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不是什麽好人,給我打
那有上陣殺敵的機會。
幾年了。這都幾年了,本以為這一次能夠和皇太極那邊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卻不想最終就是虛晃一槍,已經部署到了前麵的兵力卻有調回來了。
“你可算了吧,還殺敵呢,我是敵人的毛都沒有見到啊。”格爾其想到關內的人都在殺敵建功,唯獨這邊冷清的要命。
想到這,他又是哢擦一口的咬在了羊腿上。
這一口可是讓祖大壽都咽下了一口唾沫。
他又有一定的潔癖,絕對不吃格爾其的東西,也就端起了茶杯抿一口後沉思片刻道;“放心吧, 馬上恐怕我們就要開戰了。”
什麽?
格爾其停下手中動作看向祖大壽;“你說的可是真的?”
祖大壽從書房堆積起來的公文中取出一份折子丟了過去;“看看吧,金那邊傳來的消息,豪格帶領兩萬人馬過來了。”
兩萬能幹個屁啊。
格爾其還以為是什麽呢,這事他也知道,他很無聊的將東西翻開了下丟給了祖大壽;“這能說明什麽?”
他想了下補充了一句;“這也就能說明他們吃飽了沒事。”
吃飽了沒事?
祖大壽笑了下來到他邊上的椅子坐下,他不喜歡盤腿,而且翹起二郎腿笑道;“那你就錯了,這是一種激將法。”
激將法?
格爾其看著手中的羊腿想了想;“他皇太極是嫌自己日子過得太舒服,想要在這邊弄出一點動靜過來,然後好過年啊。”
祖大壽擺擺手;“不是,是想讓我們進攻 ,為他除掉一部分代善的兵力,畢竟代善當前用兵七八萬,若是算上在蘭州方向的嶽托,那就將近十萬人,這對於他皇太極的統治來說,並非是一件好事。”
祖大壽說完停頓了片刻;“我想大帥是會打的,但是會打誰,那就說不好了。”
他話音剛落下,外麵的副將趙慶就走了進來送上了一封明顯是折疊好的紙條。
這種紙條一般是飛鴿傳書來的。
“都督,王爺飛鴿傳書,讓我們對代善發起進攻, 主要進攻鑲藍旗。”
鑲藍旗?
祖大壽笑了下已經明白蕭鈺的用意,他側目看了下格爾其;“還吃嘛?”
啪……
格爾其很隨意的將羊肉放在案桌上;“吃個屁啊,走, 上戰場去。”
蒙鑲藍旗駐地位於邊界三十裏。
作為第一批調動來到這裏的兵力。也是當前這裏的指揮官參將察合台已經對於這種百般無聊的生活有些不滿。
他很想過去搶劫一番,畢竟在過去三十裏,那邊就有一個鎮子。
聽聞那邊還有從關內過來的小美人,一個個是如花似玉的模樣。
想想江南的錦繡美色,在想想自己身邊這些水桶一般老樹皮一樣的女人。
察合台心中就是一肚子氣。
他對代善下達不準越過邊界的命令十分反感。
作為騎兵,他想要的是肆無忌憚的進攻,可是如今,卻什麽也做不了。
他反感,卻有無能無力,隻能是憋屈的聽著這樣的命令。
如今,他等不了,因為前邊傳來了消息,因為關內戰爭不斷, 不斷的有人從南邊過來,那些女人,真可謂是讓人摸一摸都足以滿足這一輩子。
“他媽的。”察合台一把將手中的酒杯砸在了地上,又讓身邊幾個粗腰的女人滾出去後氣呼呼的出了營帳看向遠處起伏的山脈。
他決定了,天亮了,就出去搶劫。
反正大汗那邊本就因為當前禮親王的兵力強盛而煩心,若是自己能夠挑撥起來雙方之間的戰鬥,引入了明軍對於禮親王正紅旗的作戰,這何嚐,又不是一件好事。
“來人啊。”察合台想到這微微回頭叫了聲。
腰間懸掛彎道的士兵迅速出現在了他跟前將手放在胸口微微彎腰;“將軍有什麽吩咐。”
“傳令下去,五更做飯,天明後,我們越過邊界,打草穀去。”察合台的話沒有誰反對。
誰不想過去搶劫呢。
自己本就是雄鷹,卻要當一跳小雞崽子。這如何能夠讓人滿意。
五更天。
天還沒有明亮,但是已經能微微看到外麵的情況了。
格爾其統領著察和爾騎兵五千以及明軍騎兵四千人,已經是站在了上崗,也就是不久前察合台觀看到的地方。
他左手提著一根狼牙棒,右手卻是很熟練的撕咬著一根雞腿,而在他邊上,圍上來的士兵也是大部分跟他一樣,隻不過,其中一些人卻是用水囊喝酒。
蒙軍是喜歡喝酒,特別是在打仗的時候,這一點蕭鈺清楚,所以從來不反對。隻要不影響作戰就是了。
“副都督,他們看來是在做飯啊。”邊上一千戶指了下遠處的營帳對格爾其道。
格爾其呸的一聲將最後一口肉撕咬下來吃掉丟掉了骨頭眯起眼睛;“天沒有亮就做飯,肯定他娘的沒有什麽好心,恐怕是想打咱們草穀的,咱們那個鎮子,剛搬來了一些小姑娘,這幫混賬王八蛋肯定是想去打草穀的。”
邊上戴上了麵罩的一名副將聽他這麽一說,也就指了下;“副都督,那咱們現在。”
格爾其力氣大,他使用的武器是狼牙棒。他很自然的將狼牙棒往前方一直;“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削他娘的,給我打。”
他一聲領下,騎兵兵分兩路就開始加速,而身後的遊騎兵也開始發起進攻,對前麵的兵力實行掩護。
嗷嗷叫的明軍開始往山坡下的營帳中發起進攻。
察合台是從營帳中被拖拽出來的。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明軍的前鋒騎兵已經衝刺過來了。
“將軍,明軍突襲。”千人隊隊長驚慌失措的叫喊讓的察合台咽下一口唾沫。
“頂住,給我頂住,另外立即告訴王爺,明軍對我們發起進攻。”察合台一邊吆喝,一邊穿戴著鎧甲,他雖然是嫌棄自己這邊的女人,可是晚上又的讓這些人陪伴睡覺。
光溜溜的,要穿戴鎧甲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等他穿好,前方 已經隱隱有崩潰的趨勢。
他倒是一個有骨氣的,翻身上馬後就帶領侍衛親兵往前麵頂,一邊頂,他一邊吆喝道;“敵人進攻猛烈,往正紅旗塔尼部靠攏,暫避鋒芒。”
格爾其在上坡上看的很清楚,他看了看正在往正紅旗方向撤離的鑲藍旗卻是冷笑了聲;“ 人家恐怕,未必會歡迎你吧,還是乖乖的讓我殺了的好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