吧,有勞你再照顧他一晚上,明日我直接去國子監接他下學。”
容軒徹已經把剛才容軒銘對他說的那些話拋之腦後,依舊我行我素地叫著蘇茂雪雪兒。
蘇茂雪雖然很不願意聽到容軒徹這麽親昵地叫她,但是為了能讓容墨今晚睡個安心覺,她也就忍了。
隻是旁邊的容軒銘聽到容軒徹還是這麽叫著蘇茂雪,知道了他還是沒放棄蘇茂雪,心裏也是很不開心。
但是他也不能把容軒徹的嘴巴給縫上,隻能上前一步擋在二人中間,將蘇茂雪護在了自己身後。
“既然如此,那四弟還是早點回去吧,免得李管家等得著急了。
現在時辰也不早了,我還要和雪兒去休息,四弟慢走不送。”
容軒銘一股腦地就說出了這番話,意圖很明顯了,就是在趕人。
“多謝皇兄提醒,那我就不打擾了,這些日子辛苦雪兒了,改日我一定帶著墨兒登門拜訪,親自道謝。”
容軒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容軒銘身後的蘇茂雪,他知道蘇茂雪肯定不會拒絕自己的提議。
果然蘇茂雪雖然覺得容軒徹這是故意為之,但是還是抵擋不了容墨的誘惑。
如果容軒徹說他自己改日登門道謝,那她可以有一萬個理由拒絕,但是他說要帶上容墨,那就不一樣了。
雖然不知道容軒徹為什麽突然想起來用容墨做擋箭牌,但是她從明天開始,和容墨相處的機會就會越來越少。
哪怕隻有那麽一點機會,她也不想放過和容墨相處的時間,如果可以的話,她都想昭告天下,容墨就是她的兒子。
可是她不能這麽做,無論是為了容墨的安全,還是為了以後能將容墨接到自己身邊,她都要暫時閉上嘴。
她已經決定了,無論有多困難,她都需要想辦法讓容墨回到自己的身邊。
“好,歡迎四皇子殿下改日帶上容墨前來拜訪,如今時辰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休息了。”
蘇茂雪突然的一句話讓容軒銘十分震驚,他以為蘇茂雪已經不想再多看容軒徹一眼,為什麽會突然答應了他?
難道蘇茂雪真的對容軒徹還心存幻想嗎,可是這樣的話她又為何向自己保證會留在他身邊?
相比較容軒銘的震驚,容軒徹就顯得比較氣定神閑,他已經斷定了蘇茂雪會同意,所以才會這麽說。
哪怕用容墨做了借口,但隻要能讓她同意見自己,他就還有機會。
而蘇茂雪麵上雖然掛著淺淺的笑意,其實心裏已經在暗暗罵著容軒徹不要臉,竟然用容墨來做擋箭牌。
但是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容墨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不可能狠心地為了容軒徹而不見容墨。
“那就這麽決定了,雪兒,我們回去吧。”
容軒銘雖然不知道蘇茂雪為何會答應容軒徹,但是他知道現在蘇茂雪是他的未婚妻。
他很自然地牽起了蘇茂雪的手,拉著她向後院走去。
容軒徹盯著二人十指相扣的手眼神微縮,他強忍著怒氣逼迫自己不再去看,轉過身就回到了大門口。
他的愛駒正在門口悠哉悠哉地甩著尾巴,見到他來了從鼻孔中發出一聲喘氣。
容軒徹走上前摸摸它的鬃毛,這匹馬是蘇茂雪還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們二人一起挑選的。
當初他也曾帶著蘇茂雪馳騁在草地上,蘇茂雪還誇獎它跑起來又快又穩。
沒想到如今隻剩他一人騎馬,這一座宅子就把他蘇茂雪隔開。
當然他也很清楚,他們之間除了看得見的這堵牆,還有一堵看不見的牆,那牆就在蘇茂雪心中。
不過總有一天他會打破這堵牆,讓蘇茂雪重新回到他身邊,他會給蘇茂雪一個新的幸福生活。
容軒徹飛身上馬,快速向著自己的府邸疾馳而去,夜風吹起他的發絲,人一馬在夜色中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