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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糟糠之妻

  春日夜裏,不算太冷,可是站在門外的江寂覺得真冷,突然想到什麽,沒有進門,轉而去了隔壁的書房。


  坐在東屋桌子邊上的沈瑜聽到門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擺好臉上的表情,務必要高貴冷豔,結果那腳步過去了,隔壁房門的推門聲嘎吱響起,此處重新歸於平靜。


  沈瑜氣得咬了咬牙,她表現地這麽明顯,她不信他沒看出來她在生氣,現在不來,以後也別來了!

  起身,走到床邊,看到床上已經疊好的一床被褥,今天早上的情景還曆曆在目,她的便宜是那麽好占的嗎?當她是泥捏的,沒有一點脾氣,江寂,你死定了!

  氣憤地走過去打開遠處的箱子把她原來蓋的被褥拿出來,鋪好,脫鞋,脫外衣,吹燈,一鼓作氣地躺到被窩裏。


  等江寂暗搓搓地開門,迎接著他的是一室黑暗,就著窗邊的一點餘光,好在是生活了這麽多年的房間,順利地摸到了床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手邊摸到方正的被褥,情況好像更糟糕了。


  輕輕地把床鋪了,把外衣放床尾,慢慢地躺進去,側側身子,輕聲問,"娘子?娘子?"

  沈瑜沒有吭聲,氣的都要肺炸了怎麽可能睡的著,要是給你個眼神我就不姓沈,她一動都沒動,身體放鬆,呼吸也是睡覺的頻率,輕輕緩緩的。


  江寂等半天也沒等到回應,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自言自語道:"真是無妄之災,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村裏婦人就喜歡嚼舌根、瞎編排,那婦人實在是真真的小人,小人難纏,我真是冤枉,這些年就隻顧著讀書了,在縣裏讀了幾年書,旬休回來也隻是在家中溫書,從來沒做過別的事,沒注意別的人。"

  江寂看著旁邊的人還是沒反應,再接再厲道:"唉!要不是我娘給我娶了個媳婦回來,我可能一大把年紀都還娶不到媳婦,這麽好的一個媳婦。"

  "媳婦,我真沒有,以前沒有,也後也不會有。"

  "娘子……"

  真睡著了?江寂以為沈瑜是裝睡的,看來是他誤會了,他娘子是真的睡了,明明在生氣的,怎麽睡了,真是搞不懂。


  沈瑜一開始是有認真在聽的,看他有什麽好說的,後來聽著聽著就迷糊了,腦袋越來越沉,不過心裏那股火也隨著那好聽溫潤的聲音消去了不少,最後就這樣不負責任地會周公去了。


  江寂已經把自己能想到的能誇的都用上了,說到口幹舌燥才罷,慢慢地伸出蠢蠢欲動的手,掀起沈瑜的被窩,一步一步把沈瑜的身子撈到自己懷裏,沈瑜感覺咋冷,直到身邊有一股熱源,轉了轉身子,動了盯腦袋,把腦袋往江寂的胸口埋的更深,手也無意中伸進他的裏衣裏取暖,找個舒服的位置睡得更沉了。江寂以為她要醒了,馬上閉眼,過了一會兒才發現虛驚一場,慢慢地把沈瑜的手從胸膛處拿出來,抱緊懷裏的人兒才心滿意足地睡下。


  翌日,天色已經大亮,陽光照在臉上沈瑜才悠悠轉醒,下意識把頭偏向一邊,結果床已經到頭了,再了下轉才發現她之前的被窩又沒了,睡的是江寂這邊,人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昨天快消了的氣又冒出來了。


  昨晚他不管自己的心情先去的書房,還不知道怎麽把她弄到這邊來的,看樣子是一晚了,哼哼,不可饒恕!沈瑜再次咬了咬銀牙,姑奶奶自己家碗都沒洗過,洗江家這麽多碗,還相公,以後窗戶都沒有。


  起身下床,看到昨天搬回來的破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拿起看看:玲瓏骨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吾妻,吾此生唯一之妻。落款謹之。


  沈瑜臉漸漸紅了起來,誤會他了?昨天是去寫這個了?其實這件事他是不相信的,估計是落花有意,但是他昨天的態度讓她生氣,她不知不覺間已經遺落了自己的心,少女懷春總是愁,心裏忐忑對方是否有同樣的真心,

  下意識地把紙和她的銀子放在一起藏好,還知道寫情書,這個相公還是可以挽救一下的,不然成別人的她不是虧了。


  心情好地梳了一個更精美的發髻,插上簪子,還塗了點胭脂,這胭脂和簪子一直放在櫃子裏蒙塵,之前是覺得在這山村裏不能太高調,現在想一下,都欺負到她頭上了,竟然還有人想撬他牆角,是她不夠美嗎?她要放飛自我,美就是了,這個相公不行換下一個。


  江寂:"……"敢跑,打斷腿!


  等沈瑜收拾妥當,洗漱好到前邊的時候,家裏靜悄悄的,她還沒起這麽晚過,昨天太生氣了心裏也沒早起的警鍾,到灶房裏看,她的早飯還溫著,吃完把碗洗了,沈瑜就坐在院子桃樹下麵曬太陽,眯著眼,心情舒暢,容光煥發。


  江寂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桃樹下麵的小姑娘沐浴在陽光下,五官精致,閉著眼睛,眉目舒展,嘴角微揚,身姿迤邐,自成一道風景線,讓他想藏起來不讓人看見,眼睛一轉不轉地盯著她。


  沈瑜好像感覺到了什麽,睜開了眼睛,偏了偏頭,眼波流轉間,嫵媚風情流露出來,起身,對著江寂咋了眨眼,笑了起來。


  簡直要命,江寂覺得此時此刻她就是要他的命他都能親手奉上,若幹年後他白發皚皚之際,還能想起這個在桃樹下對他笑的女子,他的心底依舊會泛起漣漪,溫柔肆意。


  江寂情不自禁地走近,"沈瑜,瑜兒,我……我心悅你。"

  "江寂,你紙上寫得可是真的?"這是沈瑜第一次開口叫他的名字,之前相公、相公地叫算是逃避吧,她強迫自己代入這個角色來掩蓋內心的種種不安,她知道這個世界上隻剩下自己。


  "真的!瑜兒,我此生隻想與你一人相伴,你是我的妻,唯一的妻。"

  "江寂,人家說糟糠之妻,你看我長得像嗎?"沈瑜調皮地眨了眨眼。


  江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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