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節：長老的關懷
這把初八嚇了一跳，他趕緊向四下里看了看，除了大聖站在邊上瞪大眼睛看著他，其他空無一人。他趕緊帶著大聖跑回房間睡覺去了。
他是回去睡覺了，可把武院里上至院長，下至導師都給驚得睡不著了。
他們都急忙趕到院長住處。紛紛詢問到底是哪院弟子這才短短三天就已突破窺境。
大家紛紛搖頭。只有院長和酒鬼長老心裡清楚，他們相視一笑。
院長笑著向大家道：「無論是哪院弟子，都是我們武院的喜事。你們都各自回去吧，好好教導弟子。早日把他們都培育成材。」
眾長老拱手施禮，退出院長住處。
蒼山長老緊走兩步，攔在前面沖著二位長老拱手道：「長天、慧海二位長老，不知道可是貴兩院里的弟子有所突破？」
「沒有，沒有。我們院里哪有那等奇材。」長天長老搖著手笑道，說著便一閃身回了長天院。
慧海長老只是斜著眼瞄了一下蒼山長老，沒做聲，一縱便從蒼山長老面前消失了。
這裡只剩下了酒鬼長老了，蒼山長老又把臉轉向酒鬼。只見酒鬼長老一揚酒壺道：「要不要來點，咳咳……」
一股濃濃的酒氣直衝蒼山長老的臉上。只見蒼山長老以手掩面道：「咦，這是喝了多少呀？唉……」
蒼山長老一甩袖子，「嗖」地一聲飛了出去。酒鬼長老則拿著酒壺，一邊喝酒，一邊往無憂院走去。
……
到了第二天一早，長老便讓人叫去了初八。
來人敲開初八房間的門，問道：「初八可在？」
陸小漂看著來人不認識，便問道：「師兄有什麼事嗎？」
「長老差我前來叫初八師弟去他書房。」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呀？」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話我已傳到，還望不要耽擱。長老就在書房等著他呢。」
「好的，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有勞師兄啦。」初八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道。
傳完話，那人便徑直離開了。
「老大，會不會是擂台的事被長老知道了。」陸小漂趕緊跑過來問初八。
「或許不會吧？那些小事不至於。」初八也吃不準。他更擔憂的是昨晚打壞石凳的事。
他覺得長老已經得知了昨晚自己打壞石凳的事情。今天難免會有一頓訓斥。
大不了就賠吧，實在不行自己就去飯堂幫廚掙錢還他。
他穿好衣服，登上鞋襪，對大聖道：「你呆在這，挨訓的事，我一個人就行了。乘乘地，不要亂跑。」
他硬著頭皮走進了長老的書房。進去就看到長老坐在書桌後面，兩條腿翹到長桌之上，在悠閑地喝酒。
他見初八進來，便把酒壺一揚道：「坐。」
「謝長老。」初八趕緊拱手施禮道。說罷便坐在長椅之上。
酒鬼長老並沒有馬上問話，只是在那仔細品嘗著自己的美酒。
初八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不知道長老這是什麼意思。
過了一會，初八實在安奈不住，便問道：「長老，這麼早把弟子找來，不知道所為何事呀？」
酒鬼長老歪過頭來，沒拿正眼瞧他。悠悠的道：「昨晚你可有練功？」
初八眉頭一皺，心想：「找自己過來，這還是為了昨晚打壞石凳的事情。」
「我，我練啦。不是長老你吩咐，每天都要練功嗎？弟子哪敢懈怠，每天都有勤加練習。」初八摸了摸耳朵道。
酒鬼長老嘴角一揚，微微一笑道：「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初八故做疑惑地問道：「什麼……什麼要說的呀？」
酒鬼長老看到初八吱吱唔唔，便稍加嚴厲地道：「你小子和我打馬虎眼是不是？」
初八感覺是瞞不過去了，趕緊實話實說道：「我昨晚在荷花池那靜坐冥想。後來不小心打斷了一條石凳。就這麼多了，你看咋處理吧。」
酒鬼長老看了初八一眼，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心道：「這小子只知道打壞了一條石凳。自己破境了都不知道。這都傻成啥樣啦？」
「那就說說你靜坐冥想時的身體變化吧？」
