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放縱
“明天就攻內城吧，速戰速決。”也許我要等不起了。
“好，我去按照你的計劃安排。你好好休息。”
“好。”
營帳裏麵空留了我一個人。再活一世的人，總是將生死看的更加的淡了一些，把這一世有沒有白活看的重於一切。沒有人的時候，我忍不住一個人抽泣了起來，孩子還小，我有些舍不得。除了孩子，哪個人沒有了我照樣還可以活著，那麽我的孩子在小小的五歲就要承擔失去娘親的苦，我卻是無能為力，無聲的淚就這樣的落了下來。
一個人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拿著帕子擦拭著我的眼淚。
“等著戰事結束了，我們一起想辦法，你總要對以後抱希望。”
“卿煜，生死我倒是也能看的開，遲早都是要來的，若不是沒有古藤的凝香丸，我早就不行了。也許這五年是我多活的也說不定，我隻是心疼孩子，他還那麽下。上天對我的孩子沒有一絲的眷顧，他的身體裏的血，是兩個皇族的血，按理來說是高尚無比。而他卻是躲躲藏藏，沒有一天光明正大的活過。我不是個稱職的母親，也沒有給他應有的父愛。原本想著永遠瞞著黎燁軒，不過我像若是我的孩子能因此得到他親身父親的疼愛，多一刻也是好的。何況他有你，有兩個舅舅，還有姑姑的疼愛。”
“梓筠，寶寶有你這樣的娘親是他的福氣。”
“卿煜，我們認識有五年，不對，算是第一次我救了你，應該有六年了吧。”
“是啊。”
“其實我知道，一開始你救我也是奔著傳說中並不存在的寶藏來的吧。”
“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知道呢。”東方卿煜笑笑，沒有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反而是大大方方的任我打量。
“後來呢，知道了我手裏根本沒有寶藏，為什麽沒有對我下手，也沒有離開。”我也就索性問出了口，雖然我心裏已經把答案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自然你發現了比寶藏更可貴的東西、”
我笑了沒有說話。我們都沒有繼續說下去。有些話，的確還不到說的時候了。
休息了一陣子，我出了東方卿煜的營帳，卻看見黎燁軒在不遠的地方等著。
“怎麽了。有事嗎。”我走了過去問著。
知道自己僅有三個月的生命了，也知道局勢一旦穩定了下來，就見不到黎燁軒了，我突然很想靠近他了。
“沒事，隻是想和你道歉。”
“不是說過對不起了嗎？”
“我剛剛言重了，不過我好歹也是寶寶的爹爹，打戰也是有兩下子，能不能讓我也幫助你。”
我沒有想到黎燁軒也會說這樣的話。何況他早年就被先帝派出去，也經曆過不少的戰事。
“好吧，不過我要是發現你對淩雲國有二心，我不會顧及孩子而放任你的。”
“你放心。”
“我去看看寶寶，你要一起去嗎？”
“走吧。”
我與黎燁軒一同跨入了營帳，就看見阿芙在給寶寶穿衣裳。
“娘親，爹爹。”甜甜的聲音響起。
我上前去，接過了阿芙手裏的衣裳，“你下去吧，我來就可以了。”
“是，公主。”
我慢慢給兒子穿好了外衣和靴子。
“娘親，寶寶好想娘親，娘親抱抱。”
我伸手將寶寶抱起，放在了膝蓋上。
“在爹爹那裏是不是不乖，膽子倒是不小，還燒了禦膳房，害的多少人餓肚子。”
“哪有，寶寶隻是想給娘親做飯返。”兩隻小小手靠在了一起，兩隻小指頭在一起打轉。
“以後記住了，玩火可不行。”
“好了，我都已經說過他了。”黎燁軒也做到了我的身邊，看著寶寶。
“不過娘親抱你好像真的重了不少哎。”
“寶寶不胖的。”
“噗哧。”
“他定是像我的。”黎燁軒也握住了寶寶的一隻小手，放在嘴邊輕輕。
“對啊，那年在櫻花樹下，你還是個小胖子，怪不得我都認不出來、”
“原來爹爹和娘親小時候就認識啊。”寶寶好奇的看看我，又看看黎燁軒。
“是啊，你爹爹還給娘親剝栗子吃。”
“爹爹都沒有給寶寶剝栗子吃過，寶寶要，寶寶要。”
“爹爹買去，等著。”黎燁軒作勢要去。
“小孩子胡話，你還真去啊。”
“當然，那可是我兒子。”
不過這大軍紮營的地方，哪裏有什麽栗子，黎燁軒買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
營帳中還點著蠟燭，黎燁軒進來的時候，我在打瞌睡。見他來了，我睜開了眼睛。
“怎麽不去床上睡。”
“怎麽回來的這麽晚。”我結果黎燁軒手裏的栗子，給他到了一壺茶。
