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不可理喻
她掙紮著想要過來拿過那把刀,抬頭看到陸涼城嘲諷的眼神,隻覺得渾身冰涼,嘴唇幹燥,被那樣恐怖的眼神盯著,她覺得自己仿佛處於地獄,受盡煎熬。
陸涼城看到莫姨現在的表現,萬分確定這人是有事情瞞著他的,眼神微眯,“秦桑榆回來過吧?”
他淡淡的開口,看到莫姨的瞳孔擴張,這是一種心虛害怕的表現,看來秦桑榆是真的回來過。
他的心裏突然蔓延出一股心疼,秦桑榆大概也沒有想到莫姨會對她動手,所以對她沒有絲毫的防備,也就輕易的被對方得逞。
“莫姨,你在陸家生活了幾年,我們似乎無冤無仇,秦桑榆更是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對付她?”
陸涼城的眼裏匯聚著風暴,額頭的青筋暴起,斜睨著眼神看向她。
莫姨也知道今天是躲不過了,拳頭緩緩捏緊,猛然抬頭看著陸涼城,“無冤無仇?陸涼城,你知不知道我的孫女因為你自殺了?!她是我唯一的親人!她才十八歲,可是因為你!她現在卻躺在冰冷的墳墓裏,你說我們無冤無仇?真是可笑!“
莫姨這個時候也完全爆發了,絲毫不害怕陸涼城,眼裏逐漸染上譏誚,一副視死如歸的姿態。
陸涼城的眉頭蹙的更緊,莫姨的孫女?他似乎有印象,那年回家的時候,撞見一個陌生女孩,接下來的幾天,對方總是像跟屁蟲一樣跟著她,他本想阻止,可又念在那人是莫姨的孫女,並沒有表現出絲毫不滿,可那女人卻越來越過分,半夜居然爬進了他的屋子,說是想要獻身,絲毫不知道廉恥,失敗後,第二天更是打算在他喝的咖啡裏下料,喪心病狂到一種可怕的地步。
陸涼城想到那個女人,便覺得胃裏一陣惡心,在莫姨的麵子上,她根本不能活著離開陸家老宅,如今那個無恥的女人自殺了,莫姨竟然把一切罪名安插在他的頭頂,臉上諷刺的要命,淡淡開口,“所以你覺得這一切是我做錯了麽?”
莫姨的臉上都是憤恨,她的孫女已經死了,難不成這一切還是孫女的錯麽?牙齒咬緊,“是你把她逼死的!”
陸涼城隻覺得好笑,和這種人果然是沒什麽道理可講的,眼裏帶著嘲諷,淡淡開口,“那你覺得我該怎麽對她?把她娶進門?讓她當陸家少奶奶?莫姨,你覺得她配麽?”
最後一句話,狠狠的擊中莫姨的心髒處,她的孫女已經死了,這人卻還要侮辱她,簡直惡毒。
“莫姨,你自己的孫女什麽樣子難道還不清楚,就她那樣,給我提鞋都不配,還想嫁進陸家,簡直是癡心妄想!”
陸涼城的眼底漆黑,他在故意激怒麵前的人,一個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說出所有的真相。
莫姨已經沒有什麽親人了,不管用什麽都威脅不到她,唯有這個死去的孫女,是她心底的一根刺,稍微拔一拔,她就會痛苦不堪。
“陸涼城!!”
莫姨氣的臉上通紅,恨不得和陸涼城同歸於盡,這人怎麽能說出這種話?!她想到現在正遭
受著非人待遇的秦桑榆,仰頭大笑了起來,“你讓我失去在乎的人,我也會讓你失去在乎的人,我告訴你,秦桑榆已經被我打暈了,我還把人運了出去,交到了恨你的人手上,等你趕去的時候,也許秦桑榆就隻剩一具屍體了,哈哈哈哈哈。”
莫姨這個時候已經失去了理智,瘋狂的大笑起來,一旁的保鏢將她狠狠的壓製住,都覺得自己瞎了眼,曾經居然這麽尊敬這個婦人。
“把她帶走,以後我不想再看到她。”
陸涼城看著外麵,淡淡的說道,心裏一直牽掛著秦桑榆,要是背後的人想要秦桑榆的命,輕而易舉,他的眼眶突然紅了起來,心髒一陣陣的難受,“把所有人都派出去,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給我找到,另外進出g市的車輛,都要經過排查,對外就說g市有重大嫌犯逃離,一輛車都不準放過!”
保鏢們知道這人是玩真的了,排查出入g市的車輛,這一定會驚動上級的,大家相互看了看,最後還是去照做了。
所以短短時間,g市陷入了一片陰霾當中,所有經過關卡的車輛都被勒令停車,所有能裝人的容器都沒有放過,就連車底都被檢查了一遍。
“沒問題,放人。”
交警嚴肅的說道,他們已經接到消息,說是有嫌犯逃跑,也許就藏在路過的車輛當中,大家都不敢怠慢,二十四小時不停的查看。
“今天是怎麽了?怎麽突然查的這麽嚴。”
卡車司機抽著煙緩緩說道,臉上都是愁容。
“聽說是有犯人逃跑了,也不知道要鬧到什麽時候。”
兩人交談間,卡車已經被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了才放行。
短短時間,g市似乎陷入了一片緊張的氛圍裏,這樣大的動作陸天自然是注意到了,不過聽說秦桑榆失蹤後,也就什麽都沒有問,算是默認了陸涼城的行為,至於上級的一切壓力,他都默默頂了下來。
而此時的廢棄工業樓裏,秦桑榆已經緩緩醒來了,肚子裏餓得不行,鼻腔裏傳來烤雞腿的味道,她睜開眼睛,看到幾個男人正在喝著啤酒,麵前擺了一盤炸雞。
她的腦海裏反應的很快,想到在別墅的時候,自己的後腦勺被人狠狠的敲擊了一下,眉頭狠狠一蹙,立即又閉上眼睛,畢竟還不知道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麽,她還是假裝昏迷為好。
“那邊到底是什麽意思?抓了這女人過來,又不打算殺她,難道就這樣放著?”
“誰知道呢,反正等通知吧,這女人的身份特殊,你們也別起其他的心思,免得惹出其他禍端。”
為首的這麽提醒了一句,繼續咬著嘴裏的雞腿,眉頭緊緊的鎖著,手旁是一把槍,看樣子是慣犯。
秦桑榆想要聽出一點兒其他的東西,比如這次的事情是誰主使的,目的是什麽,可是半個時辰過去了,幾個男人什麽都沒有提到。
她有些泄氣的咬牙,手腕處被繩子勒的緊緊的,隱隱有些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