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貼身護衛
夕陽西斜,眼看著到了黃昏時分。
任初雪帶著麗娘急匆匆的回了任家。
剛一進門,就看到任重遠端坐在花廳裏喝茶。
他的身前站著一排下人,粗略一數,少說也有個二十幾人。
任初雪一臉狐疑的走進花廳,屈身行禮,道,“爹爹,我回來了。”
任重遠笑著招招手,示意她入座。
“初雪啊,來來來,快坐。”
任初雪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下人們。這架勢,究竟是要幹嘛?
她禁不住好奇的問道,“爹,這些人是?”
“初雪啊,爹明日就要趕回江南替你張羅大婚之事。”
“這家裏最近不是接連出事,爹不放心,今日特意去了伢行,替你物色幾位護院,你看看這些人手可還夠。”
任初雪這才轉過頭去,仔細打量花廳外站著的下人。
“你們幾個都上前來,讓小姐好好看看。”
任重遠衝著下人們招招手,示意他們上前來。
花廳外的一眾下人,立刻上前一步,抱拳行禮。
聲音洪亮的異口同聲道,“小姐好。”
這批家丁個個身材魁梧,一看就是手上有功夫的人。
任初雪笑著點點頭,就算打過招呼。
***
第二日,任初雪早早的起身,打算帶著麗娘去藥田看看。
門房小廝得了麗娘的吩咐,一早備好了馬車,在府門口侯著。
任初雪出來的時候,整個人明顯的就是一愣。
隻見兩個護衛騎著高頭大馬在馬車前等著。馬車的後麵,整整齊齊的跟著十二個護衛。
這架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麽大人物出行。
任初雪忍不住皺起眉來,轉頭看向身邊的麗娘,湊近了她的耳邊輕聲的問道,“麗娘,這是幹嘛?”
麗娘茫然的搖搖頭,壓低了聲音答道,“小姐,我也不知道,我方才隻是吩咐小廝備車。”
這時,在前頭領路的其中一人翻身下馬,三兩步走到她的麵前,拱手道,“小姐,老爺吩咐了,從今往後不管小姐去哪裏,我等都要近身保護小姐。”
“那個,你叫什麽?”任初雪開口問道,昨日她以為這些人隻是看家的護院,也沒有細問他們的名字。
“小姐,小人名叫萬鈞,是您的護衛統領。”
“哦。萬鈞,我今日隻是去藥田看看,你隻要派一兩個人跟隨即可,這排場是不是有點過了。”
萬鈞一抱拳,恭敬的答道,“小姐,這是老爺吩咐的。原本我還打算多安排些人手隨行,不過想著小姐並未遠行,這才隻安排了少許人手隨行。”
嗬嗬,這也叫少許人手。
任初雪一臉的尷尬的掃視了一圈隨行的人馬。
她不過去藥田看看,有必要這麽大張旗鼓的搞這麽大排場。
她又不是什麽大人物,這實在是太過招搖了。
“萬鈞,既然我爹讓你保護我,你以後自然就是我的人,我不喜歡這麽招搖,這些人都撤了吧,你再挑個護衛陪我一起走一趟便是。”
萬鈞眉頭一緊,麵露難色,“小姐,老爺說……”
任初雪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萬鈞,你是我的護衛統領,不是我爹的,以後,你隻要聽我的就好。”
任初雪的視線掃過眾人,又接著說道,“這些人都撤了吧,你隨我同行便是。”
“是,小姐。”萬鈞揮了揮手,那些跟在馬車後的隨從立刻返回了府中。
任初雪微微感到一絲詫異,這些人明顯默契十足,隻一個手勢,就能明白萬鈞的意思。
恐怕他們的來曆也並不像他爹說的那麽簡單吧。
任初雪的心裏湧起一絲疑惑,不過她的麵上卻是不顯,隻是在心裏暗暗猜測他們的來曆。
這次真給任初雪猜對了,這批人其實是穆辰星的手下,之前一直跟在他的身邊,保護他的安全。
原本穆辰星隻是打算讓無塵跟在任初雪的身邊。
但後來發生了秦宛如的事情,他就改了主意。
將他身邊的十六個侍衛都安排到她的身邊。
他雖是好意,但又怕任初雪反感。於是就和任重遠商量,權當這批護衛是去伢行買的。
他哪裏會想到,隻是一個簡單的手勢,就讓任初雪起了疑心。
馬車緩緩的動了起來,繞過胡同口的拐角便進了街市。
大街上,人聲鼎沸,好不熱鬧。街道兩旁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攤子,使得原本寬敞的街道略顯擁擠了些。
馬車行了不多時,便緩緩停了下來。
遠遠的,前方傳來一陣哭喊聲,還夾雜著一道男子的爆喝聲。
萬鈞騎著馬來到車廂邊,“小姐,前方似乎發生了爭執,我們被擋了去路,我且先去看看,小姐待在馬車裏,千萬不要出來。”
“嗯。”任初雪應了一聲。
這時,那哭喊聲越來越近,隱約的還能聽見幾句對話。
“這位大爺,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真的不認識這個人,他根本就不是我爹。”
“我管你是誰,王九欠了我們賭坊的錢,說拿你抵債,我看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們回去。”
女子哭喊著拚命掙紮起來,不停著衝著圍觀的眾人求救,“各位大爺大娘,求求你們,救救我吧,我真的不認識什麽王九。”
四周圍觀的人群頓時議論紛紛,不過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那女子解圍。
其中一個大漢不耐煩的推了一把那女子,惡狠狠的說道,“別給臉不要臉,自古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若是再鬧,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不走,我死也不會跟你們走,我根本不認識什麽王九,他也不是我爹,你們怎麽能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抓人。”
那女子突然拔下發髻上的銀釵,抱著必死的決心,毫不猶豫的往自己的脖頸上戳去。
圍觀的人群裏頓時爆出一聲聲倒吸冷氣的聲音。
一直在外圍旁觀的萬鈞眼疾手快,暗中捏了一塊小石子,衝著那女子丟了過去。
隻見那小石子又快又準,一下擊中了那女子的手腕,銀釵偏了偏,險險的劃過那女子的脖頸,隻是劃破了些許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