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殺不得的人
應該是那個狗賊了。
十四叔這些年來,每每到一定的時間,就會將蕭鈺給唾罵的屍骨無存,恨不得生吞了他的肉。
這其實是畏懼一個人卻有不能將他怎麽樣的表現方式。
在說的過分一點點的話,其實是一種畏懼。
除了蕭鈺,他實在是想不到,究竟還有什麽人是讓自己的十四叔害怕的。
“十四叔難道是懼怕擔憂的蕭鈺嘛?”
他不想提出懼怕這兩個字,不過仔細一想,這懼怕蕭鈺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
誰不怕啊。自己怕,就算是大汗也怕啊,哪怕是自己的爹,當前說為在東線和祖大壽對持,那也是害怕的呢。
蕭鈺?
多爾袞淡淡笑了笑,眼神中並沒有露出多少的恐懼。
俗話說,天高皇帝遠,他心中雖然說有一點懼怕蕭鈺,但是蕭鈺遠在京師,他並不懼怕。
他現在麵對的,其實也不是懼怕,而是一種擔憂,這個擔憂,就來自於瑉州的李定國。
李定國的兵力很有可能會瑉州過麟兆府然後直接撲往南州府。
一旦他抵達了南州,那麽自己的兵力要往前推進的話,必然會和李定國裝上。
南州府曆來是進入陝西的要道。
“我擔憂的是李定國,而不是他蕭鈺。”多爾袞微微擺手示意嶽托的猜錯錯誤了。
李定國?
這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吧。
李定國有什麽害怕的。
這個人其實算的上是蕭鈺的對頭。他是對付明廷的,而自己也是對付明廷,算起來,雙方還是朋友,這似乎,雙方還是朋友,而並非是什麽仇人。
“十四叔,你是不是弄錯了,李定國,他難道不算是和我們有一樣目的的嘛。”
嶽托已經不在是幼嫩的臉頰依舊還是露出了困惑。
其實他和多爾袞相差並非很大,甚至多爾袞還要小他。隻是他的能力,是嶽托達不到的。
同樣的目的,這倒是不假,隻不過李定國恐怕不會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不懂的南人。他們南人,雖然說有時候打自己人的時候,會不顧一切下死手,可是一旦遭遇了外麵人的進入,馬上就會扭成一股繩。會反過來對付外麵。”
這……
這似乎不應該吧。
嶽托眨眨眼睛,他完全不敢相信麵前多爾袞說的這一切。
如果,倘若這是真的話,那麽麵前的十四叔出兵,也就情有可原了。
大軍準備進攻,必然是逃脫不了蕭鈺耳目的。
蕭鈺這個人又十分擅長的拉攏人,說不定,他已經是讓人去說服李定國了。
李定國始終是一個少年啊,不世世的他,說不定就得讓蕭鈺給忽悠了。
“十四叔,若是這樣的話,那麽我們,恐怕要盡快的去進入南州府了,不然,到時候我們想要過去,就得在哪裏血戰了。”
嶽托想通了這裏麵的一切。
他到是不願意相信這一切,可是他也知道蕭鈺可不是一個什麽善茬。心中自然而然,是有些畏懼的。
哎……
但願,但願還來得及啊,看著自下麵稀稀落落正在行軍的兵力,多爾袞在心中歎息一聲暗想道。
新京,此刻已經要比以往大了很多。
曾經的這個地方,其實叫和林,原本呢,是瓦剌中心。隻是這一切,已經伴隨著瓦剌的毀滅而不在有了以往的榮光。
皇太極西進後,就對這裏進行了擴建。
而他的方式,還是按照了盛京城的皇宮。
住熟悉了宮殿,他已經不在習慣住在帳篷了。
承恩殿,這個要比曾經盛京城皇宮小了一大截的宮殿,如今已經是皇太極的禦書房。
至於和朝臣商議朝事的地方,已經搬遷進入了新的宮殿。
而原本的禦書房又太過於狹小,這裏修改一下,卻又是十分合適。
古老的書籍密密麻麻的擺放在了木架子上,懸掛在房梁上拖拉下來的黃色綢緞隨風飄散,發出沙沙聲。
這裏的風要比東邊厲害的多,而且還十分幹燥。好在這周圍有一條河流,不然的,這炎熱的夏天,還真就不知道應當如何過下去了。
炎熱的天,開啟的窗戶雖然通風,但是室內的空氣依舊還是十分的悶熱。
隻是現在了,站定在了周圍的太監還有侍女在一點點為二位發出顫抖。
他們看出來了皇太極的不對勁。那不對勁,是一份折子引起的,而這份折子,卻又是從南邊睿親王那邊傳來的。
眾人心中都清楚,睿親王這些年來一直就讓陛下有些擔憂,恐怕這一次,睿親王恐怕是又得罪了陛下呢。
你兩位老人家如何比,可別讓我們這群小人送死啊。
眾人心中慌亂,小心翼翼的斜眼打量了坐在龍榻上的皇太極。
啪……
重重的折子砸在了地上。
一群宮女和太監慌張的跪在了地上齊聲道;“陛下息怒。”
已經要比以往要胖了不少的皇太極微微側目看了下跪在地上的太監到;“叫寧完我、阿敏過來。”
範文臣去了準格爾,如今朝中主持政局的也就是寧完我、阿敏、莽古爾泰和索尼。”
隻是索尼剛才嶄露頭角,一些大事情上,還沒有他來進行商議的資格。
阿敏和寧完我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來到了禦書房。
眼觀鼻口關心,來的路上,阿敏就跟傳達旨意的小太監進行了一定的打探。
知道恐怕是十四得罪了皇太極。
這十四啊,其實能力是有的,他對於皇太極也是沒有反心的。
可問題的關係是。
你太厲害了,甚至隱隱壓製了皇太極的光芒,你這是不是在往自己身上下毒藥嘛。
本就對於你已經是十分不滿了,可你最終卻還是在和他對著幹。
“陛下,是發生什麽了嘛?”阿敏明知故問。他已經見到了掉落在了地上。
他看了下寧完我,見他並沒有開口的意思,隻能是小心翼翼詢問。
歎息聲從皇太極哪裏再一次傳來。
阿敏聽的出來,這心中,是有怨氣的。
這其實完全可以理解。
多爾袞現在肯定是讓陛下動了殺心的,可是當前,他對於大金又十分的重要。
這種糾結,讓他當前形成了一種十分難以琢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