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女子聞言,弱弱的從地上起來,她抬眼看著銀月。
她還沒好好瞧過恩公容顏,銀月救她時,她因為心慌和虛弱,並沒有注意她的容貌,剛剛又因為急著要感謝,也沒瞧得仔細,她抬頭看去,呼吸一窒。
她敢發誓,她從沒沒有見過如此美麗之人,她出塵的氣質,絕美的容顏,冷淡的表情,竟如九天外來的仙子般,讓人一看便不敢忘卻。
銀月出門時一般是易容或者用麵紗遮著,回房才會恢複真實的容顏,看那女子的反應,也知道被自己的容貌驚到了,也歎自己的疏忽,沒有戴上麵紗。
“姑娘?”銀月輕輕地詢問,眉毛皺的更深了。
聽到銀月的呼喊,女子才回過神來,自知自己失態,不好意思的把頭低的更低了。
“你叫什麽名字?”銀月波瀾不驚的眼,直直的盯著女子。
“小女子名若藍。”
“若藍?”銀月似有所思。
“恩。”
“那你何故惹到打你的兩個女子?”銀月繼續詢問。
“若藍並沒有惹到她們,隻是……”若藍猶豫了一會。
“隻是?”銀月挑了挑好看的眉毛。
“隻是若藍看上一個男子。”若藍咬了咬嘴唇,還是說出來了。
“你看上的男子,就是那兩個女子口中的五皇子殿下?”
“是的,若藍開始並不知曉他是皇子。若是知曉,若藍便不會受這皮肉之苦了。”若藍一臉的悲傷和委屈。
銀月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
若藍知道銀月是想讓她說下去,她悲傷的歎了口氣,似乎是在回憶般,敘述一切。
根據若藍所說,銀月知道了一切。
若藍,一個員外家的千金小姐。如今已二十有一了,雖生的貌美如花並知書達理,但心眼高,對來提親的人百般挑剔,才至於如今這年齡還沒嫁出去。
若員外,便是若藍她爹,就若藍一個寶貝女兒,看到若藍還嫁不出去,更是急得不得了,就自作主張,在這一個月內,要把若藍給嫁出去。若藍知曉後,氣憤不已,但她一個弱女子又能怎麽樣呢?整天鬱鬱寡歡。
她的貼身丫鬟看不下去了,於是提議出去逛逛散散心,若藍答應了,於是備上轎子,出去散散心。
來到街上,下了轎子,看到街上的人來人往,熱鬧不已,若藍的心情才有好轉。和丫鬟在街上逛了許久,若藍感覺有點累了,便尋了一間茶坊,在包間裏品茶休息,並隨時看著街上情景。
若藍正一手托腮,一手拿著茶杯,眼眸流轉。卻撇到一個俊俏的人影。
她周正身子,朝對麵望去,對麵是酒樓,一個男子和另外幾個人坐在一個包間裏似乎在討論著什麽,他們的那個包間隔著街正對著若藍這個包間。或許是若藍視線太強烈,那個男子轉過頭來,掃了一眼若藍。
若藍頓時覺得小鹿亂跳,那男子冰冷的神情,俊美的臉龐,還有眼裏閃動著一千種琉璃光芒,眼眸竟是紫色的,深邃的不見底,猶如一汪清潭,讓人淪陷進去。
若藍覺得,此生非這男子不嫁了。
她嬌羞了一張臉,對著對麵掃了她一眼的男子,展顏一笑。男子仍是冰冷著一張臉,似乎沒有看見般轉過了頭,沒有理睬若藍,若藍突然感到尷尬,沒曾想自己中意的人對自己不屑一顧。
若藍捏緊了手中的帕子,不甘的咬了咬牙。然後她吩咐小二,給對麵酒樓的那個男子端去上好茶一壺,說是她的一番好意。
那男子竟收下了那壺茶,若藍興奮不已,和貼身丫鬟說了聲,不用跟來,也顧不上深閨中女子的矜持,便準備去對麵的酒樓,和那位男子交談一番。
卻不想她的一切舉動被兩人看在眼裏。
她還沒進去酒樓,便被一個壯漢拉到了偏僻的巷子裏,然後又來了兩個滿臉富貴的女子,那兩個女子就是紅茯苓和紅芋艿,而那個酒樓裏的男子正是五皇子殿下——輝夜冥冷。
然後後麵就如銀月所見了。
銀月還正是沒想到,輝夜冥冷就在那巷子旁的酒樓裏。隻不過,聽若藍所說,輝夜冥冷和幾個人在商量事,這馬上就是武林大會了,而他一個爭奪皇位的皇子,又是什麽讓他跟著她們來繁城參加武林大會?
這些本不該關銀月的事情,卻引起了銀月的注意。
銀月看了看站在旁邊的若藍,想著若員外應該也在找若藍,準備把若藍送回去。
若藍見狀,感激的對銀月又道了番謝,硬是把那塊用美玉打造的手鐲遞給了銀月,說是謝禮,銀月並不缺這些東西,見若藍的不容拒絕,隻好無奈的收下了。
“對了,叫你爹,盡量不要去招惹那兩個女子,那兩個女子的身份不是你等能夠招惹的。”在送走若藍前,銀月竟好心的對著若藍說了這些話。
若藍聽罷,點了點頭,她也不笨,從那兩個女子身上所穿的衣服便能知曉她們身份不低,一般官宦人家是穿不起那般高等的絲綢的。
若藍走後,銀月才睡下,這一天的事有夠她煩惱的了。
一夜安眠無夢。
卻不想她旁邊那間房的人,卻失眠了一夜。
輝夜冥冷從酒樓回來後,便皺著一雙眉毛,深邃的眼眸深處是深深的無奈和焦躁。
至今為止竟然還沒有找到那樣東西,如果在兩個月後還沒有找到,那可怎麽辦是好!
聽聞現在的武林盟主,南宮卿手上有這樣東西,也不知是不是傳聞,不管怎樣,他一定要得到這樣東西,不管多大的代價!隻要她能夠醒來就夠了,真的就夠了。
輝夜冥冷陰鬱的把手握成了拳,似乎下了什麽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