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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餘鶯兒*雍正(甄嬛傳同人)

  臨完一遍帖,余鶯兒揉著酸痛的手腕,對著一堆寫滿了字認得她,她不認得字的紙張出神,臨一張帖需得三炷香,眼下三炷香過去了,皇上在那邊幹什麼呢?

  望著窗外日頭西斜的那塊四方天際,余鶯兒揣著七上八下的心思嘆了口氣。

  「做什麼在嘆氣?」窗外傳來一道男聲,驚得余鶯兒掉了筆,青竹御制的毛筆順著衣袖滾掉在地上發出「吧嗒」的清脆聲。

  外室也傳來梁嬤嬤同海棠的請安聲,皇上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婢··婢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愣了愣的余鶯兒在逼仄的書案後面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又補一句道:「婢妾只是在臨帖,想著這字它識得我,我卻不識得它,一時有些沮喪,覺得辜負皇上信任罷了。」。

  見了幾次眾位娘娘,余鶯兒見人說人話的本事突飛猛進,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但是這些話卻未必是當下真實的心中所想。

  眼下就是,她在想那邊的安答應的反應是真的,她在憂愁自己斗大的字不識幾籮筐也是真的。

  「你這般想,很好,聖人講學則智,不學則愚。讀書明禮,惠及自身。」,皇上擺擺手轉進書房,隨手翻看了一眼桌上那本顯眼的《女論語》,默了半晌道:「蘇培盛,去御書房尋了那本手抄論語來。」

  後宮皆以為這位平平無奇的宮女余答應是天邊的一朵雲霞,飄過去也就沒有了。任誰也沒有想到,那個草包性子能得皇上看中,甚至日日去延禧宮教她讀書。

  呵,一個宮女出身的包衣奴才罷了,她懂什麼書?

  「皇上將那本卜天壽的論語手書賜給了余答應。」,剪秋扶了扶皇後手邊的果盤,將一枚佛手瓜置上去,溫聲細語道。

  「看來這倚梅園盡出人才了,余答應是,菀嬪也是。」,宮中遍傳菀嬪甄嬛便是在倚梅園旁用一曲「杏花天影」惹得皇上側目的。

  皇后捻了捻手裡的佛珠,神色悲憫的補了一句:「安答應也是可憐人吶,同住一宮,竟任由皇上日日去見一個宮女。罷了,剪秋,去將皇上前兒賞的碧螺春送去安答應處吧。」

  「是。」,剪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皇后的顏色,見她沒有不耐才轉身退了下去。

  延禧宮偏殿里這幾日伙食肉眼可見的好了,御膳房和內務府爭先恐後的將往日里延遲的東西一股腦兒的送了過來,余鶯兒原還想著奚落幾句這幫見風使舵的小人,虧得梁嬤嬤沉著冷靜攔住了。

  「小主何須同一幫奴才置氣,他們後頭都是同各宮小主連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您如今·······」,這話雖沒說完,但是一向慫得很快的余鶯兒迅速的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節。

  想要過好日子,需得緊緊抱住皇上的大腿啊!

  乾清宮

  每日午膳后便有內務府的太監端著各宮的牙牌去覲見,銅製鎏金描藍的牌子一溜擺開,等著這一國天子挑選臨幸。

  正批著摺子的皇帝連頭都沒抬,隨手便翻了一個便讓人下去。蘇培盛看了一眼,便輕聲道:「皇上仁厚,齊妃娘娘想必也是牽挂著皇上的,奴才這就去長春宮通傳。」。

  蘇培盛自認伺候多年,能揣摩幾分聖心,眼下倒不是他同齊妃有什麼過節。實在是,皇上高興才是他第一重要的事兒。

  那端牌子的小太監頗有眼力價,見蘇總管這般說著,腳下的步子便慢了五分,果不其然,他一隻腳尚未踏出乾清宮門檻時,身後便傳來:「朕忙完了去·····延禧宮瞧瞧。」的聲音。

  皇帝皺了皺眉頭,本想說去碎玉軒瞧瞧,一想起那小余氏在燈下期期艾艾讀論語的嬌俏模樣,他心下不免有些意動。

  「是。」,那太監眼觀鼻鼻關心的瞥了瞥齊妃那塊有些暗淡的牌子。暗自想著,延禧宮最得聖心的便是余答應了,雖說眼下這余氏只是個答應,可以後的事兒誰又說得清?