黎燁軒喝了一口，道：“到附近的集市上，已經沒人了，去了一處賣栗子的人家讓人現做的。”
“可是寶寶已經睡著了……”
“……”
“那我剝給你吃。”說著黎燁軒拿起了栗子耐心的剝了起來。
“寶寶起來沒有吃會哭鼻子的。”
“給他留點不就行了。”說著，黎燁軒已經剝完了一顆，湊到了我的嘴邊。
我吃了下去，在他渴望的目光下。
“我記得那個時候，你說你的娘親……”
“那是我的母後，如今已經不在人世了……”
“抱歉，你節哀順變。”
“沒事，都那麽多年過去了。”
我始終記得，那一夜的燭光很柔和，他就在我的麵前，剝栗子給我吃。亦如那個櫻花樹下青澀的兩人一樣。這樣就很好，我帶著兒子，等他晚上歸來，哪怕是在打瞌睡，都要等。像是一對最平凡不過的丈夫和妻子一樣。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黎燁軒將我抱坐在了他的身上，吻上了我的唇。明知道這一切是不可以，我卻是無法控製的接受他所給予的一切美好，回應著他的吻。得到我的回應，他也越加的熱情起來，將我吻得快要窒息。
我推開了他，從他的身上下來，背對著他。
從身後被他環住了腰，他的頭低了下來，來到了我的耳邊。
“你看，你對我還是有感情的。”
對，我是對你有感情，卻是萬萬不能承認的，也不容許自己失控。
我慢慢的掙脫了他的懷抱。
手卻在下一秒被黎燁軒扣住。
“跟我來。”黎燁軒拉著我出來營帳，對著營帳外的阿芙說：“看好孩子。”
“是。”
“黎燁軒，你幹什麽，你放開我，啊……”
天旋地轉，我被黎燁軒打橫抱起，走進了他的營帳，被他仍在了床上。
“黎燁軒，你想幹什麽，你放開我。”
回應我的是欺身而上的黎燁軒，和衣襟破裂的身子，身體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中，涼意讓我開始發抖。
“不要，黎燁軒，你不能這樣對我。”
“梓筠，我要你看清楚你的心。”
“啊……”
沒有任何的前戲，他就這樣的進去了。疼，無法言語的疼痛，淚水從我的眼裏奪眶而出。黎燁軒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將我的淚水盡數的吻幹。他的嘴裏不停的叫著我的名字，一遍一遍將我送上了那個已經五年沒有到過的領域。
手無力的垂下，我睜開了空洞的雙眼，身邊的人已經睡著了。
我拾起了地上已經被撕破的衣裳，好在他下手不是很重，還能當衣裳穿，輕手輕腳的穿好走了出去。
軍營裏都是士兵，不能讓寶寶看到我這個樣子，我一時之間不知道去哪裏。
拉緊了我身上的衣裳，我往姑姑的營帳走去。守著營帳的士兵一看是我，有些驚訝我的狼狽樣子，不過也沒有過多的阻攔，就讓我進去了。
我進了姑姑的營帳，點燃了她營帳裏麵的蠟燭。
姑姑看到我這幅樣子，連忙套了外衣起來了。
“這是怎麽了孩子。”
“姑姑。”
我撲到了姑姑的懷裏，大哭了起來。
“怎麽了，梓筠，有什麽和姑姑說。”
姑姑的話，讓我更加的大哭了起來。姑姑一看到我殘破的衣裳，還有身上隱隱約約的痕跡，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是誰幹的。”姑姑抱著我的雙手有些顫抖。
我沒有說話，隻是拚命的搖搖頭。
“是黎燁軒？”
我沒有說話。
“姑姑給你沐浴，免得生病了，好不好。”
我點點頭，身上的確感覺有些不怎麽舒服。
“你等著。”
姑姑去了營帳外麵，讓人去叫了阿菱過來，說是她要沐浴，又在阿菱的耳邊偷偷說了些什麽。
很快，一個木桶，和不少的熱水抬了過來。
“這營帳中一時間都沒有什麽東西，你就就將就這洗。”
“嗯，我自己來就成。”
我慢慢的洗去了身上屬於他的味道，也慢慢的洗去心上的不舍，雖然我知道，都是洗不盡的。
洗完換上了幹淨的衣服，木桶也被人撤了下去。
阿菱端著湯藥放在了桌子上，恭敬的退了下去。
“姑姑，這是……”
“古藤說你生寶寶的時候血崩了，這藥我給你準備了，喝不喝你自己決定。”
姑姑也是為了我好，何況我的身體，也不適合……
“還是姑姑想的周到。”我拿過了藥，喝下了。
姑姑拉著我的手，“其實姑姑知道，你也是喜歡黎燁軒的，不過姑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做的決定，姑姑都無條件的支持。相信你父皇和母後要是還在，也會這樣。”
“謝謝姑姑。”
親情，將我的心捂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