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怪異的決策
“弓淩渡大人死了!”
這個消息對於離城一方來說太過致命。
一些心存僥幸的本來還想抵抗,可弓淩渡的死直接讓他們崩潰,加入了逃跑的大軍。
兵敗如山倒。
本就在逃跑之中的離城另外兩個首領,聽到那驚天動地的悲慟,頓時嚇尿,哪怕是自己人擋在麵前也照殺不誤。
不過,能夠像他們這樣逃命的畢竟是少數,多數人都被隆城兵團圍困著,隻能投降。
先是幾十人,然後是幾百人,成片成片的放下武器。
他們一個個隆拉著腦袋,恍如鬥敗的公雞,沒有了出城時的囂張和氣勢。
離城的三人,除了阿勇被田翼的豹營擊殺之外,另一個也被鼇亥碰上。
讓弓淩渡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獅王是相當憋屈,好不容易撿到個軟柿子,拚命的往裏揍。
結果,堂堂一方勢力的老大,被他的紫雷錘活活砸死,紅白之物流了一地。
最後那個比較幸運。
他見事情不妙,外麵還有夜瑾的暗營在遊弋,嚇得立馬投降,一秒都沒有遲疑。
不得不說,弓淩渡的那幫手下才是真正的硬茬子。
遭受生物兵團阻擊圍剿,又有自爆敢死隊的衝擊,他們還有不少人活了下來。
這些,全都是弓淩渡真正的心腹。
看到弓淩渡慘死,他們不但不沒有退縮,反而是豁出命去,瘋子一樣的朝裏麵衝擊。
“他們要搶弓淩渡的屍體!”
夜瑾站在空中,能夠清晰的看見敵人的意圖。
麵對這群悍不畏死的武者,秦衝日漸鐵血的內心產生了動搖。
有朝一日,若是他也馬革裹屍,會有兄弟像這樣搶他的屍體嗎?
本來那群人就剩的不多,好不容易搶回弓淩渡的屍體,還搭上了最後的幾個武宗。
逃出生天的,隻有不到十來個武師。
而僅剩的這些武師,也渾身是傷,甚至有人在半路上就死去。
“跑?你以為老子這裏是茶館酒店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給我追!”
鐵男一直盯著他們,可還是讓他們逃了出去,有些惱羞成怒,命令獅營的人開始追擊。
“算了鐵男,就讓他們回去報個信吧,就當是我給薄仲秋的禮物!”秦衝望著那蹣跚而去的身影,內心有些複雜。
弓淩渡雖死,可他卻有願意賣命的兄弟。
哪怕是死,他們也死的悲烈。
“都是好漢子啊!可惜啊,各為其主,我們難以招攬。”
鼇亥自然是看出了秦衝的感慨,拍著後者的肩膀道:“不用羨慕,你也有一群生死相依的兄弟。若是真有那麽一天,我鼇亥哪怕是隻剩下一口氣,也要完成你的心願!”
秦衝轉過頭一笑:“沒錯,我秦衝什麽都缺,就是不缺兄弟!”
哈哈大笑著,兩人開始忙碌戰後的事宜。
這一戰雖然打的艱苦,但結局還算圓滿。
離城兵團死的死,降的降,這座城市徹底歸於秦衝。
他高調進駐離城,卻沒有認命新的城主,而是把俘獲的首領盧冬扶植起來。
這家夥很識時務,有問必答,恨不得把心窩子都掏出來。
考慮到必須要有一個本地人才能熟悉離城的環境,在商議之後,盧冬正式宣布加入秦衝的陣營。
“連番惡戰,兄弟們都很疲倦,我們需要休息下再北進。所以啊,能不能保住你城主的位置,就看你的表現了。”
盧冬是個中年人,第一眼就給人以油滑的感覺。
雖說阿勇之前才是離城第一人,可要論為人處事,盧冬絕對要強的多。
盧冬趕忙道:“大人放心,我已經命令城中的商鋪運作起來,全力為大人的北上服務。工坊,丹藥鋪,武器店等全部無償為大人效命。”
他是實在人,知道自己活下來並不是秦衝心慈手軟,而是不得已而為之。
一旦讓秦衝不滿意了,說不定哪天醒來就已腦袋搬家。
秦衝道:“你也不用緊張,我不是那嗜殺的人,既然接納了你,就不會反悔。不過,你要跟著我們北進,若是我事成,你就是真正的離城城主。而且,我絕對不在你的一畝三分地上安插一兵一卒,你看如何?”
“多謝大人!”
盧冬大喜,差點跪了下來。
他對離城城主這個位置是垂涎已久,可有另外兩人製衡,根本看不到希望。
陰差陽錯,一次慘敗卻意外上位,他著實有寫激動。
在了解了秦衝之後,他也對北上之事十分看好,倒沒覺得秦衝讓他跟著是想卸磨殺驢。
得到明確的準信,盧冬立即開始整合城中可以調動的武者。
惡戰兩場,隆城兵團、生物兵團都死傷不少,必須要補充兵源。
而離城唯一的優勢就是人多。
盡管臨時招募的武者配合和忠誠方麵會有些問題,可總比沒有好。
業火城可是難啃的骨頭,必須要準備充分。
為了保命,盧冬是豁出去了,把自己的存底都給拿了出來,非常賣力。
修複裝備,招募人手,籌集物資。
這些活計,他幹的比誰都好,讓鼇亥等人暗暗稱讚。
……
“獅王,你怎麽來了?”
秦衝正在修煉大衍天機功,鼇亥卻過來拜訪。
鼇亥笑道:“別緊張,物資籌備的很順利,我不過是來看看。”
秦衝道:“從隆城開始,雖然事情還算順利,可我這心裏卻像吊桶大水,七上八下,就怕出點差錯。”
鼇亥道:“我也有這樣的擔憂,還好這次運氣好,隻來了弓淩渡一個人。若是薄仲秋那老家夥也在的話,我想我們最多就打退對手,想要取勝絕無可能。並且,損失隻怕要大的多。”
薄仲秋和弓淩渡一向都是一起行動的,可此次卻罕見的單幹,讓他極為疑惑。
更離譜的是,弓淩渡帶出來的人都是自己的親信,真正依靠的還是離城兵團。
事實上,這一次戰鬥,阿勇三人不但沒有帶來太大的幫助,反而幫了倒忙。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弓淩渡好歹是混跡了幾十年的人物,怎麽會犯這種錯誤?
“薄仲秋這個老家夥就算再蠢,可也錯的太奇怪了。他手下可是有左駒這樣的軍師,怎麽會容忍他亂來呢?我不信他想不到這一點。”
鼇亥對血斧的人員構成十分清楚。
“我也納悶著。”
秦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