「變化？沒什麼變化呀。非要說變化就只有一點，就是現在渾身充滿了力量。」初八邊說，邊在面前緊緊地攥起了拳頭。
酒鬼長老聽完，喝了一口酒，若有所思的道：「你現在屏氣凝神，提氣運功試試。」
初八照著長老的話，輕輕一提氣運功，渾身上下便呈現出一層淡淡的藍色光暈。
初八自己都感到非常驚訝，忙道：「長老，我昨晚也看到自己身上發出這種藍光，這是怎麼回事呀？」
酒鬼長老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傻小子，你這是已經突破了窺境。你自己竟然還不知道。你可真行呀!」
「破境了……我……」初八有些激動，說起話來有些磕巴。
他自己不斷上下打量自己，臉上的激動之情，無法言表。
「呵呵……看把你小子美的。不過你也不要得意的太早。你這麼快破境，可能與你體內的封印有關。我希望這件事你不要張揚，免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封印？我體內有封印？」初八被說的一頭霧水。
不過，他很快想到了幸福村以及秘境里殺狼蛛的事。難道這都是體內的封印在作祟。
「對，上次你靜坐的時候我去看你，就感知到你體內被封印了一股很強的元氣。不過現在我也不能確定，因為那道封印太過強大，我也無法靠近。要想了解這道封印，怕是只能問一下你的父母。」
「我自小就是孤兒，根本不知道父母是誰。」
「嗯，那就要先解開你的身世。」
「我來王城的目地之一就是搞清自己的身世，還有就是修練變強保護身邊的人。」
「沒看出來，你倒是一個充滿正義的小子。」
初八摸了摸耳朵，笑著道：「只可惜，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你有這份心，就已經很不錯了。現在的世人，都在追求金錢與權利。把別人的生命當成工具，甚至連畜生都不如。這世道是該出現一位能改變乾坤的人啦。」酒鬼長老說到這，仰頭喝了一口酒。他透過窗口，望向外面的天空。神情有些失落，有些悵惘。
初八打心眼裡感覺酒鬼長老應該是一位有故事的人。
「長老，你看我能是那個改變乾坤的人嗎？」初八笑著問道。
酒鬼長老轉過臉來，沖著初八笑了笑道：「想要改變乾坤，那可不是說說。那是要吃無盡之苦，受無盡之罪，方可成就無上功業。你覺得你能行嗎？」
「我自小無父無母，七歲便被人趕出村莊，一個人在山裡與動物為伴。我想我沒有什麼吃不了的苦，更沒有什麼受不了的罪。只是我的資質太差，怕在修行上有所欠缺。」
「哈哈哈……你小子已經踏上修行的道路，行不行就看你的造化啦。」
「我記下啦，我會勤奮練功，好好修行。總有一天，我會成為無憂院的驕傲。」
「豪言壯語就等你真的強大了再說吧。現在你要表現的和平常一樣，不要把破境的事情到處張揚。」
「這……為什麼？」初八不解地問道。
他心想：「自己變強了不是更安全才對嗎，為什麼要這麼低調呢。」
「這個世界並不和你想的一樣，你這兩三天就破了窺境，定會招來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的妒忌。太過比張揚必會招來禍事。」
初八一聽長老的話，感覺很有道理。就自己一無背景，二無實力，根本無法和別人對抗。太出風頭，再招來妒忌，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弟子明白了，我一定謹記長老教誨，低調行事。」
「嗯。不知你昨天去藏書樓挑了什麼武技？」
「《風雲劍決》」
酒鬼長老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異樣，恰好被初八看到。
初八心想：「難道這本武技有什麼不妥？」
「嗯，這是一本成長型武技，但我們的藏書樓只收藏了半本。既然它與你有緣，你就先練著吧。」
初八感覺長老似有話沒有說完，但也不知該如何問下去。
「行了，你先回去吧，記得勤加練習，低調行事。過陣子我要考查你們的修練情況。如遇疑問，可以詢問陳思遠。」
初八拜別長老后，便轉身回了男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