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傅先生,您太太受了驚嚇
見仆人態度囂張,卻已經沒有對她的行為起疑心,她心底悄悄鬆了口氣,麵上卻還是怒容。
“你敢這樣跟我說話?我現在可是傅家繼承人的太太!”
仆人還記得上一次傅少情來蘇家時,攔住蘇城時陰鬱狠毒的眼神,聽了蘇沫沫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畏懼,倒也不敢再罵她了。
蘇沫沫拿到了想拿的東西,蘇家自然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雖然門口有兩個仆人守著,但也不足為懼,便徑直往門口走。
兩個仆人見她要走,立刻攔下了她,其中一個身形高瘦些的道:
“蘇小姐請留步,夫人吩咐過在她來之前你不能離開蘇家。”
蘇沫沫眼神沉了沉:“如果說,我偏要走呢?”
身形高瘦些的嗤笑一聲,道:“你想走,就先打過這五個保鏢。”
說著,高瘦的仆人拍了拍手,門外五個身形威猛的保鏢走了進來,將她圍起來。
她的心猛地一沉,沒想到李霞這次是鐵了心不讓她走。
“你們這樣屬於監禁,信不信我報警!”蘇沫沫疾言厲色道。
卻不料下一刻,保鏢直接圍了上來,從她的口袋裏將手機奪走。
蘇沫沫麵對五個粗壯的保鏢毫無反抗之力,被搜身後,直接被關到了頂樓四麵無窗的閣樓裏。
接著將門一鎖,任憑蘇沫沫如何求救,也沒人聽見。
門被關上後,閣樓裏沒有一絲光,無邊的黑暗朝她席卷而來。
許久未打理的閣樓滿是灰塵,空氣中醞釀著陳木腐朽的味道。
自從她重生後,塵封許久的前世的痛苦回憶此時又重新紛紛湧了上來。
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腦海裏不受控製的想起了前世被傅少商監禁,淪為蘇淩淩血庫的時的無邊痛苦與煎熬。
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向前跌了一步,卻不慎絆到了什麽,身子向前一栽摔倒地上。
砰地一聲,跌落時她的額頭朝桌角撞了一下。
她不禁悶哼一聲,但頭上陣陣鈍痛卻不敵精神上的痛苦的萬分之一!
血色盡失的臉龐隱匿於黑暗中,小巧的五官痛苦得皺縮在了一起。
漸漸的她的意識開始薄弱,緩緩地昏迷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夜幕悄然降臨。
處理完了公司的事務,傅少情便回到了別墅。
一開門,卻沒有預想中的蘇沫沫朝他撲過來給他一個晚安吻,傅少情緊擰眉頭。
李嫂聽見開門的動靜,連忙過來,卻發現來的人是傅少情。
“夫人呢?”傅少情的語氣有些沉。
李嫂眼裏閃過一絲慌張,焦急道:“夫人還沒回來呢,先生您也不知道夫人去哪兒了嗎?”
“你也不知道夫人去了哪裏?”
傅少情心底似有什麽驀地撞了一下,眼底的寒意蔓延開來。
“夫人她傍晚似乎接到了她父親的電話,接著就出門了,到現在也沒回來。”
李嫂將她知道的悉數告訴傅少情。
話音剛落,就見向來冷靜的傅少情臉色一變,飛速朝門口大步跑出去。
等到了蘇家,他已經聽助理將今天蘇家發生的一切都報告給了他。
此時他渾身散發著嗜血的氣場,臉色陰戾凶狠,狹長的雙眸中陰鷙狠辣的暗色翻滾湧動著。
伸出手將西裝的領帶鬆了鬆,他向前淩厲一躍,一拳擊打在保鏢的臉上,一個勾腿直接將粗壯的保鏢撂倒!
不一會兒,門口的五個保鏢都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傅少情下手簡直就是不要命的氣勢!
五個保鏢已經失去了站立的能力,但傅少情此時已經被腦海中叫囂著的怒意衝昏了頭腦,並沒打算放過這幾個人。
反而下手越發狠辣,直擊要害!
“蘇沫沫被你們關在哪了?”
傅少情大力掐住保鏢粗壯的脖頸,隻見保鏢已經麵色紅紫一片,因為缺氧而青筋暴起。
“在……在閣、閣樓……”
保鏢從喉口擠出幾個字,接著掐在脖子上的大力消失了,終於才稍稍緩和,看著眼前索命的閻王爺朝蘇宅大步前進。
兩個仆人此時縮在角落,麵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心底是無限的懊悔和恐懼!
傅少情冰冷的眸子落在兩個仆人身上,兩個仆人便猛地一顫,一個心理素質不好的已經兩眼一翻嚇暈了過去。
“閣樓在哪?”
沒暈的那個仆人腿已經軟了,她腦海已經沒有能力思考,隻是下意識的顫抖著手指指向了頂樓緊閉著的房門。
“砰——”的一聲,被厚重鐵鎖關住的門被猛地一踹,竟然被直接踹開!
走廊上的燈光泄進了幽暗的閣樓,他看到了倒在地上已經昏迷的蘇沫沫,心猛地一沉!
顧不上內心的怒火,他現在隻有心疼和懊悔。
他怎麽沒能早點發現蘇沫沫被蘇家人關起來了!
他大步上前,將蘇沫沫小心翼翼地抱起來,嗜血陰狠的氣場盡數收起。
蘇沫沫此時緊閉雙眼,渾身都在顫抖,抱著蘇沫沫的手感受到了蘇沫沫的顫抖,傅少情現在巴不得讓蘇城直接償命!
顧不上其他,他一路闖了十幾個紅燈,帶著她去了離蘇宅最近的醫院。
全身檢查之後,負責蘇沫沫身體狀況的醫生也鬆了一口氣,朝傅少情匯報:
“傅先生,您太太隻是受了驚嚇,頭部輕微撞擊,沒有大礙,休養一下就好了。”
說完,醫生又擦了擦額頭茂密的汗珠。
他隻是個醫生,但傅少情的眼神簡直跟要吃了他似的,好在蘇沫沫沒有受傷!
但聽了醫生的話,傅少情也並沒有放鬆下來,擰著眉沉聲問:
“那為什麽她還沒醒?”
醫生也理解病人家屬擔心的心情,也安撫道:“病人需要靜養,等她醒來後,再輸一瓶葡萄糖就可以出院了,隻是別再讓病人受到這麽大的驚嚇了。”
傅少情點了點頭,陰沉的眼底又填了一絲嗜血的殺意。
一直到蘇沫沫悠悠轉醒,傅少情都坐在她病床邊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緊緊的攥住她沒有輸液的手,仿佛是在捧著一件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