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們都懂

  閑話說完了，幾人轉而談起今年的考題，舒雲卿雖然晚來了一點，但也算沒錯過，之前他們還沒進入到正式話題，還都隻是寒暄，聊聊近況，聊聊發生的趣事，詳細描述了一下舒雲卿的豐功偉績，沒想到是正主也來了。


  五人這算是院試之後第一次齊聚了，院試都是第一遭，還真是感慨頗深，沒想到五人都沒成功，本來江寂是最有希望的，可惜了，可惜！

  “江兄，這次出的題太刁專了，我們都不知道如何破題！”


  “是啊，這次你沒在，都沒人給我們分析、預測了。”


  “奇了怪了，怎麽你和小白都出現事情了呢。”


  “別別，我這是天災，小白那是人禍，怎能相提並論，顧夫子肯定會罵他的。”江寂聽到這補充了一句，他可不會像那斯一樣，還錯過時間。


  “我……江兄，顧夫子可看重你了，我真不是有意的，你可得救救我！”舒雲卿順杆爬，求救道。這本來也是他此行的目的。


  “別說，小白還真是有氣血，不丟咱們的臉，我們當時都出門了，過後聽人說，那人的夫子是秦夫子，那老頭子和咱們夫子有仇。那人說了特別難聽的話，小白這才和他理論的，誰曾想錯過了時間，不過也不虧，一換一。”


  “是啊，要是我們在也一定要好好和那人說道說道的。”


  “哪裏不虧了，我可是比那人學得好多了，沒準我就考上秀才了呢！”舒雲卿得瑟道。


  江寂前麵已經大致知道經過，剛也是逗逗他的，建議道：“我上月已經去拜訪過夫子，要不改日大家一起去一下，小白你再好好和夫子致歉。”


  “可以啊，這真是個好主意！”舒雲卿喜笑顏開，心裏的大石頭落下來了一半。


  “你們都是什麽打算，還去顧夫子那裏嗎？”江寂關心道。


  “我覺得我還需再多加學習，還是去夫子那裏為好！”徐堯開口道。


  “我在家吧，家裏就我母親一人，我不放心，不過我不會放棄的。”許楊接著說道，他娘就指望著他考個秀才在村裏教書呢，這些年母親省吃儉用還有這些同窗暗地裏接濟他都明白的，一直心存感激。


  “我……”


  “我……”秦鬆和舒雲卿這兩個冤家默契地開口，都隻是說了一個字。


  “你先說！”


  “你先說！”


  兩人又同時說出口，彼此對視了一眼，都笑出聲來，“喲，我說你倆這是哪一出啊，”徐堯調侃道。看著三人不懷好意的視線，秦鬆這下沒有猶豫，回道：“我還沒想好，得回家問問我祖父的意見。”


  “估計是在家裏的，你祖父親自教導你。”江寂猜測道。


  “不會吧，那我豈不是慘了！”秦鬆嗷叫道，之前祖父說不能走捷徑，要體驗和別人一樣的求學經曆，與同窗交往和切磋，所以放任自己在顧夫子那裏學，一般不怎麽插手自己的功課。


  江寂看他這驚恐的樣子，這家夥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他祖父可是一個正兒八經的進士，從翰林院出來的，當過官的，雖然品級隻有六品，現在還退下來了，但是資源、人脈還是有的，見識也遠非一般人可比，江寂還曾拜見過，得他教導幾句，受益匪淺。


  “你呢，小白！”秦鬆揭過這個話題，問道明顯也是有點猶豫的人，不明白這事有什麽可猶豫的，家裏現在就他和媳婦兩個，父母沒在縣裏。


  “我還沒想好。”舒雲卿回道，他還得過問一下他娘子的意見。


  “你不會是要聽你娘子的吧？”秦鬆猜測道。


  舒雲卿一時沒控製住自己的驚訝，這下眾人都知道了，想想也對，都挨打了，怎麽可能還有話語權。


  “不不……不是這樣的，我隻是想和她商量一下再決定的。”舒雲卿想解釋，又不知道如何說起，怎麽說感覺都是錯的。


  “懂，我們都懂！”


  還是這句話，舒雲卿聽得都頭痛了，怎麽就沒有人懂我呢！連江兄都隻是在一旁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