  通傳的太監走後,延禧宮偏殿主僕三個都樂開了花。

  余鶯兒是喜歡皇上時時來延禧宮的,雖說督促她讀書時有些兇巴巴的,但是每次皇上一走,都會譴人送來許多賞賜,只有皇上送來的賞賜她才不必瞻前顧後的擔心裏面有什麼彎彎繞繞。

  永巷兩邊八角的琉璃宮燈徐徐亮起,余鶯兒一身中規中矩的粉白色旗裝安靜的站在庭院前,倒不是她不想學旁人穿些清涼的衣物好顯得人玲瓏些,只奈何這平鋪直敘的身量實在是架不住啊!余鶯兒欲哭無淚的想著,就見前方輦轎徐徐而來。

  雖說讀論語實在是累人,尤其皇上還喜歡時不時的拎出一句讓她說與他聽,本就水平有限的余鶯兒更是時時沮喪然後被皇帝調笑。

  但是余鶯兒瞧著廊下一溜的賞賜就心情頗愉快,甚至暗暗下決心再刻苦些,過兩日將旁的書也尋些來讀給皇上聽。

  做宮妃已經數月的余答應,已經學會了在請安例會上如何成功的裝一個鵪鶉,畢竟她的月錢,已經被華妃娘娘以「規矩不好」為由,罰了半年了。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金安。」,余鶯兒與她同住一宮的安答應站在嬪妃隊伍的最末尾,跟著一同甩帕子行禮問安。

  「今兒一早皇上身邊的小全子便來同本宮說余答應你今日不必來請安的,沒曾想竟是來了,這般規矩,真是個可心的人兒,怪道皇上偏疼你。」,皇后坐在上首,頗有居高臨下之意,又兼妝容服飾肅穆,更顯得通身氣派威嚴。

  猝不及防被點名的余鶯兒面色哄的一下紅了,明明只是讀了了兩個時辰的書,為何皇後娘娘要說得這般曖昧呀?眼見周遭嬪妃或眼刀或冷哼,余鶯兒內心大嚎:你們聽我解釋!

  但是她總不能大庭廣眾之下讓內務府拿了本子來告訴眾人「真相」,只好從凳子上滑下來目光虔誠道:「陛下與娘娘體恤臣妾,是臣妾之幸,只是祖宗規矩,臣妾半月才能拜見娘娘一次,心中已然十分愧疚了。」。

  「你這般規矩,真是叫本宮不知如何是好了。」,末了又吩咐剪秋將她新得的緞子賞給了余鶯兒,滿屋的妃嬪都是伺候皇上的,皇后卻只賞她一個人。

  正當余鶯兒戰戰兢兢不知如何是好時,就聽得門外的高聲傳報道:「華妃娘娘到。」。

  余鶯兒長舒一口氣,又跟著眾人轉身同華妃問安。

  不愧是寵冠後宮的華妃娘娘,余鶯兒眼見一個艷光四射的美人婀娜的步入內室,在眾嬪妃身上環顧一圈后儀態萬千的給皇後娘娘打了個千,還沒等皇后說話,便自顧自的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落座在皇後娘娘下首的太師椅上。

  「華妃今日倒是得空過來。」,皇后溫聲說了句,隨即遮掩似的低頭將案几上的玉如意拾起來垂眸輕輕撫摸。

  「今兒皇後娘娘這裡熱鬧,我素又是個愛熱鬧的,自然要來。」,華妃娘娘眉眼似狐的打量著菀嬪,突然笑容格外盛,放下茶盞對著菀嬪道:「這便是皇上新封的菀嬪吧?倒是比前些日子清瘦了些,可是伺候皇上辛苦些?」。

  余鶯兒偷偷舒了口氣,不沖自己來就好。

  「多謝華妃娘娘關懷,回娘娘的話,伺候皇上是我等分內之事,哪裡就辛苦了?想是近日天氣漸漸熱起來,食慾有些差罷了。」,那廂菀嬪起身朝華妃行了個禮,面上堆起笑意口中恭敬道。

  「也是,皇上素來貪新,我瞧著余答應也頗得聖心,怎的位份還不升一升呢。」,華妃沖菀嬪哂笑幾聲,又轉身對著余鶯兒說道。

  眼見這越說越不像話,皇后也只得收起看戲的心思故作嚴肅道:「好了,華妃你也不要嚇唬她們幾個小的,大家都是姐妹,須得好生伺候皇上才是正理。」

  菀嬪見狀上前行了個大禮,口中恭敬連聲道:「皇後娘娘說的是,咱們身為宮妃,不能在大事上為皇上排憂解難,唯有伺候好皇上的身子,方能為我大清盡些綿薄之力。」

  「有你這般懂事,我也就放心了。」,皇後向前探了探身子和顏悅色狀看向菀嬪。

  這一唱一合,引得那廂華妃面色不虞的擱下茶盞,皺眉道:「皇後娘娘這還是去年的茶吧?怎得吃著有一股子陳味兒?皇後有所不知,這茶呀,便是再好,擱置一年也就散了味道了,我那兒還有些新得的雨前龍井,回頭便給皇後娘娘送些過來。」。

  「那就多謝華妃妹妹了,索性今日也無事,本宮眼下還得去給太后請安,大家便散了吧。」,皇后看著一屋子花兒似的女人,擺了擺手便要扶著剪秋的手作勢要往內室去。

  逐客令一下,嬌蠻如華妃,扶了扶鬢髻草草行了個禮便率先離去。眾人見狀也只得起身恭送,隨後便齊齊退出景仁宮。

  「菀嬪素來得寵,如今怎得讓一個小小答應踩在頭上了?」,麗嬪站在華妃的轎輦旁,聲音不高不低,恰巧讓甄嬛與余鶯兒聽了個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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