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小野貓
溫暖裹了睡袍從浴室出來,站在屋子中間犯了難。
自己的衣服昨晚都犧牲在了帝爵豪的魔爪之下,難不成今天就穿成這個樣子出去?
要不,還是打電話叫方雨送一套過來吧?
反正,在她麵前丟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溫暖正要打電話,門外響起篤篤的敲門聲。
誰呢?
有了前車之鑒,溫暖不敢貿然過去開門,扭頭一看,另外一間浴室的門上,映出帝爵豪模糊的高大身影。
看樣子,他沒有那麽快出來。
想了想,溫暖將自己的睡袍裹緊,走過去把門拉開一條縫,“請問你……”
“溫總監!”
居然是徐特助!
溫暖驚得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今早接了徐特助打給帝爵豪的電話!
現在,又在他的總統套房裏,裹著他的睡袍!
還被徐特助撞了個正著!
還有比這更丟臉的事情麽?
溫暖小臉爆紅,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伸手就要關門。
徐特助連忙喊:“溫總監,你等等!”
溫暖有些語無倫次的:“那、那個……你先在外麵等會兒,帝爵豪在洗澡,他、他一會兒就出來!”
話一出口,溫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溫暖絞著睡袍係帶,結結巴巴的:“徐特助,我、我我……”
雖然她跟帝爵豪曾經是夫妻,可是現在,怎麽有種被人堵在酒店門口,抓了現形的窘迫?
徐特助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外,將一隻粉色的袋子遞過來,目光盯著自己的腳尖。
“溫總監,這是帝總讓我給您買的,已經讓人幹洗過了!”
溫暖接過袋子一看,臉色更紅!
帝爵豪居然讓個大男人去給她買貼身衣物!
臉上一陣火燒火燎,溫暖呐呐的:“謝謝啊!”
徐特助依舊低眉垂眼的:“要是沒什麽吩咐的話,我先走了!”
“恩。”
溫暖也低著頭,盯著手裏的袋子,聲音細的像是蚊子叫。
徐特助如釋重負一般,一轉身,溜得飛快。
溫暖砰一聲關上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呼——”
打開袋子,裏邊的貼身衣物全都齊備,而且,居然都是她喜歡的顏色和款式,就連質地、牌子都一樣!
溫暖臉上現出幾分滿意來。
在生活中,她不是一個多麽精細挑剔的人,但是作為一個服裝設計師,她對衣物這一塊,還是有些講究的。而帝爵豪讓人給她準備的東西,剛剛好!
溫暖掃了一眼磨砂玻璃門上的模糊身影,連忙拿出衣服來換。
必須得盡快把自己給收拾利索了,否則帝爵豪一出來,那就不是尷尬的問題了。
那匹狼是要吃人的!
溫暖飛快的換上衣服,居然連尺寸都剛剛好!
這男人,眼睛忒毒!
溫暖紅著臉,暗暗低咒一聲。
她走向旁邊的立體衣櫃,正要伸手拉門,忽然才想起來,這又不是家裏,哪兒來外套衣服可換?
溫暖的手僵在半空中,臉色有些難看。
大爺的!
讓人送裏頭的衣服,偏偏又不讓人送外套,這個混蛋!
正縮回手,身後,忽然貼上來一具熱燙的胸膛!
一隻手
臂圈過來,禁錮住她的細腰,將她整個人拉進懷裏,讓她光潔玉滑的後背,全都緊貼到了身後那個結實寬厚的胸膛裏。
後背傳來兩人心慌的溫度。
溫暖心底一惱,胳膊肘狠狠地往後一撞:“起開!”
帝爵豪敏捷的一閃,大掌一收,連同溫暖的胳膊一起抱住,禁錮到了懷裏。
“小東西,你不乖!”
姓感魅惑的輕柔語調,連同灼熱的氣息一起,噴薄到溫暖的耳朵背後。
溫暖心底更加慌亂,簡直如小鹿亂撞!
昨晚戰況再激烈,那是因為她不受控製,意亂情迷的緣故,可是要她在清醒的狀態下,跟帝爵豪做如此親密的事情,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溫暖咬唇,心下一狠,抬腳朝著帝爵豪的腳尖,狠狠地跺下去!
可惜,此刻,她沒有穿高跟鞋。
溫暖的赤腳踩到帝爵豪的腳背上,非但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反而平添了幾分曖昧氣息,像是情侶之間的小情調。
“嗬嗬……”
帝爵豪低沉而愉快的笑起來,大拇指一翹,反而在溫暖細白圓潤的腳趾頭上親昵的蹭了蹭。
被調戲了!
溫暖漲紅了臉。
又羞、又惱、又怒!
她開始拚命掙紮,“帝爵豪你放手!”
帝爵豪一側臉,薄唇便落到了溫暖白皙的脖頸上,濡濕的舌尖,靈巧的輕輕一卷。
“嘶——”
溫暖倒吸了一口冷氣,渾身都在顫抖。
“帝爵豪你……”
細碎的音節,語不成聲了!
溫暖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一爪子抓到帝爵豪的手背上。
“歘——”
五道鮮紅的血痕!
帝大總裁奮戰一晚上之後的戰利品。
“小野貓!”
帝爵豪皺眉,含混的輕斥一聲,張開咬在溫暖的脖子上。
溫暖不敢動了,渾身都僵硬得像是石頭一樣。
她梗著脖子,又氣又急。
“帝爵豪,你屬狗的?”
雖然帝爵豪的力道不大,咬得不疼,但是,偏偏,讓人難受的要命!
就像現在,他正用他的牙齒,細細的砸著含在口中的那塊皮肉,像是有無數根細刺兒在紮著皮肉一樣,微微的疼,密密麻麻的癢,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通體舒暢!
溫暖的額頭上滲出汗珠來。
她拚命抑製住自己心底那股狂亂奔騰的異樣感覺,找回一絲理智,冷聲喊:“帝總!”
帝爵豪微微一頓,然後放開她。
溫暖飛快的退到一邊,裹進自己的睡袍。
一身的狼狽,潰不成軍。
反觀帝爵豪,輕鬆怡然,悠閑愜意。
似乎,在他麵前,自己從來都是輸的那一個!
一些久遠的東西從腦海裏閃過,溫暖的心底泛起一絲苦澀,很快將剛剛被帝爵豪挑起來的那團烈火澆滅得幹幹淨淨!
盡管臉上還帶著紅暈未褪的羞窘,溫暖的理智已經回籠。
她故作鎮定的瞄了一眼帝爵豪,盡量用最平穩的音調開口:“帝總,昨晚隻是個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您該不會和一個醉酒的女人計較吧?”
帝爵豪眸色深邃的盯著溫暖,黑眸裏劃過一絲複雜難懂的情緒。
這女人,剛剛都還好好的,明明是已經很動情的樣子,怎麽忽然說變臉就變臉?
帝爵豪挑眉,“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